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类理解的生物和世界……
他要去找叔叔!也许叔叔知道什么!不,是一定知道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叔叔与土御门伊月有着同样的眼神,他们视线的落点是在一处的!
“……就是这样,我答应了蜉蝣。明天是自由交流,麻烦你帮我请假吧。”骑着纸鹤的小纸人里传出土御门伊月的声音,书翁怔了一下。
“可、可是!”
“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也有了相应的觉悟……蜉蝣是短命的,我知道。”土御门伊月的声音十分平静,他那边还有细微的杂音,想来是在赶路。
“我都知道的,书翁,谢谢你。”
明明知晓一切,却仍然奋不顾身的接下了负担……书翁沉默起来,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劝阻的话,他的阴阳师每一个决定都是这样几近扑火的壮烈。
明明是知道的……知道痛苦永远留给活着的人……
“我……”书翁刚刚张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于是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下去,“阴阳师,尽管放心,歌会这边我会处理好,请您也……多多保重自己。”
“嗯,我会的。”
“……”
“怎么了?”
书翁深深吸进一口气,苦笑道:“阴阳师,您做出之前那些决定的时候,也是怀抱着此等心情的吗?我一直以为您是一个十分精明的人,也极为通透,似乎永远不会摔倒,似乎永远不会被伤害。”
“在大江山跟源氏决裂的时候,为一反木绵复仇的时候,您也是……怀着此时的心情吗?”
骑纸鹤的小纸人突然动起来,先是两手无奈的叉了一下腰,然后伸出手摸摸书翁的头。
“……我一直走在摔倒的路上,也一直飞在扑火的途中。算不上英雄,只是不想亏欠的人太多,望着自己的心的时间太长。除此之外,我还是个普通人。”
书翁沉默不语。
“我跟银青到了,春季没有花火,我想想办法。”
联络中断,小纸人和纸鹤一起落到桌面上,虫师从后面慢慢走来,触角垂着。
“我不明白。”她轻声说道,“死会给活的人带来痛苦,为什么……为什么阴阳师又要主动去承受痛苦呢?”
书翁叹着气,摸摸虫师的发顶。
“小姐,这很简单。”
“因为他是我们的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