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行李箱25
但景和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却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应该没有。”心
云团眉头一皱,她绕着景和转了一圈,在他耳后发现了一个红点。
乍一看t像被针扎的,伸手靠近却能感觉到无形的阻力。
云团:“你脖子疼吗?”
景和:“不疼啊——你不会想说我脖子上骑了个人吧?”
话音未落,他好像听到颈椎喀啦一声响,骨骼深处传来一种钝钝的疼。
“没,但你似乎收了别人的嫁妆……”云团从购物袋底部翻出一个红色的布袋,比对着尖牙,眼皮一跳。
属实是她孤陋寡闻了,以前只见过别人给死去的孩子放红包牵线,有放头发的、指甲的,因贪财捡起的人就被选为婚礼对象。心
活人和死人的婚礼,能正经吗?
但云团还没见过主动钻到别人包里的红包,也没见过放尖牙的。
怎么着——是给自己意外身亡的宠物在下面找个铲屎官呗?
“越说越夸张了,这可是倭国,他们只学了我们的皮毛,应该学不到这种细节吧?”景和听了云团的说法,吓得面色发白,但仍嘴硬着,试图从别的角度找到突破口。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他们走歪了,我几乎找不到办法破解。”
云团摇了摇头。
景和突然往后一躺,嘴里念叨着:“敢骑我脖子上,我就压扁你。”心
一小时后。
天完全黑下来,景和说什么也要在公寓里养精蓄锐,说阳气重的人不容易被邪门的东西抓走之类的。
云团只能给他留了一点保命的物件,然后请教景煜关于附身的事宜。
之后她拎着一个简易背包出门,找到一家可过夜的网咖,在工作人员的牵引下,进入一个两平米的小包间。
里边有一张可向后摊平的折叠床,旁边一个摆满零食的架子,上边的小零食都明码标价。
卫生还可以。
她拿起耳机闻了一下,一股消毒水和洗涤剂的气味——只要不是头油味耳屎味就还好。心
景煜飘了一圈回到云团头上,“这间的监控坏了,可以少清理一个。”
云团刚坐下,就觉得脚边的空间很挤,她低头一看,发现一个铁质行李箱。
不会吧。
她锁了门,将铁箱拖出来,翻出一截秃尾巴。
景煜静静地看着,等云团把铁箱复位后才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哦,陆陆续续翻出来的一些猫的残肢,这是第三个了,留下来当积木玩。”她回道,拉开椅子坐下。
景煜微微颔首,他这才明了景和说的“小云团变态了”是什么意思。心
半晌,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准备好了,附身需要特定时间吗?”
“不用。”
云团感觉对方在她脑袋上跳了几下,随即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头皮往下渗透,她整个人被冻得牙床不停地打颤。
意识非常清醒,但她有种在挤地铁的错觉,似乎四面八方都有人挤过来,快要把她的内脏都压扁了。
整个过程很漫长,但终于结束的时候,也不过两分钟。
云团失去了身体控制权,她的手自动抚上键盘开始操作,莫名其妙的信息一直往外跳,仿佛天书。
“如果有别的傀试图驱赶你的意识,千万别答应别妥协,我会尽可能地待在你头上,帮你赶走他们。”心
云团听见景煜用她的声音这样说。
第七个行李箱25
云团试图回答,却没有任何办法。彇
“她”翻开了刚刚放在桌面上的笔记本,按照关键词顺序一家一家的监控查过去。
廖大婶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监控坏了几年都没人检修,房主向社区申报的租客文件中,大多语焉不详,只记录了租客的性别和名字。
名字也可能是假的,兴许是黑户口。
但是,廖大婶刚到医院时,意识清醒,情况并没有护士说得那样严重,短时间内不应该猝死。
这情况,就和割个阑尾结果意外去世一样荒唐。
抢救时,监控被人为关闭了。
不曾存在的数据,自然无法恢复。彇
云团从头到尾都像一个旁观者,她冷静地看着这一切——这个时间段,除了南北极的冰尸,没有人比她更“冷”。
他们……
都是一伙儿的吗?
到底是在掩藏什么?
极限乐园将三十年前的火灾和此刻的悬尸案联系在一起,这两者应该存在某种联系,倒不一定是因果关系,兴许是一个相同的物件贯穿始终,兴许是同一个人……
景煜借云团之手入侵了院方和乡镇的一些数据库,但火灾年代久远,当时多采用纸质文件来汇报和存档,这些东西早就在三十年间被人为毁坏或丢失。
“景和隔壁曾与你的上司佐藤有过通话,一周37次,最后一次长达55分钟。”彇
云团眨了眨眼,依旧无法回答。
她眼看着景煜将通讯记录都存下来,又在桌面文档详细写下删除方式后,解除了附身状态。
冷,寒意从骨头里滋滋地往外冒,云团的四肢都凝出一层浅淡的冰霜,白色的雾气肉眼可见。
“阿嚏!”
云团搓着胳膊,刚拿起空调遥控器,又放下了——近期气温稳在22c左右,体感偏凉却不需要开热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