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着天,像是很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样。
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
等到这些草药都处理完,纪轻舟小心地收起来。
沈淮之拿了她过来的时候背的包。
“路上小心一些,不然我还是找个人送你回去,这么重的东西,你一个小姑娘不方便。”
纪轻舟摆摆手,她掂了掂背上的东西:“我还背得动,没事的,等下了山看到村民,我随意找谁帮忙就好。”
只要大家没有什么急事,都会帮忙的。
沈淮之没再说,她刚要离开,看到谢砚北过来汇合。
身上还背着东西,也抵挡不住纪轻舟的开心。
“阿砚,你过来得刚好,我有个好消息要和你分享,我今天在山上发现了好东西。”
纪轻舟笑意明媚,在谢砚北面前,多了几分鲜少的少女娇气。
她说着就把药从包里拿了出来,知道谢砚北不懂得这些,她还是一一介绍。
谢砚北轻叹一声:“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就告诉过你,让你趁着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吗?”
这话虽然责备,却听不出来任何责备的意思。
谢砚北了解纪轻舟,也知道她必然不会乖乖听话。
在她身体允许的范围之内,他通常也会给她最大限度的尊重和自由。
纪轻舟撇撇嘴:“我都已经好多了,你没有发现我的体质有了改善吗?我觉得还是要多运动运动!”
谢砚北有些无奈,他伸出一只手,帮纪轻舟系好了围巾。
“外面的风凉,出门的时候穿好衣服,戴好帽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照顾好自己。”
沈淮之在旁边看得瞠目结舌。
谢砚北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话?
这两个人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现在是白天,沈淮之赫然觉得自己的头上有些发光,他自觉地走到了旁边。
果然,谢砚北淡淡瞥了他一眼。
沈淮之咋舌,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呢,现在有了老婆就嫌他烦了?
他摸了摸鼻子,往一旁看去,远远的就看到沈云卿那一小点儿的身影。
沈淮之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眼底错杂的情绪压得很深很深。
阻碍江贺的谢砚北和沈淮之会消失
纪轻舟浑然不觉,还在跟她男人说话。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你的腿今天怎么样?”
谢砚北低头看了一眼,叶澜清昨天夜里把他的鞋修修补补,又添了一些棉花,今天倒没觉得有多冷。
“还好,我这边可能还需要晚一些,你回去后早点休息,不要再等我那么晚了。”
纪轻舟歪了歪头:“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注意自己的伤。”
两个人依依惜别,纪轻舟先回了卫生院。
她回去的时候彭老正黑着脸,她把草药先晒了起来。
“这是谁惹到您老人家了?”
彭老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对面的病房,江贺那个挨千刀的棒槌正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
“这个江知青,身体早就好了,硬赖在这里不走,不是今天头疼就是明天屁股疼,我看他就是存心找事!”
彭老一直以来对病人都是客气的,今天实在忍不了,用江贺能听到的音量道:
“才多大点事儿啊?这换作是村里的老太太,已经下地干活了,我看他就是故意不想去上工,也不想去河道帮忙,作为一个知青,思想有问题!”
彭老说着没好气地看了纪轻舟一眼,还好他这个徒弟脑子没有完全坏掉。
要是真跟这个棒槌在一起,他不得气死!
纪轻舟直接笑了,上前一步毫不客气戳穿:“江贺,你就是恨不得自己再严重点,从此再也不劳动了是吧?”
江贺装模作样的站起来,杵着拐杖,一脸痛苦道:“轻舟,你误会我了,我是这种人吗?自从你和谢砚北在一起之后,你就变了……”
他的废话还没说完,纪轻舟冷哼一声,直接劈手夺过拐杖!
“啊——!”
江贺短促的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站稳。
下一秒,纪轻舟猛地一脚踹向他的屁股。
“纪轻舟!你——嗷嗷嗷!”
江贺大叫一声狼狈的摔在地上,跟个翻了壳的王八似的。
他气急了,一下子蹦哒起来,要跟纪轻舟讨个说法。
“纪轻舟,你这只是想陷害,让我更严重……”
纪轻舟直接鼓掌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啪啪啪——”
“大家快看呀,医学奇迹!江知青刚刚还拄拐呢现在就好了!”
江贺的脸瞬间就黑了。
彭老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江贺同志,你这就是恶意欺骗,拒绝劳动。”
不少来拿药的村民看见了直接啐了一口。
“我呸!要不要脸呀?”
“这个江知青一天到晚作风不正,之前祸害我们村里的姑娘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整这一出?”
纪轻舟满脸痛心道:“现在特殊时期,是需要青壮年的时候,村里的t大家都忙坏了,没想到咱们江知青居然做出这种事?”
“敢情咱们生产大队做思想教育的时候,把江知青给漏掉了,这得赶紧跟村支书,还有他们点长说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