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一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又是风度翩翩的一个俊朗公子哥。
小翠正在狡辩,看见荆风华后,呆了一呆。
“怎么了?”荆风华拍了拍袖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换了一身衣服,不认识了?”
荆风华觉得,她一定是被自己的英俊潇洒给迷住了。没办法,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白天那一身和现在这身,当然不一样。
正好这是夏天,于是荆风华非常得意地摇了摇折扇。
然后小翠喊道:“你这个骗子,果然我娘说得对,好看的男人都是骗子,没有一句真话。”
荆风华的动作僵了一下。
略有点尴尬,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渣男。
好在方明宴板着脸道:“说,你到底在找什么?”
少扯那有用没用的,别以为自己是个长得水灵的小姑娘,就可以插科打诨,撒娇卖萌。
行不通!
无头案,恶狗杀人
在刑狱司这个地方,只有一群差役铁面无私,如狼似虎,其他统统都没有。
姜云心不由的想到自己刚来的那段时间,方明宴也是一个好脸都没给过自己,虽然也没有刻意的吓唬自己,但是浑身散发的气息就是,我很凶。
估计都是为了遮盖自己那张帅气的脸。
不然脸皮嫩年纪小,再不威严一点,怕是镇不住下面的人。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对待同僚,大家都是春天一样的温暖。
小翠说:“我不叫小姑娘,我叫鄂灵薇。”
鄂这个姓可不多见,众人立刻想到了游翰学所说的鄂家。
方明宴道:“你是鄂良工的外孙女?”
难怪这丫头对停尸房,棺材,尸体一点儿都不害怕。一个做棺材世家的人,怕这个早就饿死了。
不得不说,方明宴对辈分是算得清清楚楚的。鄂良工的年纪和游翰学差不多,没有儿子,只有女儿。他的女儿现在应该也有三四十岁,不会这么小。
女儿又生了女儿,不就是外孙女。
鄂灵薇意外道:“不是,鄂良工是我爷爷,你们认识我爷爷吗?”
“不认识。”方明宴说:“只是听过鄂家名号。据我所知,你爷爷没有儿子,你为何是他的孙女?”
鄂灵薇撇了撇嘴:“因为我爹是入赘的,所以我们都喊爷爷。”
非常有道理,而且跟着鄂家姓。
方明宴点了点头:“你会接木无痕?”
“不会。”鄂灵薇像是脱口而出,然后看了一眼方明宴的严肃表情,改口:“好吧,会,我偷学的,家里都不知道。”
众人无语,所以游翰学的怀疑是对的。
鄂家的绝技应该已经失传了,之所以没有失传,是因为来了一个不按规矩办事的人。
一屋子的男人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姜云心从心里觉得这个事情挺好的。什么年代了,传承竟然还分男女,这不是要失传吗?
方明宴对鄂灵薇是不是偷学了家里的技术不关心,他也不会管得那么宽,把鄂灵薇绑起来送回家。
方明宴道:“据我所知,鄂家从来不在京城,你来京城,潜入温鸿羲的坟中,你在找什么?”
去墓地的人已经回来了,重新又检查了一遍温鸿羲的埋葬之处,果然有发现。
温鸿羲的坟地提前被人动了手脚。在地下挖了一个足以容纳一个人的洞,洞口上盖着木板,木板上盖了土。
在那天晚上,想必鄂灵薇就是躲在这个洞中,打算等送葬的人都走了之后,就将木板打开,进入温鸿羲的棺材中去。
夜晚的坟地,又是大风大雨,就算弄出点声音来,也不会有人听见。听见了,也会吓跑。
谁知道那么倒霉,碰见了一群不怕鬼的人。
鄂灵薇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
“我在找一个胎记。”
“什么胎记。”
鄂灵薇这下说得没那么爽快了,她皱起眉犹豫了半天。
方明宴非常温和地说:“知道这是哪儿吗?”
鄂灵薇知道:“刑狱司。”
“对,这里是刑狱司。”方明宴说:“进了刑狱司,只有死人可以不开口。”
小丫头脸色有点白。
这个看起来那么好看的大人,怎么这么凶。
但方明宴就是这么凶。
“但是你放心。”方明宴打一棍给一颗红枣:“只要你没有为非作歹,害人性命。你若是有什么苦衷,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放任不理。”
鄂灵薇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方明宴坦然道:“我堂堂提刑司,岂会欺骗你一个小姑娘。”
鄂灵薇差一点脱口而出,我娘说了,好看的男人最会骗人。
这句话让大家喜忧参半,也不知道她是骗人的,还是夸人的。这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么教育女儿,就不怕女儿以后虽然不会被漂亮的男人骗,但是会被丑男人骗吗?
那还不如被漂亮地骗呢。
方明宴让人给鄂灵薇搬个椅子,坐下来说。
鄂灵薇说:“我在找一个,身上有一块红色胎记的人。”
“这是何人?”
“仇人。”鄂灵薇说:“其实我母亲上面,之前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我的舅舅。可是他尚未满月,就被害死了。若是我舅舅还在,我家的手艺也不会失传,日子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