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小。”她回了一句。
“大的手感好。”他又说。
……
她继续忍。
“其实你的，手感也不错。”陆展安没完没了的。
慕长宁终于瞪了他一眼。
瞧见她这个样子，陆展安像是占了多大便宜，撑着桌子，笑得连头都快低下去了。
饭吃完了，陆展安买单的时候，慕长宁看到了手机消息。
蓝梦依旧跟她说今天晚上不回宿舍住了，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忙什么。
两人从高层下来，出了门口，慕长宁由着陆展安拉着她走，一路到了车前，坐了进去。
“附近有商场，我带你去逛逛，再看个电影。”陆展安开车前问她。
慕长宁回复得很干脆。“算了吧，我不太想去。”
陆展安从不喜欢被拒绝，但在她这里，前车之鉴太多，他貌似是有些见怪不怪了。
他倒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语气散漫。“那送你回学校。”
慕长宁无声地微微偏头
，向他看。
车子启动，慕长宁才慢慢撤回目光，她的手捏住包的背带，用力扯了扯。“我不想回学校。”
有点事
陆展安瞧了她一眼，似乎是在等着她继续。
“今天我舍友都不在，我一个人害怕。”
这话说得慕长宁自己都感觉像放屁，她一贯喜静，一个人住宿舍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美。
路遇红灯，车子停下，陆展安朝她看，她低下头，接着悠悠地说。“旁边，有酒店吗？”
这几句话下来，只要是个有思考能力的成年男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更何况陆展安这种沾花惹草了十多年的。
酒店离得很近，算是北市数一数二的一家，设施装潢都贵气逼人，房间的花样也多，北市爱玩会玩的都少不了来过几趟。
前台没有一个不认识陆展安，毕竟他三天两头就搂着女人来光顾生意，很快就给他开好了房间。
门被陆展安踢上，灯刚亮起来，慕长宁的肩膀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他低头的瞬间，她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慕长宁脸上的样子，陆展安看得真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这样过。
欲擒故纵的手段他见多了，用得再不好，也不是这副神情。
等到慕长宁回过头，他又靠了过去。
这次她没躲开，只是闭了眼，但样子不像是在等待他的唇，更像是在等待一记当头敲下的重锤。
陆展安热了一路的心火，在这一刻全都浇灭了。
慕长宁没感受到他的动作，慢慢睁开双目，他还在眼前，一直盯着她。
天生淡漠的五官，沉下脸来就更压人，慕长宁感觉自己
快要喘不过气了。
“让我去洗个澡吧。”她轻声说。
要是在往常，有人敢扫陆展安的兴，他多的是手段整人。
可慕长宁倔强冷性的样他看得太多，现在她突然一软下来，他看了个新鲜，还就真让开了。
浴室里，慕长宁冲过澡之后，裹上了浴巾，随着把自己的刚刚束起的头发散了下来。
她盯着镜子里看，心里打鼓一样。
真的就只有这一个方法了吗？
在里面耗了几乎十分钟，慕长宁才想到现在外面的人应该已经快等着急了，他要是急了，不知定又会怎么闹。
想到这，也由不得她犹豫了。
慕长宁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却没有看见陆展安。
她从套间里出来，看到客厅里也没有人，只有茶几的烟灰缸里面，放着一截抽到一半的烟。
整个屋子里没有找到人，慕长宁给陆展安打了个电话。
“你干什么去了？”
“我有点事。”陆展安坐在车里，打开窗户把烟灰弹了出去。
“啊？”慕长宁先是惊讶出声，然后又问。“那你还回来吗？”
陆展安没回答，他吸了一口烟吐出，沉默良久，说了一个“不”字，就挂了电话。
手机上通话结束的字样让慕长宁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她环顾四周，看见满屋的昏暗灯光，整洁的大床上全是惹眼的玫瑰花瓣，房间内还有几只燃着的蜡烛。
就连她这个心无杂念的都觉得这个环境应该发生点什么
，陆展安居然就这么走了。
他是对她彻底没有兴趣了吗？
静坐了几分钟，慕长宁从手机里找到了言琛的号码。
他接通得很快。“这大晚上的，你打电话过来，我还真有点不敢接。”
“你不还是接了？”
“不敢归不敢，但我这人吧，就是喜欢和自己较劲。”他笑得爽朗。
慕长宁直接进入正题。“你说的招，貌似不怎么灵。”
“你听懂我说的没啊？”言琛明显不服气。“你主动招他，他上钩容易，完事你怎么也得钩他十天半个月的，你不能指望着刚睡完一次他就腻了呀？”
“重点是他连钩都没上。”慕长宁无奈呵气。
“什么意思？”
慕长宁大致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和他讲了一遍。
言琛沉默了好一阵，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慕长宁以为他挂断了，“喂”了两声才听见回应。
“那可能是人家真有事。”言琛后面的话说得很痛快。“他们家老爷子最近盯他盯得可紧了，兴许是不让他在外面过夜呢。”
“那我怎么办？”
“接着约他，这还用问我？”
慕长宁有些迟疑了。“……有这个必要吗？”
“你不约，他好不容易产生的成就感没得就快，成就感没了他心里就不得劲，心里不得劲他就得找你茬，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
敷衍我
一直到了周末，蓝梦才在慕长宁跟前露面，看着她这蜡黄的脸还有厚重的黑眼圈就知道这几天她没休息好。
“你到底干嘛去了？”慕长宁给她倒了一杯水。
蓝梦心急，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然后从兜里掏出手机，找到了图库。
“你，你都给弄好了？”
看着图片里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已经俨然一副办公区域的模样，慕长宁感动得快要流泪了。
蓝梦嘿嘿地笑。“其实也没多难，之前是我自己干，但后来你找的工人一过来就顺利多了，你别说，人家是真的专业，活干的特别利索。”
“我找的工人？”慕长宁一下摸不着头脑。
她这几天一直忙着员工职位分布的事情，就连之前定好的保安和保洁都没来得及联系，哪记得找什么工人？
“不是你找的？人家可是指名道姓说来帮你的。”蓝梦也奇怪起来。
“他们收钱了吗？”
“没有，说是钱已经付过了。”
蓝梦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慕长宁让她在宿舍里补觉，自己出去把午饭给她买回来。
临走前慕长宁拉着蓝梦的耳朵，数落了她几句。“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拼，这人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了。”
蓝梦皮得跟什么似的，看上去压根没听她说什么，自顾笑呵呵。“等你飞黄腾达啊，千万不要忘了我哦！”
路上，想起蓝梦提到的工人，慕长宁越琢磨心里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