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有和蓝梦说过陆展安的丧心病狂,更没有提过有关于林牧久受难的任何事情。
……
医生来通知说可以出院,可把慕长康乐坏了。
毕竟医院里规矩太多,还有人看着,这不能那不能,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憋得住啊?
慕长宁放下手上的工作赶了过去。
路上,陆展安打过来的电话被她拒接了。
她急着去给妹妹拿件保暖的衣服。
自然就来不及多想想,现在这个猴急猴急的要是被惹了,能有多少法子治人。
这不,她连门都还没关上,就被堵屋里了。
“胆子不小,挂我电话。”
陆展安杵在地上,高大的身子把门口堵了个严实,连一条路线都没有留给她。
慕长宁扫了他一眼。“又不是第一回 了。”
别说挂电话,就那些打他脸的玩儿命事,她都没少干。
陆展安都记得。
他也知道,想让她认错,难。
慕长宁见他沉默不语,不耐仰头。“想骂我?”
想骂就快点,她赶时间。
陆展安勾了勾嘴角,似乎在笑她想多了。“夸你,女中豪杰,我欣赏胆子大的人。”
这话纯粹是扯淡,他遇见的胆子大的人多了,哪个得着过他笑脸?
慕长宁不想再和他废话,转身走进卧室去拿羽绒服。
陆展安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等她,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欠儿欠儿的。
“我要去接长康出院,你别捣乱行不行?”她好声好气地说。
陆展安扬了扬下巴,提到。“我跟你一块儿去。”
这分明就是捣乱。
“我不想让她见你。”慕长宁直白说。
陆展安懒散地靠回沙发上,淡漠的脸上笑意似有若无。
“她见不见我,我也是她姐夫。”他声音朗朗。“用不着便宜那个姓林
的。”
原来症结出在这里。
慕长宁突然觉得自己说出的那几句话,是真多余。
这事情陆展安和她提过一两次,去看婚礼场地的那天说得尤为凶,两人差点吵起来。
她却还是没有答应他,理由就是妹妹现在受不了刺激。
鸠占鹊巢
这话说来几分真几分假。
实际上,慕长宁也不知道。
但她确实开不了口。
是她想和妹妹喜欢的男人结婚,还是被妹妹喜欢着的男人威胁着结婚?
这两种说法,听起来起来好像都入不了耳。
陆展安大概是早知道了慕长康要出院的事情,今天就是奔着逼宫来的。
不管慕长宁怎么急切地催,他就是不动,说什么难听的都没用,走上前去轰他就更不好使了,还被一把拽进了怀里。
“我得抓紧时间去医院了。”
长康刚才一个劲儿地在电话里说让她快点来,她要是再耽误下去,能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到就不错了。
陆展安抱着她一个翻身,皮质的沙发被压下去了一大块。
“让不让我去?”
慕长宁扭着身子避开他呼吸出的热气。“……你去干嘛?”
纯属添乱。
说实话,今天这到底是贪心不足,还是成心较劲,陆展安自己都说不准,只是轻易放不了手。
慕长宁依旧不老实,他擒住她的肩膀,去顶额头。
“我不去,难道一直让那个姓林的鸠占鹊巢?”
其实这话在他这里就是随口一说,但慕长宁不下去。
觉得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在拱她火。
“他占你什么巢了?”她蹙眉。“林牧久人现在不还在里面关着呢吗?”
陆展安的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慕长宁知道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
是她嘴欠,慕长宁承认。
但用逆鳞插人心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恐怕
也没有办法应对得多平和。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早就拿把刀从他身上见点血了。
慕长宁淡漠的面色,陆展安一览无余。
他微敛双目,手卡在她的下巴上,整个人往下沉。
这宽大的身子重得跟头牛一样,慕长宁觉得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
慕长宁以为,陆展安是想要亲她,但很久都没有。
她感觉到嫩肉在被他粗糙的指腹在刮蹭着。
陆展安冷峻的眉峰一挑,声音喑哑。“长宁,我勃了的时候特别容易心软,便宜你了。”
两人贴得很紧,慕长宁要感觉到他所说的,很容易。
只不过她之前忙着和他斗,现在才回过神来。
他一提,她倏然一僵,再动弹的时候感觉双腿都发麻了。
“你滚!”她羞愤地推他。
陆展安张开掌心,将她的手包在里面。
慕长宁动不了,郁闷地拧起眉毛。
“别骂了。”他捏了捏她的小拳头。“你越骂,我越结实。”
哪里结实?慕长宁感觉得很明显。
变态。
她想说,但没说出口。
身上的男人垂着头看她,矫健的脊背弓起。
像是一只伏猎成功的野兽,洋洋得意,摇着尾巴。
慕长宁气不过,狠狠掐了他的肩膀一把。
陆展安是喜欢看她这样的,炸起毛来跟个海胆似的,露出的小刺扎得他心头一阵酥麻。
他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摸上她的发。
这回是真想亲了。
但还是没亲上,被一阵铃声打断了。
慕长宁听出是自己的手机,
连忙拍打他的胳膊,让他让开。
陆展安眉心微微拢起,但面色也平淡。
他自上而下地扫着慕长宁,老实地挨她的打,任凭铃声扰人。
慕长宁劲儿用光了,气得来回摇晃着他,语气急躁。“肯定是长康在催我,你快点起来啊。”
陆展安撑着头,逗她道。“说点好听的。”
又来了。
明明他这辈子听得甜言蜜语加起来都能把这屋淹了,现在却偏要上赶着到她这里听那些不伦不类的话。
要不说犯贱,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词儿来形容了。
慕长宁瞥了陆展安一眼,觉得这种货色真是越看越不值钱。
但人在矮檐下,还是不得不低头。
她默默沉下呼吸,仰头在他耳边开了口。“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没谈过恋爱
“什么?”他扬了扬下巴。
铃声响了一轮又来一轮,慕长宁急喘了两口,疲惫地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