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时候,要了他的命,他也是愿意的。
“轻舟,轻舟。”
谢砚北的声音低沉悦耳,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纪轻舟只觉得一阵电流蹿遍她的全身,让她发软,不住地颤抖。
她费力地抬起头来,虽然知道谢砚北这方面的定力不算强。
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一发不可收拾。
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谢砚北沉沦。
现在已经立冬,墙面上微凉,谢砚北一只手抵在了纪轻舟身后。
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缠绵的呼吸中,双方都在克制着生理的本能。
纪轻舟紧紧闭着眼睛,哪怕这种事情上一世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但她依旧害羞到难以坦诚。
“轻舟,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谢砚北含糊不清地说着话,他声音很沉,但是一字一句又很坚定。
他闭着眼,感受着两个人近在咫尺的距离,汗水从额头上滴落。
女孩子睫毛轻轻颤抖,谢砚北爱惜地吻上。
一直到他的唇从纪轻舟的唇瓣移动到了耳后,她才终于得到了呼吸的机会。
纪轻舟有些失神地张开嘴,新鲜的呼吸再次进入口腔。
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纪轻舟眼底里的媚态带着勾人心魄的涟漪,那一层水雾似乎随时都能滴出来。
谢砚北的吻像是在顶礼膜拜。
月光下,纪轻舟白皙的皮肤若水盈盈。
这样的画面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曾梦到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谢砚北察觉到身下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就看到纪轻舟大口地呼吸着。
她眉心紧蹙,很难受的模样。
纪轻舟的衣服很凌乱,她原本就是穿的他的衣服,并不算合身。
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身下的床单也皱巴巴的。
想到纪轻舟的身体本来就很娇弱,谢砚北咬了咬牙,有些懊恼。
他才离开部队多久,怎么自制力会这么差了?
明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他还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自己那样粗暴,纪轻舟的身体当然承受不住。
他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关切,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纪轻舟呼吸还没有缓过来,一直喘着气。
谢砚北自责道:“轻舟,对不起,我刚刚……你是不是很难受?你等着,我去喊彭医生过来。”
男人随意地披了一件衣服,刚从床上起来就要出门。
纪轻舟一只手拽住他的胳t膊。
她没有太大的力气,说话的声音也细如蚊声。
“我,我没事的,用不着喊师父过来,我稍微歇一会儿就能缓过来。”
她脸色红得几乎透明,这直男!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要是让师父知道她被吻得喘不上来气,这辈子她都没脸再见师父了。
谢砚北迅速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又细心地试过了水温,才小心地把水杯递给了她。
“你先喝口水,要是身体不舒服,千万别忍着。”
纪轻舟一只手捂着胸口,嘴唇发白。
对这副天生虚弱的身体,她深感无奈。
“我衣服的口袋里有药,你帮我倒出来两粒就好。”
彭老爷子知道纪轻舟的身体不好,自制了许多药丸。
最后挑出了对纪轻舟的病最有效果的。
她一直都把这药贴身携带。
谢砚北小心地从纪轻舟的口袋里摸到了药瓶,倒了两粒出来,递到她的手上。
吃过药之后,纪轻舟的脸色果然有所缓和,她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谢砚北接过水杯,放下了纪轻舟的衣服。
他撇开视线,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想法。
“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我出去洗个澡,很快就回来。”
洗澡?
纪轻舟闻言脸一红,视线控制不住地看向男人腰间。
再往下……
谢砚北说完没等纪轻舟回话,仓促出去了。
根据纪轻舟上一世的经验,这男人肯定又去洗凉水澡了。
纪轻舟捧着脸,在床上缓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天,是我很久没看过了吗,怎么感觉比上一世还……”
炮灰觉醒,发现玉佩的秘密
纪轻舟现在还记得当初第一晚的恐惧,太可怕了。
她突然担心自己能不能适应了。
另一边,关上门之后,谢砚北背对屋里,刚才身体的燥热被抚平。
他伸出胳膊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想到刚刚拿药的时候,在纪轻舟的兜里碰到了一枚玉佩。
玉佩上面还有一个“江”字。
哪怕他不往那边想,也知道这个玉佩必然和江贺有关系。
而纪轻舟一直都在妥善保管着。
胸口上好像被压了一块石头,谢砚北深呼吸了一口气:
“难道我也生病了?”
他用力地在胸口上捶了两下,依旧没有任何起色。
谢砚北摇摇头。
冷水直接从头上浇到脚下,他身体的燥热是平静了。
但是心里憋着的那一口气还在。
屋子里,纪轻舟同样看到了药瓶旁边的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