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权自然有钱,有钱不如有权。
京城的街上,扔一块砖头能砸死三个当官的。
有大有小,有老有少,但不管哪一个,想要拿捏生意人家,那都太容易了。
何况是堂堂三品的刑狱司提刑司。
别说生意人家,就是京城中的官员,也没人愿意得罪方明宴。
可怜吴宏茂,现在还不知道他还顺便得罪了姜云天。
“你这个逆子。”吴宏茂这一刻只想把儿子打死,给姜云心赔罪。
儿子他有好几个,但是吴家的绣坊,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啊。
吴子墨也知道事情重大,眼见着父亲气的要死,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跪我有什么用。”吴宏茂无力在一旁坐下:“现在该怎么办。我就说,这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人的死和绣坊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又是一个个询问,又要查所有账本,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我在规则许可的范围内,慢慢的磋磨你。
不是朝廷要求限时侦办的案子,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这案子要办多久,可全看刑狱司高兴。他要是一个不高兴,每天派几个人来,折腾你几个月,一直把你生意全部折腾黄,也不是不可能。
吴子墨想了想:“爹,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家,我们家的绣品,宫里的娘娘都赞不绝口。刑狱司,不敢做的那么过分吧?”
“过分?”吴宏茂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样吴子墨。
吴子墨被他爹看的心里发凉,但还是咬牙挺住了。
吴宏茂冷笑一声:“背后说人是非,难道你不过分吗?”
吴子墨梗着脖子道:“我也没瞎说啊。”
“你觉得自己不是瞎说,那你可有凭证?”吴宏茂此时突然觉得,这个儿子,可能不太适合继承家业:“子墨,我实在是失望。”
你如此下去,不是能不能将家里的生意发扬光大这么简单了,说不定有朝一日,会带全家走向万劫不复。
当天,吴宏茂以吴子墨触犯了家法为由,把吴子墨打了个半死,然后去跪祠堂了。
然后,吴宏茂将另一个儿子叫到书房,一夜长谈。
孩子多也有孩子多的好处,这个不行换一个,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第二天,吴宏茂在家中宣布。
日后家中生意,吴子墨不许再插手。
不许插手,就继承不了家业,虽然吴子墨还是吴家少爷,吴家依然会养着,但是和以前,却会截然不同。
很奇怪的是,在这一天,官府里不急不躁,不紧不慢。仿佛要在这里查到天荒地老的人,都退了。
吴家的风波,在处理了吴子墨之后,算是暂时过去了。
但是吴子墨那一番言论,带给姜云心的影响是无法消除的。可是没办法,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人给弄死。
京城里暂时没有发现,姜云天却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赖理全找到了。
但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赖理全已经死了。
死的透透的,甚至都不用仵作看,一刀从后背插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死的十分爽快。
他的尸体被放在一间路边的茶摊中,十分敷衍的盖了一些稻草。
姜云天带队到了这里,下来想找茶摊老板问问情况,却没有看见老板,只在角落的草堆里,好像有些奇怪的凌乱。
再仔细一看,还有已经尚未干涸的血迹。
稻草扒开,赖理全就躺在里面,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刚死不就,姜云天立刻吩咐分头追,果然,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
男人正是茶摊老板。
他不是惯犯,之所以杀了赖理全,是因为他看见了赖理全带着的银子。
足足一千两银子。
财帛动人心,本来茶摊老板还没动心,可是赖理全慌慌张张脾气还大,和他产生了一些争执。
茶摊老板一生气,又看见了钱,于是动心了,猝不及防的下了杀手。可惜姜云天他们来的太快,他还没来得及跑远。
姜云天看着赖理全的尸体,对茶摊老板说:“把东西交出来。”
他现在就很奇怪。
因为茶摊老板杀了赖理全,是为了抢钱,一千两银子。
可他们要找的不是一千两银子,是白玉球里的东西。
茶摊老板真的拿出来没来得及花一个铜板的一千两银子。
姜云天看着银子陷入了沉默,转身回城。
赖理全是如何会有一千两银子的,那只能是从管乌那里拿走的白玉球已经变了现。
赖理全把白玉球卖了一千两银子。
卖给了谁?
方明宴得到消息之后,开始筛查京城中有这个实力,又可能收古玩的地方。
第一个就是当铺。
赖理全有一家关系不错的当铺老板,财力不俗,千两白银是拿的出来的。
当下,方明宴带人去了兴和当铺。
掌柜的一把年纪,慈眉善目,一看就非常难对付。
人老精,鬼老灵,在这一行里混的,不是人精找就已经赔的裤子都没了。
致命贺礼,当铺
面对刑狱司的问话,兴和当铺的柳掌柜始终不松口,翻来覆去的就是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