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滴水未进,现在要是能有精气神就怪了。
陆展安踢掉鞋上了床,手放在了她几乎能轻盈一握的腰间,外往里摸,摸到了她骨头。
你弄死我
“出去。”
这些天,慕长宁对他说得最多的应该就是这句话了。
而陆展安说得最多的话是。“长宁,我要的只是结婚,过一辈子,你答应我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他撑起头,亲吻着她的脸颊。
慕长宁睁开眼睛,还是对他说。“你出去。”
“我喂你吃点东西吧。”陆展安说。
慕长宁抿起皲裂的双唇,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又说了一句让他出去。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陆展安自问真的已经做到极限了。
他不想看着本来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如今一点点地在他面前变得毫无生气,可他又没那个善心放她走,所以只好一遍一遍地哄她,盼着她能想通。
可慕长宁说她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主儿,这话真对。
如今南墙被她推翻,没能砸死他,但却压在了他的命门上,上不来下不去,滋味很不好受。
陆展安抓着慕长宁被削尖的下巴,她瞪他。
“我想要你去死。”慕长宁说。
陆展安低头,唇落在了她的眼周。
她眼中的仇恨真当要杀人一般,离得越近,样子越清楚,陆展安看得心脏被灼烧一般地疼。
他的手掌在她的薄背上滑动,手臂一揽,几乎把她镶在了怀里。
“我不会死的。”他呢喃。“长宁,我还有一辈子,都是你的。”
慕长宁身上没什么力气,陆展安又沉,她动了几下就一身汗,难受得很,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他头
埋在她的肩窝处,手抓紧了她片缕的衣衫,再松开。
肩膀上一阵刺痛,陆展安抽息了一声。“长宁,别咬我。”
慕长宁不听。
虽然用不上多少劲儿,但她也接着咬。
“坏孩子,长宁。”
陆展安耐不住这样的折磨,胯骨一动。
慕长宁拱起膝盖,一下就顶上了一块硬肉。
“想吗?”
陆展安脑袋里的神经突突弹跳,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烫的。
烫她,也烫自己。
“想不想?”慕长宁又撩他。
陆展安死死咬着牙,摸上她白里发青的脸。“你他妈玩儿命呢?”
慕长宁逞强一笑。“是啊,不行吗?你弄死我。”
她额头上一片虚汗,他去擦,她偏头躲开了。
“你要不然现在就滚,要不然就弄死我,否则我迟早把火折腾旺,烧死你。”她咬牙道。
慕长宁的算盘一向打得不错,陆展安无话可说。
惹上了一身邪火,灭都灭不掉,也算他活该。
傅安若在言琛的车里没系上安全带,她惦记着回去看一眼慕长宁,所以一直嚷嚷让他停车。
车子停在了别墅区的出口旁,傅安若刚要动,车门上锁了。
她抬手要打,言琛捏住了她的手腕。
挣脱后,傅安若觉得有点疼。
这一下把她惹得不轻,毕竟从来没受过这罪,更没在言琛这里受过罪。
“你也太放肆了!”她拧眉道。“要不是看在言家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给你什么好脸?”
“谢谢安姐给我脸。”
言琛嘴上还
是一贯的客气,但眸色未变。
“也请你看在言家的面子上,让我送你回酒店吧,这事儿咱都别掺和了,行吗?”
傅安若急躁的拍了一下车门,让他打开。
“展哥为她着了魔,这事儿插上一脚,不是明智之举。”
“我不怕他。”傅安若接话说。“陆展安是个王八蛋,我不能让他对慕长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言琛没听她的。
这还是傅安若第一次见他有不好说话的时候。
“安姐,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掺和我就得掺和,这段时间言宜集团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分心啊。”
傅安若一愣。
言琛静静笑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二哥是一个阵营的,你就算是不替我考虑,也得替二哥想一想吧?”
话音落下,傅安若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原本红润的唇被她咬得没有了血色。
“走吗?安姐。”言琛问。
傅安若靠回座椅上沉默了良久,咬牙瞪了他一眼,然后说了酒店地址。
精诚所至
蓝梦说起要回国的事情,被陆展安拦下来了。
她问起慕长宁的情况,他说她最近都在他身边。
“你让我和她说话。”
陆展安静静地吐出一口烟雾,心里骂了一句脏话,想着这回摊上的是个更不好糊弄的。
“她在睡觉。”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蓝梦不信他这一套。“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上她了,要不然现在你让我跟她说话,不然我回国就报警。”
烟被一甩,扔在了窗户上,迸出的火星溅到了他西装的面料上。
陆展安揉了揉太阳穴。
“好啊。”他咬紧牙关道。“你干脆再逞个英雄,把林牧久的事情也告进去,这样等他出来了,长宁和他一团聚,她一定感谢你。”
蓝梦的呼吸平静的几分。“你威胁我?”
陆展安不置可否。“怎样呢?”
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偶尔传来牙齿打架的声音。
“快做决定吧,电话费挺贵的。”陆展安嗤笑一声说。
蓝梦握紧了手机,语气决绝。“如果你敢对宁宁有半点不好,我一定要你的命。”
陆展安把手机给摔了。
言琛进来找他的时候帮忙捡了起来,走到近身,给他点了根烟。
北市市中心的夜景从高处俯瞰,是直击人心的繁华。
人在恍惚间总要去看一看忙碌多彩的美景,眼前万家灯火,五彩斑斓,才会感受到血肉之躯的生命力,知道自己真正活着。
陆展安站在窗台前抽完了一颗烟。
“我是不是真的
做错了?”
言琛侧头看了他一眼,站在一旁,没说话。
“……这样,是不是会把她越逼越远?”
烟灰缸递到跟前,烟头捻灭,陆展安眼角露出的神情无比倦怠。
言琛的嘴角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丝笑,很淡很淡。
他盼了好久终于得了这一场面。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自然有些隐忍不住。
“展哥,你别多想。”言琛客气地低了下头。“男人嘛,对于想要的东西敢争敢抢,那是胆识,谈不上什么对与错的。”
陆展安微敛双目。
言琛笑了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慕总她是个聪明人,你给她时间,她一定会想通的。”
慕长宁昏迷不醒间,被灌进去了一碗米汤。
管家看着她呼吸微弱的模样,觉得这样实在不妥,规劝无果后按照陆展安说的叫过了医生来帮她输了几天营养液。
迷迷糊糊着醒来,慕长宁感觉眼睛又酸又疼,尝试了几次才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