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才,天才,人才啊!
把党项人的王宫原样拆回去,然后原样盖好变成青楼。
这个厉害。
到时候,达官贵人们还不蜂拥而至。
刘浪手中的羊腿挥舞,被他打过的士兵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刘浪不断的在喊着:“你这蠢货,你傻了用绳子绑,去用丝带绑。看这美娇娘,这皮肤绑伤了,你赔?你要不要赏钱了。”
“这位小娘子,别激动,别冲动,你可不知道,一等舞姬在我们汴梁那可是人上人,你把刀子放下,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首饰取下来……
“对,对,就这样。”
刘浪在夏州城辛苦的作着抢钱大战。
刘安呢,正在查户籍资料。
户籍,代表着真正的臣服。
杨延昭不敢离刘安左右,他害怕刘安和其他的文官一样,发神经就要收兵回汴梁,然后安抚党项贵族等等。
刘安这时说道:“杨将军,能不能派可靠的人,安排给李继迁家的男丁来一次逃跑的机会,然后……杀。”
杨延昭听完心中一喜,刘安与其他的文官不同。
“这事,你放心。”杨延昭有十足的把握。
不能让人说杀降,至少要送回汴梁受审,然后关押。刘安的作法他喜欢,斩草除根才是上策。
若随便杀,对内,对外都不好交待。
所以,让他们逃,然后杀。
刘安又说道:“能不能,别让咱们的人动手。”
杨延昭听着更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找党项贵族下手。”
“然也!”
“好吧。”
杨延昭也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会让人安排,给党项贵族一个站队的机会。选择好的,会被扶持,然后他们也要交投名状的,就是杀掉李继迁的儿子,以及其他直系亲属。
刘安又说道:“杨将军,有什么什么办法,找借口让党项各大贵族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眼下只是夏州城,往北还有点地方。用官话说,叫宣我大宋国威,用我的话说,让他们知道,敢翘尾巴就要有全家死绝的觉悟。”
杨延昭整个人都呆了。
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是真的探花郎吗?
这还是我大宋的文官吗?
眼前这家伙,不是武官冒充的吧。
刘安看杨延昭不语,继续劝:“杨将军,你要明白,咱们不可能在这里驻太多的兵,朝堂之上不会允许,所以要一次让他们怕了。这事你要帮我,我知道这事可能不好办,虽然我也没想好回去怎么交待,但这事还是要办的,有困难,咱解决困难也要上。”
“包在我身上。”杨延昭用力一拍胸口,这就站了起来:“我去商量下,想个法子。”
“有劳。”
刘安冲着杨延昭施了半礼。
“恩。”杨延昭大步往外走,心中已经想好,这番对话要立即告诉三将。
既然要立威,他们很擅长,无非就是人头挂在高处。
这很简单。
借灵州、夏州被攻陷的余威,再杀几个刺头,威也就立下了。
杨延昭离开后,刘安对眼圈深陷,已经成熊猫眼的王曾说道:“王兄,你还要再辛苦一下,和朱严挑选党项九个最大的氏族,让他们组成党项长老会,党项的权力由我大宋监督,夏州驻军,长老会负责治理党项各部。”
“是。”
王曾没一句废话,把手头的活给其他人一交待,起身就往外走。
王曾离开后,有落雁之姿的曾会衣衫不整的终于赶到了夏州城,这半个月,他坐着马车走了千里路。
那一头零乱的头发,相信大雁一定会认为,那是荒漠之中的一堆草。
正好可以坐窝。
“灵州,灵州,灵州。”曾会连说了三个灵州,却是喘得不行。刘安把给自己准备的那碗蜜水送到曾会面前,曾会捧着碗缓了好久这才喝了下去。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曾会拉住刘安的衣衫:“灵州不对。”
“灵州有麻烦?”
“有,有大麻烦。”
刘安也是脸色一变,他知道曾会从庆州赶到兰州,然后又奔赴灵州,从灵州又赶到夏州,这一路谁最辛苦。
实实在在说,曾会排第一。
往虚的说,刘安巡察使大人,劳苦功高,才是最辛苦的。
不过,眼前来说,刘安对曾会所说有大麻烦,内心也是揪了起来。
“什么大麻烦,快说说,看咱们能否解决。”
曾会伸出三根手指:“三个麻烦,都让我等愧对官家。官家待我等……”
刘安想打曾会,明明说有急事,先来五百字对皇帝的感恩之言,然后是自我反醒,自我检讨之言。
终于,在刘安等的非常、非常、非常不耐烦的时候,曾会才扯入正题。
曾会说道:“三百七十名拼命抵抗,宁可藏身山林过着野人生活的老军,他们是有功,但谁给他们的胆子,他们竟然抄了四百多户,将这四百户统统关进军营。”
刘安原本的紧张全消失了。
这是他给的胆子。
那四百多户是最终城快守不住的时候,要开城投降的人。在城门被打开后,裴济写了血书,然后自杀尽忠。
当时,城守府还有近两千精锐作为最后的骨干力量,他们只活了三百七十人,将裴济的尸体背了出去,将城中户籍带走,将城中军械库烧掉。
他们恨,难道他们不能处置开城的人吗?
刘安没点评,只问道:“继续说,还有什么事?”
“还有,非圣令,灵州竟然开了边市,你可知道,从东京、西京、京兆府小商队如雨前的蚂蚁一般,不断的往庆州汇聚,然后结行连市,再经兰州赶到灵州。这些贱商,眼中还有朝廷,还有王法没有。”
刘安内心此时只有一句话:去你娘的。
可刘安还是忍住了,继续问:“最后一件事。”
“最后一件,才是大事,关乎刘巡察你的仕途。六谷既然请臣,请官家派主官往兰州,他怎么就敢在兰州、灵州驻军,他的官员,我大宋没有旨意开关,没有设舶司,他们怎么敢与我大宋官员,一起在灵州收关税!!!”
最后关税二字,曾会是咆哮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