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错过了好戏,纪轻舟拉着谢砚北,连拖带拽往前走。
“不是,那块玉佩你一直都保护得很好,就这样送出去?”
“那东西既然在我手里,我自然就有处置的权利,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我的东西太重了,快走啦。”
纪轻舟脚下像是踩着风火轮,急死了。
她平时可没有这样风风火火。
看着她等不及要看好戏的模样,谢砚北狐疑地跟在她的身后,不由得也加快了脚步。
吴寡妇扭着腰,那模样像是护着崽崽的大鹅。
明明一把年纪,又故意做出了妩媚的姿态。
眼睛里荡漾的秋波,让人看得心头一震。
匆匆忙忙地把东西安置好,纪轻舟又马不停蹄拉着谢砚北去了卫生院。
骚男人!都怪你勾引我!
“师父师父!”
纪轻舟一直病弱,可是耐不住性格活泼,她还没进门就开始喊人。
彭老爷子以为是她的身体又不舒服,放下了手里的病历本,急忙站起来就去外面寻人。
看到纪轻舟一路小跑,哪里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彭老爷子拿起旁边的烟杆子,在纪轻舟的胳膊上敲了敲。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的身体不好,不要这么跑来跑去!”
别人磕了碰了,不过就是普通的擦伤。
可这种伤要是搁在这姑娘的身上,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恐怕养不好。
谢砚北跟在纪轻舟身后,礼貌向彭老点了点头。
两个人算是打过招呼。
“师父快!现在有个天大的热闹!咱们赶紧过去,要不一会就没有好位置了。”
彭老爷子看向谢砚北,迷惑了。
谢砚北同样一脸茫然,纪轻舟不由分说,拉着两个人往外走。
彭老爷子看谢砚北的腿不是很方便,一只手在纪轻舟额头上点了点。
“不要再贪玩了,小谢的腿脚不好,你让他好好歇一会儿。”
纪轻舟这才反应过来,谢砚北陪她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都还没有来得及休息。
她低下头,似乎有些自责。
谢砚北不以为然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没事,只是走路不太方便,倒是没觉得有多累。”
纪轻舟坐在彭老对面的位置上:“师父,您的医术这么好,一定有办法治好阿砚吧?要不,您帮他看看?”
谢砚北当初受伤的时候,连部队里的军医都给他看过。
就是因为他们束手无策,他才回到了乡下。
对于彭医生的技术,他没有任何怀疑。
但是对于目前自己的状况,他真的很无奈。
刚从知青点过来的江贺想着纪轻舟刚刚说的话,还正在黯然伤神。
虽然他一直都在纪轻舟和沈云卿之间犹豫。
可是私心里,他还是更偏向纪轻舟的,她太美了。
奈何她现在被谢砚北蛊惑。
他手里紧紧握着还剩下最后一块的玉佩。
“沈云卿的条件更好,对我更有帮助,这块玉佩只能是给她的。”
他握着玉佩的手靠近胸口,又有些遗憾看了一眼纪轻舟原先的位置。
等他事业有成的时候,不愁纪轻舟不回来。
眼下沈云卿对他并不算热情,不过只要这块玉佩送出去,她对他的态度,一定有所改善!
他心里想着,就已经朝着沈云卿的岗位走过去。
只是还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就先碰到了拦路虎。
吴寡妇两条腿像是被绑在了一起,见到江贺之后就连走路都是打着结的。
她扭动着的四肢,恨不得把自己扭成一个麻花。
吴寡妇不由分说扑了上来:“贺儿啊,你一个人要去哪里?外面这么冷的天,要不你去我家里喝杯热茶?”
江贺只觉得莫名其妙,同时心里一阵恶寒。
这老女人比他亲妈还要大好几岁!
人上了年纪,很少还有像她这么壮实的。
吴寡妇这么亲亲热热地和他说话,江贺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吴大姐,我还有事,今天恐怕不太方便,还是等改天有时间的吧。”
他不想在一个老寡妇身上浪费时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沈云卿。
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就要离开,却被吴寡妇两只手挡在了路中间。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你现在清闲得很,你怎么穿得这么薄?”
“你还年轻可不要冻坏了,快把姐姐的袄穿上,不然你这小身板有个什么闪失,姐姐可是要心疼的。”
江贺猛地被油到,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他一只手推开了吴寡妇,连连就往后跑。
“你这是吃了什么迷魂汤?你是谁的姐姐?都一把年纪了还往人家身前凑,这几天吃的饭都要被你恶心出来了。”
他跑得急,一个没有注意脚下,被前天刚下过的雪滑了一跤。
连滚带爬的直接摔下了坡!
可江贺顾不得此刻自己身上的狼狈,吴寡妇一口一个姐姐,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杆子上。
“哎,贺儿,你怎么说话的?我能看得上你,也是你的福气,当初我男人就是因为长得好看被我看上的,你跟我在一起,一下子少走了几十年的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