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声音颤抖: “后……后来呢?”
“那老光棍吓得立刻跑了,郎茜父母也吓得不轻,带着小儿子急匆匆的走了,等到了第二天才想起来要给郎茜收尸,但等他们带着人过去,除了地上干涸的血,人已经不见了。”
村长咽了一下口水,缓了缓说道, “有人发现地上有拖拽的痕迹,不远处的林子里,还有郎茜掉的鞋和衣裳,衣裳有啃咬的痕迹,怀疑,郎茜已经被狼给叼走了。”
花大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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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茜的事情在水渠镇引起了轩然大波。
十几年前的时候,因为常常有狼下山伤人事件发生,所以镇上就组织大家进山打狼。
为了以绝后患,就连小狼崽也没有放过。
竟然没想到,已经绝了的狼又出现了,还伤了人!
镇上很重视这件事。
还专门来慰问郎茜的家人,带来了好几大桶油,好几袋子面粉,现金三万。
郎茜父母喜滋滋的伸出手,正要接过来,一只手毫无预兆的从旁边斜亘而出,狠狠拍在了两双爪子上。
“镇长!不能把钱给他们,郎茜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大娘。
她将郎茜身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尤其是当说到这对无良父母要把郎茜嫁给一个爱打人的老男人,都把郎茜逼的自杀,可他们还无动于衷的时候,气的直接揪住郎茜妈妈的头发,狠狠扇了两巴掌。
郎茜妈妈想要还手,但看着站在花大娘身后高大的村长,不敢了。
和郎茜一个村的村民,也附和花大娘的话。
这些年,郎茜父母对郎茜做的那些事情,是个人都看不下去,但每次他们开口劝阻的时候,换来的却是他们对郎茜更加凶残的毒打。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不管了。
镇上的工作人员十分气愤: “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会把这件事如实的告诉镇长,若是真的话,你们就等着进局子吧!”
他指着郎茜父母的鼻子说道,带着东西上了车,绝尘而去。
郎茜父母吓得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大声咒骂郎茜。
“这个贱丫头,死了也要祸害咱家,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摊上这么一个闺女!”
“呸!”
花大娘往他们脸上啐了一口,冷声道, “是郎茜做了什么孽,摊上你们这样一对爹妈!”
夜深人静。
小木屋后面的大山深处传来一阵异动。
一群大大小小的动物们簇拥着中间的姑娘,朝山下走去。
叩叩叩。
一只仰鼻猴上前敲开小木屋的门。
池锦锦站在门口,笑着看向门口的姑娘。
“郎茜。”
“姐姐。”
郎茜苍白一笑,进了小木屋。
院门重新关闭,小动物们安静的等在门口。
事情要从郎茜被她故父母绑到老男人那一家晚上说起。
郎茜苦苦乞求,可爹妈愣是不松口。
走投无路之下,郎茜只能以死相逼,但当听到他们那说自己是装的薄凉话语时,她突然觉得很累,活的很累,说话也很累,不如直接死了,永远的沉睡下去。
这个念头一上来,就压制不下去。
尖利的匕首刺进了左胸口。
老男人吓跑了,她的爹妈也吓跑了。
郎茜倒在地上,以为就要这样死去的时候,一只小猴子来到了她的身边。
小爪子像模像样的感知了一下她的鼻息,还趴在她的心口,检查了一下她的心跳,心形的猴子脸上满是焦急。
她的父母,竟然还不如一只动物关心她。
小猴子走了,但很快又回来了。
还带来了一群大猴子。
他们把晕倒过去的郎茜从地上抬起来,带回了大山。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郎茜看到的,就是池锦锦。
池锦锦告诉她,她的心脏长在右边,所以插左边,是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损害的。
她还告诉郎茜,山下的事情已经都处理好了,要是郎茜想要离开大山的话,她可以帮忙。
郎茜点头答应了。
她对那对父母再无一丝幻想。
以后她郎茜就是无父无母的人。
“姐,我马上要走了。”
郎茜来和池锦锦告别。
池锦锦点头: “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郎茜上前抱住池锦锦, “姐,谢谢你帮我。”
她有种感觉,要不是池锦锦的话,小动物们不会帮助自己。
虽然不知池锦锦是怎么能让一群动物如此听她的话。
“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池锦锦嘱咐说道。
郎茜重重点头,告别了池锦锦,在小动物们的保护下朝着省城而去。
她的怀里有她录取通知书,她会上大学,也会改名字,以后世界上没有郎茜这个人。
走了一夜的山路,郎茜到了省城。
在岔路口和小动物们挥手告别,小动物们目送着郎茜走远,这才进了山。
郎茜用这些年攒下来的钱买了一张车票,然后买了一个包子作早饭,在火车站门口吃了起来。
不经意之间,她眼睛扫过一家彩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