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康没再说话了。
这个案子,虽然公方介入得很快,但根本没有公开审理,陆展安也紧紧只是在调查阶段就被摘出去了。
其实这点慕长宁早料到了,陆家关系不是一般的硬,想整他不简单。
但只要合同取消了就好。
她为的就是之后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牵连。
慕长康这两天情绪在逐渐恢复,慕长宁和林牧久聊了聊,初步判断都觉得他确实是失恋了。
想起她之前点火就着的态度,慕长宁也不敢轻易地去找她谈。
不过黑不提白不提地过了一段时间,也就发现妹妹心情在变好,这一阵都忙着和同学玩去了,还在人家的家里住了两天。
七夕之前,林牧久提早来了章海市,给了慕长宁一个惊喜。
傍晚,他提到之前参与的拍卖会,说是很成功,而且最近的一个项目已经确定了开发的日期。
“那你准备怎么给我过七夕?”慕长宁蹭了蹭他的肩膀,把额头上的汗留了一些在上面。
“出去吃饭吧,我们都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林牧久还没回答,慕长宁已经打开手机开始滑动界面了。“我之前刷到一个网红餐厅,是甜品店,嗯……但是我想吃烤鱼。”
慕长宁兴起地窝在林牧久怀里刷着手机上的图片,他从背后搂住了她瘦弱的身子。
“宁宁。”
慕长宁回头看他。
林牧久望了她半晌,然后吻了一下她还泛着酡红的面颊。
“没什么。”他说。
两人聊天时,助手把已经敲定的合同发了过来,慕长宁拿过他的手机看了看,不经意间皱起了眉头。
“有点不对。”她看向林牧久。“如果按照美国的利率来算,成本和收益怎么会相差这么多?”
林牧久也看出了不对劲,他发现上面的一些数字,并不是之前商讨后敲定的细节。
他下床穿上了衣服,走去了客厅打电话。
慕长宁做了一顿晚饭,做好时林牧久刚巧走进厨房,亲了她一口,自然地端起了一盘菜。
她问起他,他只说已经联系了助理,正在解决。
第二天,慕长康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是北市一所很好的高中,这是一开始慕长宁给她报的学校,能考上这里的,都是各大学校的优等生
。
不过想起之前长康对于北市的抵触,还有她近期刚刚恢复的心情,慕长宁实在发愁该怎么和她说。
后来在饭桌上旁敲侧击了半天,被慕长康听出来了,撂下筷子就进了房间,饭都没有吃完。
“这孩子。”慕长宁看着她的背影,被气得直跺脚。
林牧久在旁边笑她,说她教育起孩子来一点耐心都没有。
“你会教育,以后孩子都归你教育。”慕长宁只能对他吹胡子瞪眼了。
林牧久点头,轻声道。“好,我教育,你生几个我都教育。”
一听这个,慕长宁眼睛更圆了。“还生几个,你还想要几个?”
“那你想要几个?”林牧久低笑着把她拉进怀里。
“就生一个。”慕长宁绝不讨价还价的样子。“我看纪录片,生孩子可累了,我可不想要好几个。”
“好,就要一个。”
慕长宁这才满意地拍拍他的脸。
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反应过来了,抓住他的领口,仰着羞红的脸小声说。“谁要给你生孩子?”
林牧久低头亲了上去。
七夕快乐
那天晚上慕长宁没和妹妹道歉,因为她觉得这青春期的孩子也不能总惯着。
一大清早陆展安坐在了办公室里等葛文扬,烟抽完了两根,才见他现身。
门刚被推开,陆展安就骂上了。
葛文扬也不是好惹的,“砰”地一声,把文件拍在了桌子上。
“阿展,你要的东西不好找,而且国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托人搭人情,一个谢字没有?”
“谢你大爷。”
他抽了好几天了。
陆展安叼着烟,拿起了桌上的文件夹,翻了两页,目中多了些精气神。
葛文扬越看他失恋时候的衰样,越觉得爽,笑着从他放在桌上的烟盒上面拿了根烟点上。
“这上面的所有信息真实有效,虽然这罪名根据美国的联邦法律,处罚较轻,但是在国内就不一样了,一旦证据充分,绝对会判刑。”
陆展安扫了一眼他嘴里吐出的白雾,低眼继续查看。
大约十分钟后,他叫了莫炎进来,把之前交待的事情又细致地说了一遍。
“最迟下周,就给我办好。”陆展安说。
莫炎接过文件,低头应答。“好的,少爷。”
其实他的脸上有些许犹豫,但陆展安就跟没看见似的。
这次吩咐的不是件容易的事,陆展安自己也知道,但下周已经是他最宽容的时限了。
按照他的脾气,本来是要前两天就要联系委员会的。
但被这事被葛文扬听说,非说风险太大,回头弄不倒人还得把他爹给惹了,
陆展安被他说活动了心。
莫炎出去后,陆展安看着葛文扬,问他怎么不走,葛文扬骂他是没良心的王八蛋,然后被他用空杯子砸了一个正着。
葛文扬把杯子提到了一边,挺清脆的一声响,大概是碎了。
陆展安背对着他站在窗边看手机,这动静没影响他。
“草,方慧尼玛哪去了?”
葛文扬本来开门的手都伸出去了,听到这话又转回了头。“我怎么知道?”
陆展安斜目扫了他一下,眉间微蹙。
“谁说你知道了,我就顺嘴出来一句,你他妈搭什么茬?”
葛文扬这次意外地没和他计较。
“人丢了?”
“上次没陪她去医院产检,就他妈跟我耍混,尼玛这两天电话都不接了。”
“你找着她想干嘛?还真想当爹?”
“放她爹的屁。”陆展安烦闷地把烟头扔在了烟灰缸里。“她要是再这么藏下去,妈的月份大了还怎么打胎?”
葛文扬看着他,面色不变。“你不要?”
陆展安莫名地直磨牙。“我要她生那玩意儿干嘛?”
葛文扬还没开口,他抬脚一下,木质的办公桌被他一踹,差点从中间开裂。
“草,不是我说你他妈絮絮叨叨什么?屁大点热闹你也想看?”
他这话说得就是不允许别人再墨迹一句了。
以前在他这,葛文扬是从来不识相,但这次推门出去了。
这天慕长康又说出去和同学玩了。
慕长宁以为她在表达抗议,着急着给她打了好几个电
话。
接通之后慕长康的态度依然不好,但慕长宁严厉起来,她也是怕的,三句两句就把实话告诉她了,说是姐夫给了钱,让她出去请同学吃饭的。
慕长宁看了一眼日期才想起来今天就是七夕了。
在超市的时候,她的手机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上面是四个字“七夕快乐”。
快走
慕长宁想也没想就删除了,然后又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然后继续挑选着蔬菜。
由于前两天净忙着长康学校的事情,没有订到想要的餐厅,今天临时打电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