一幕也看不下去,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白玉安只觉得快要吐出来。
沈珏放这场戏,不就是为了故意折辱她么。
她不是那红衣男子,即便死也不可能。
大不了做皇帝
沈珏看着白玉安的脸渐渐苍白,一双眼睛更是闭着不再看一眼,便知道人定然是误会了。
他搂着人的腰低声道:“那些不过是些情趣,玉安何不再睁眼瞧瞧?”
白玉安脸色惨白难看:“我只觉得恶心。”
圣人君子的模样,瞧了一些不伦事就觉得恶心了。
沈珏低头在白玉安的耳边吐气:“玉安要是不看,是想与我做些什么么?”
耳边的声音渐渐变得暧昧起来,伴随着屏风后面的鼓乐声,渐渐高昂。
白玉安何曾听过这些污秽声音,身子都颤抖起来。
她睁眼看向沈珏:“沈首辅偏要这般逼迫下官?”
沈珏瞧着白玉安那微微苍白的模样,手指攀上了白玉安的眼角:“男女尚有鱼水之欢,玉安,男人之间也是可以的。”
“你听听耳边的声音,难道他们不欢愉?”
那翠绿色扳指硌疼了白玉安的皮肤,看着沈珏深深脸色,白玉安不禁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唇中喃喃道:“你这疯子……”
沈珏笑了笑,手却捏住白玉安的下巴,强势的要她去看面前那糜旎一幕。
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白玉安就再也不愿睁开眼睛,整个身体都战栗了起来。
恶心。
那几乎袒露在眼前的身体,那男人口中的呼吸声,都让白玉安觉得心头一阵翻滚。
沈珏看白玉安苍白着脸闭眼,一双眉目蹙起,好似对眼前的东西厌恶至极。
那脸上的厌恶恶心分毫不掩,像是看一眼便会污了他这身白衣。
那微微战栗的身子,沈珏也自然能察觉得到。
沈珏垂下了眼帘,抬起白玉安的下巴吻了下去。
感受到唇舌被侵犯,白玉安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沈珏的眼里满是愤怒。
沈珏深深看着白玉安,咬着他唇畔,无视他眼中的愤怒,身子一压,就将白玉安压在了床榻上。
手和脚都被捆住,那股害怕又从心底升了起来。
惊惶的看向沈珏,白玉安忽然有一种绝望无助:“你要做什么?”
沈珏捧着白玉安的脸,额头抵在白玉安额头上,粗重呼吸扑在白玉安脸上,沙哑道:“玉安不愿看,定然是想与我做些什么的。”
他又含了含白玉安的唇畔,哑声道:“玉安听听他们声音,他们正是欢愉时候,玉安难道不想与我试试么?”
面前的沈珏眼里已饱含情欲,可白玉安却看不懂。
她只觉得面前的沈珏,眼里似有一道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拉入万丈深渊。
沈珏这个断袖,要是发现她是女子,定然会狠狠报复她。
整个白家都被牵连。
耳边那些粗喘的声音白玉安早已听不见,惊慌已经代替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只知道,她一定不能让沈珏发现身份。
身子因为害怕而发抖,白玉安一口贝齿咬紧,忽然就是一阵咳嗽。
白玉安咳的太急,沈珏微微一愣,随即将白玉安搂在怀里替他顺着背。
这一场白玉安咳得又急又猛,好似要将心肺都咳出来。
她身子微微蜷缩在沈珏怀里,病容又加了两分。
沈珏皱眉,待白玉安总算停了,才抬起她的脸,额前的鬓发都有些湿了。
沈珏有些心疼,吻了吻白玉安因咳嗽而布了些水光的眼眸喃喃:“怎么咳的这样厉害?”
白玉安不语,大口呼吸着又咳了几声。
这模样沈珏哪还能逼得下去,只想将人疼在了心里。
那男人之间的事,就连沈珏第一次瞧的时候都是厌恶至极,更何况是白玉安。
他沈珏能接受这样的事,也仅仅因为对方是白玉安而已。
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看着怀里半合眼的白玉安,那头长发盖了半张脸,眉目如画,秀气淡雅,像是家里的宠着的宝贝,还没见识过多少外头险恶。
沈珏微微叹息,到底还是不忍心再逼人。
白玉安这样的性子,逼太急了反而不好。
且他本意只是想让白玉安明白男人之间也有情爱,想让他这迂腐性子能开窍,别一根筋的只信那些圣贤书。
几不可察的叹息一声,沈珏抱紧了怀里的人,这才朝外沉沉道:“出去。”
乐声戛然而止,那呻吟正在高亢处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悄无声音摸着屏风退了下去。
长松站在门口将人都带出去后,还是没忍住往里头看了一眼。
里头暖香糜糜,还有一两句低语细哄。
长松怔怔,连忙将门又重新合上。
白玉安没想到这沈珏还有些人性,瞧见她咳了,居然也没有再有别的动作。
她正想要让沈珏放她走时,却惊见沈珏居然放了床幔,隔开了大半烛光,账内一片昏暗。
白玉安一惊,连忙惊慌抬头看向沈珏:“沈首辅难道出尔反尔。”
沈珏看着白玉安那张因气怒变得微红的脸,不由笑了下道:“玉安病还未好,我自然舍不得。”
白玉安当即就连忙道:“只要沈首辅现在放我回去,明日我便搬离出去,今日的事,我便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