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你的身体还撑得住吗?实在不行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们盯着。”
紧急救援
“是啊沈团长,毕竟现在是在前线,我们兄弟就指望你和谢团长呢。”
“您二位这几天几乎没休息,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啊!”
也不怪他们着急,谢砚北和沈淮之这几天可谓是殚精竭虑,每日带人亲自盯着,困到不行了才眯一会儿。
这样超负荷运转,让人看了都忧心。
沈淮之冲他们摇了摇头。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大家都盯紧一点,只要等到你们谢团长信号,就立刻动手。”
沈淮之都这么说了,几人也只好应下。
“是。”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砰——”
深山密林中,这声音震得枝头鸟雀都四散奔逃。
沈淮之顿时脸色一变,瞳孔骤缩,脑中那根弦立刻绷紧。
手势一打,所有人立刻跟随他前进。
也不知是否有感应,几乎同时,纪轻舟突然一阵胸闷。
沈云卿吃了药早早便睡下了,纪轻舟和纪清婉照顾完她,正要回房。
纪轻舟突然扶着墙,捂住胸口,大口呼吸的模样,把原本正在打哈欠的纪清婉都吓清醒了。
“轻舟,哪里不舒服?”
她急忙奔过去,一边问一边让妹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纪轻舟也觉得奇怪:“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胸闷。”
纪清婉皱着眉:“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纪轻舟怕她担心,摇摇头。
“没什么大事,我已经好多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胸口闷。
纪清婉再三确认纪轻舟没事,又送她回房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纪清婉一走,纪轻舟便立即取出一杯灵泉水。
喝完了平躺下来,这才好些。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的夜空,尤其是那月光,让她莫名便联想到不久之前,在边境帐篷里那晚看到的。
胸闷的感觉是缓解了,可纪轻舟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
她闭了闭眼,努力克制自己纷乱的心绪,有些无措地抚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宝宝,你爸爸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国外。
暗淡的月光穿过书房里那巴掌大的小窗,暗淡地洒进室内,勉强照亮地上两个筋疲力尽的身影。
沈念先夫妇被大剂量药物注射折磨的同时,断水五天。
靠着丑国士兵恶意扔来的烂水果和一星半点的压缩饼干,支撑到了今日。
注射后剧烈的副作用,长时间的饥饿,加上几乎不停的肉体折磨,让他们浑身瘫软,几乎动不了。
丑国人还在不断地对他们进行精神折磨。
“啊——”
他们被折磨了五天,隔壁的惨叫声就响了五天。
眼前,一个士兵不耐烦地踢了他们一脚。
“我说你们哪来这么硬的骨头?为了你们那所谓的信念受这么多皮肉苦,值得吗?”
二人沉默不言。
那士兵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用铁链猛地抽了他们一下,音调陡然拔高,带着威胁。
“最后问你们一遍,到底说还是不说!”
沈念先紧咬牙关,还是摇了摇头。
那士兵气得疯狂骂人。
“好,不说是吧!”
“你们华国人不是最讲究什么团结互爱吗,你们自己不怕死,要不要猜一猜隔壁那几个怕不怕?”
沈念先二人猛地睁眼看去。
那士兵露出一抹嗜血的阴狠笑容,拖着铁链,转身便往隔壁去。
沈念先二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他们清楚地听着那些不屈叱骂的声音,从激昂嘹亮,到完全嘶哑。
沈念先能从那嘶哑至极的声音中想象出,他们究竟有多绝望痛苦。
然而这持续不断的折磨,却在一句“混蛋”的骂声后,戛然而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将近半小时,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孟兰亭心头收紧,用力握了握沈念先的手。
“他们……”
沈念先知道妻子想说什么。
她怕隔壁的同胞是被折磨死了。
沈念先睫毛颤动两下,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声音微微颤抖,努力安慰:“不会的,不会的……”
可话是这么说,他们心里还是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个最差的结果。
难道那些同胞,真的因为他们惨死在这异国他乡了吗?
他们对不住这些同胞,都怪他们……
两人又是自责,又是悲痛。
心绪一时牵动过大,心跳骤然加快。
一下一下,像是要跳出胸膛。
他们分不清这究竟是药物注射的后遗症,还是太久没休息的缘故,只知道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疲惫感铺天盖地地涌来。
沈念先用尽力气抓紧妻子的手。
“兰……兰亭,我好渴,也好累,我好想睡……”
孟兰亭万般绝望。
她很清楚,他们已经筋疲力尽了,这一睡,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孟兰亭稍微清醒些,侧过头,不停地同丈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