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谊非同寻常,是贵人眼里真真亲近的人,玉珠小姐不也提醒您不要与他碰面吗,您为何还要出现?我们这样的人,是如何也不敢去触那位的霉头的,否则落得死无葬身之地也只能认命。”
“您莫想着去贵人面前申冤,他家是开过元勋,祖父是震慑一方的丰潭云将军,父亲承国公封号兼工部尚书,母亲同样出身公府,他是嫡亲的独子,天下独一份尊贵的身份,就是在京城,也是无人敢惹的霸王。”
“今日尚能在此站立,已是公子命大了……若是公子知晓厉害,还记挂一家老小的性命,便莫再来公主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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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极美的人,极为纯粹的视角冲击,他一进门,就吸引着全场所有人的注意。
即使是伯鱼。
他因美貌名声传遍江南,此时竟也不忍生出一股自行惭秽的溃败。男人进来视线都未曾在任何一人身上停留,直直走向大堂的一处角落。
“小姐。”
他极为自然地接过了仆人手中的酒壶,为楚必斟满酒杯,低低唤道。
“你怎么来了?京城里无事吗?”
“都是宵小之徒,不足为惧,我追查一案途经江南,特来见见小姐。”倒是和丰度理由一样。
“坐吧。”
“奴婢不敢。”
“他弹得如何?”
“天籁之音,只是若是丰大人知道他的《春月渡》公主赠了旁人,怕是要与您置气。”
伯鱼瞧见微稚忙前忙后无微不至的样子,心中滋味万千,手下没有注意弹错了一个音,楚必轻轻一瞥,微稚指腹压在她手背上,劝诱道:“烟花戏子,哪里值得小姐垂眸?”
劝着楚必离开。
楚必还有留恋之心,微稚已经巧语连连,“天已渐凉,公主若是病了,如何继续巡视江南?凡事过犹不及,此曲已终,当归了。”
楚必被说动,点点头欲起身随他离去。
“公主。”
身后,伯鱼已停了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