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舟看着沈云卿温柔的笑脸,更觉得自己没白来一趟。
那种死渣男,还是更适合叉出去。
另一边,江贺为了躲吴寡妇,一溜跑出去老远。
跑的时候还没看清脚底下的路,直接在田埂上摔了一跤,狠狠跌进了路边的麦田里。
“嘶……”
江贺看着擦破的手心,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但不等他出声骂人,吴寡妇的声音就又从头顶上传来。
“奇怪,刚才还看到人往这边跑,怎么一会的功夫就看不见影子了。”
说着,她还扯着嗓子大声喊了几句。
“贺儿,你在哪,你等等我呀~”
江贺瞬间惊恐地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
一直到听着吴寡妇走远了,确认自己逃过一劫,他这才猛地撒开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个不要脸的婆娘,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熊样就敢到处骚扰人,看见她那张脸我都嫌恶心。”
江贺骂了几句,才觉得心气顺了些。
但很快他又发现,天气太冷,他刚才摔了一跤腿都冻僵了,完全爬不回地面上去。
这一天天,真是倒血霉了。
她好香好软
江贺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简直想哭。
还又得惦记着不能误了上工,他只得又大声呼救起来。
“救命啊,有没有人能来搭把手……”
正巧也要去上工的纪清婉路过这里,听着声音熟悉t,便凑过来一看。
“江知青,你怎么了?”
江贺憋屈得要死,还不敢把吴春兰又骚扰他的事说出来,生怕又给村子再加一件笑料。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纪清婉也没多想,“哦”了一声后抬手拉着路边的野草,让江贺借着她的劲儿把他拉了上来。
“这条路平时都没什么人走,要不是我刚好路过,连搭把手的人都没有,你下次小心点。”
纪清婉拍了拍身上的土,冲着江贺腼腆一笑。
都是纪家的女儿,虽然纪清婉不像妹妹纪轻舟那样娇媚动人,但也算是小家碧玉。
江贺看着她的笑脸,忍不住有些出神。
从前他被纪轻舟占据了心神,只顾着注意妹妹去了,都没怎么在意纪清婉。
现在看她,其实也挺好看的。
一旦涉及到男女之间那些事,气氛瞬间就变了。
纪清婉抬头跟江贺对视一眼,很快害羞地撇开了视线。
“时间不早了,咱俩还是快点走,免得误了工。”
两人保持着正常社交距离,一起朝着上工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自然而然地聊了不少话题。
江贺用余光瞥着纪清婉扎在身后的麻花辫,想起以前她总是站在远处,注视着他跟纪轻舟说话。
该不会,纪清婉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另一边,纪轻舟跟沈云卿道别之后,就去了卫生院。
“师父,阿砚他怎么样了?”
“师父的医术你还信不过?”
彭医生傲娇地哼了一声,招呼着纪轻舟过来自己看。
只见谢砚北膝盖上扎着好几根银针,密密麻麻的看着跟刺猬似的。
纪轻舟蹲在他面前仔细检查了下,确认谢砚北的情况很稳定,顿时放下心来。
旁边的彭医生心情也很激动。
“没想到昨儿咱们讨论出来的针灸疗法还真挺好用,现在只要等伤口恢复,小谢就能正常走路,再等复健成功,归队也是一点问题没有。”
他笑着拍了拍谢砚北的肩,顺便帮他把针拔掉。
“小伙子这么年轻,不该留在这乡下地方蹉跎青春,应该回去战场继续报效祖国。”
谢砚北搭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
没人能够体会到他在听到自己有希望回归部队时那一刻,心里有多激动。
而这一切,全都是纪轻舟带给他的。
谢砚北此刻,心中满是感激。
“谢谢。”
彭医生咧嘴一笑,又转身拿出一份药粉。
“这药是我亲手调制的,有助于帮助伤口恢复。”
“谢谢师父。”
纪轻舟想也不想就伸手接了过来,准备给谢砚北抹药的动作无比自然。
从家里带来的开水壶,里面已经全部被她换成了灵泉水。
将药粉装在小碗里,用灵泉水调制成药膏,一股中药独有的清香瞬间蔓延开来。
涂抹在伤口上,只觉得一阵清凉蔓延开来。
谢砚北顿时觉得不怎么痛了,连身体都仿佛跟着一阵轻松。
他不自觉垂眸,看向正蹲在他面前给他上药的纪轻舟。
原本平静的心思,也不自觉跟着转移。
他们现在离的,实在太近了。
纪轻舟十分自然地扶着他的膝盖,涂药的动作熟练到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温热的气息在谢砚北的肌肤上若有若无的抚过。
他喉结滚动,视线里只剩下女孩子说话时轻启的红唇。
轻轻贴靠上来的身姿柔软得不可思议,明明药香浮动,他却清晰地捕捉到一缕格外不同的清新香气。
前几天同床共枕的经验告诉谢砚北,那是纪轻舟身上的香气。
紧跟着,那些曾经两人亲密接触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