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马上就要搬走了,最后的一波羊毛当然还是要薅一薅。
“轻舟,我看你这东西不少,不然这个洗头膏就别带了,你放在这里我们帮你用了,这些东西占地方!”
姚佳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伸手就要从纪轻舟的盆子里去拿洗头膏。
被纪轻舟“啪”的一声,一只手打了回去。
“这是我自己从城里带过来的,想用自己去城里买,我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说用就给你用,你哪来的土皇帝?”
纪轻舟毫不留情的一顿回怼,让姚佳和许盼兰面面相觑。
以前纪轻舟从来都不会说这种话,她们就是找准了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才好一顿薅羊毛的。
“轻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不过也是好心。”
许盼兰脸上带着笑意:“佳佳,这洗头膏轻舟既然还有用,咱们就不夺人所爱了。”
她看向纪轻舟手里,正拿着最近时兴的擦脸油。
擦脸油里兑了桂花,光是在手背上抹一点,就香气怡人。
许盼兰已经惦记这一瓶擦脸油许久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
无论如何也要扒下纪轻舟一层皮来。
“轻舟,我知道你们家里的条件好,这么好的擦脸油我还没用过。”
“哎,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用得上了。”
她意有所指,纪清婉在不远处看着,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当然纪轻舟也不需要:“那就等下辈子。”
所有的东西打包完毕,就连一片卫生纸纪轻舟都没放下。
她勾了勾唇角,笑盈盈的脸上说出了无比冰冷的话。
“或者你早点找个好男人嫁了,不就用上了?”
她扎心道:“你不适合挣工分,你还是更适合嫁人。”
许盼兰:“……”
骂得真脏啊。
许盼兰义愤填膺:“纪轻舟,我不过是好心想要帮你,你没有必要这样说话吧?”
狗急跳墙,纪轻舟懒得理会。
平时她们两个人占小便宜习惯了,还以为她会一直忍让。
姚佳有些不乐意,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我本来都是用村里发的茶籽粉洗头,要不是你之前分给了我贵的,导致我现在的头皮敏感用不了便宜的,我也不会惦记你这个破玩意!”
她两只胳膊伸出来拦住了纪轻舟的去路。
“我不管!我的头皮敏感都是因为你!你必须要负责!”
纪轻舟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她把东西重新放回到桌子上,两只手揉了揉,活动了一下手腕。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还要管你一辈子的洗头膏吧?”
姚佳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冤大头马上就要走了,顶好的东西用不着了。
最后一次机会,怎么也得从她身上搜刮一些油脂出来。
“你不负责谁来负责?”
纪轻舟看到了桌子上的剪刀,右手拿了剪刀,眨眼间左手就拽住了她的头发!
“我可负责不起你一辈子的头发膏,不过你这头发我倒是管得起,我除了会点医术,剪头发也不错,今天我来给你露一手!”
夫妻联合打脸,当场揭穿渣男
纪轻舟忽然发疯,姚佳吓得大惊失色!
“啊啊啊!!不要!”
她最宝贝的就是自己这一头长发。
平时上工回来,都要洗一遍的。
留了好几年,才到了齐腰的长度。
“放开我!你要是敢动我的头发!我今天就要跟你拼命!!”
姚佳不断地挣扎着。
说来也是奇怪!
纪轻舟平时身体弱,轻轻一推就要倒的模样。
今天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许盼兰已经吓得不敢开口说话,生怕纪轻舟下一个发疯的对象是自己。
不远处的纪清婉同样也看傻了眼。
纪轻舟手里的剪刀咔嚓作响,她好心提示:
“怎么这么不乖?你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剪出来是什么效果。”
纪轻舟手起刀落,姚佳的头发顺着她的肩滑落了一缕。
她听到声音的那一刻,瞳孔放大,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许盼兰爱占小便宜的毛病,瞬间跟着治好了。
屋子外面的谢砚北刚好看到了过来的江贺。
两个人站在一起,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汹涌。
江贺心里没有好气,看到谢砚北的这张脸就觉得碍眼。
他刻意站在了谢砚北旁边,阴阳怪气。
“昨天轻舟的话不过是为了脱身,我劝你没事的时候还是不要站在她的身边,免得时时刻刻都让人想起你是个瘸子。”
谢砚北没有正眼看他,余光瞥了一眼不过到他鼻子的江贺。
男人往后走了走,蹙眉道:“你早上起来是不是没有刷牙,嘴巴怎么这么臭?城里人这么不讲究?”
江贺脸色难看,他铁青着脸,咬了咬牙。
“你不要以为轻舟站在你那边就有恃无恐了,她现在就是太年轻被你哄骗了,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你少丑人多作怪。”
谢砚北不为所动。
比这还难听的话,他听过不计其数。
江贺的能耐如果只有语言攻击,想来以前还是自己高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