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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不打算治好她的病了?”虽然这也不是他想关心的问题。
&esp;&esp;宁知棠的疯疯癫癫虽然没有很明显的症状,可看见生人那异常闪躲的眼神,不难看出精神状况异常,情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esp;&esp;顾沉面无表情对他说出某种设想:“还是你怕她清醒过来会捅你两刀。”
&esp;&esp;所以宁愿维持这种两人都不清醒的状态,在这玩起了扮家家酒游戏,而且还打算玩一辈子。
&esp;&esp;路言钧怕她恢复神智后会做出自残的行为,他最看不得她受伤的样子,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
&esp;&esp;他似乎完全忽略了把宁知棠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
&esp;&esp;“疯子。”无关人员看了都得嗤笑一声,骂他一句。
&esp;&esp;男人走后,宁知棠总算是在外面玩够了,进来够便在路言钧旁边坐下,把自己在海边上辛苦半天捡的贝壳都放在男人腿上。
&esp;&esp;路言钧低头,轻笑,这些清一色又大小不一的贝壳,有些甚至边缘已经残缺,有的缺了半边角。
&esp;&esp;“送我的?”
&esp;&esp;宁知棠没理会他,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更多是把路言钧的腿,当成能就近施展的桌子,把贝壳整整齐齐在他腿上摆放成一条直线,又弄成十字,搞出各种各样的阵型。
&esp;&esp;她用一堆破烂也能玩得不亦乐乎,路言钧揉揉她的头。他手心有些热,几根发丝像起静电一样从她头顶上竖起。
&esp;&esp;这些天来,宁知棠对他的防备感打消不小,面对他的靠近也没第一时间往后跑,慌慌张张躲避,反而已经开始主动靠近他。
&esp;&esp;路言钧反复思考顾沉的话,没了她歇斯底里的指控,也不再用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望着他,明明如他之前所愿,可他心里还是被掏空了很大一块,又苦又涩,心情更是格外低落。
&esp;&esp;她明明就好好待在他身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esp;&esp;想听见她的声音,哪怕打他骂他怎么责怪他都行,如今伸个手指头在她面前都不知道是几,跟她说话也从不回应。
&esp;&esp;他甚至不知道这些天跟她说了这么多话,她究竟听进去几句,又理解了几分。
&esp;&esp;叫不出他的名字,认不出他是谁。
&esp;&esp;他忽然觉得有些累,弯腰把头靠在她的胸前蹭了蹭,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连推开他都不会,她在乎的只有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散落一地的贝壳。
&esp;&esp;见她蹲下去又一个个把这堆破烂又捡起来,路言钧笑着捏捏她的面颊。
&esp;&esp;“晚上想吃什么?”虽然听不到回答,依旧按照惯例每天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