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亲生父亲呢？那个从监狱里出来的罪犯。”
“……您调查这个干什么？”
听闻他道，陆翰阳面沉似水。“你早就知道了？”
陆展安把茶杯扔了，磕在茶几上。
闷实的一声，挥之不去，似他心头的烦闷。
这件事传到陆翰阳耳朵里后，就注定了他们这条路不会顺利。
毕竟陆家在北市占有一席之地，陆展安又是花名在外了这么多年，婚事肯定会受到不少外界关注。
到时候一旦慕长宁的身份被查明，陆家面上好看不了，声誉也会受到影响。
父子俩几番争论辩驳，都没有得出结果。
最后陆翰阳被气得不轻，一拍桌子。
他注视这儿子，浑厚的声音逐渐压低，听上去尽显威严。“陆家，是不能让这样一个女人进门的。”
一锤定音，这算是把路都堵死了。
但陆展安要是能听进去，还能算是他陆翰阳养出来的儿子？
“我没认为陆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陆展安从沙发站起，踱步到办公桌面前。
“您保险柜里的公司财务信息我早就看过了，财产转移，刻意避
水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名头按在别人名下，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您的行事作风。”
他慢悠悠地说完，对着父亲黑成碳的脸轻笑一声，满不在乎。
“这么算来，您早该蹲监狱了。”
这话一进了耳朵，陆翰阳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憋到吐血。
他瞪起的双目喷火一般，腾然站起身怒斥道。“你个兔崽子！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陆展安抬起冷冷的目光和父亲对视。
陆翰阳自身的气场本就强大，发起火来就更加迫人。
但对面的人跟没看见一样，双腿依旧屹立不动，犹如钉在地面上，面对扇过来的巴掌也是躲都不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良久，陆展安先开了口。“爸，对不起。”
陆翰阳一愣。
这还是儿子第一次主动和他道歉。
毕竟陆展安从小就犟到不行，二十几年来，从他嘴里出句软话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陆翰阳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心刚刚平静了一点，就又听见儿子开口。
“我一定要娶她，这是事实，您不接受也得接受。”他平静道。“而且就算她爸掘了咱家祖坟，也跟她没有关系，请您以后不要低看她一眼。”
“……”
陆展安现在纯粹就是一个精神病，慕长宁对他的评价真是没错。
她连放下电话后的几秒钟里都在骂他这个。
但她并不知道他发了一场疯，也不知道他发完疯就一脚踹开了陆翰阳办公室的大门
，开车来到了她家楼下。
她从厨房出来就和妹妹一起坐在沙发上无言对视了很久，再打过来的电话被按了拒接。
还是慕长康先开的口。“姐姐，出事那天的经过我想起来了，还有之前的事情我都没忘。”
高级病房和护工在临走之前话语里面都提到了“陆先生”，还有夜里蓝梦和慕长宁的谈话她也偶尔会听到一二。
那天遇见葛文扬后，她打来电话，慕长康也在旁边。
要想猜到这些天陪在慕长宁身边的人是谁，以及她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瞒着，还是很容易的。
在这亲你
“那天，你手机在家里响了，是我接的。”
慕长康靠在了姐姐的肩头。
“我知道阿展哥哥喜欢的一直是你，姐姐，我愿意祝福你们，我之前做错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爱情的事情不能强求，这是十几岁孩子都明白的道理。
可就是有人偏要犟着来。
不管甜不甜的瓜都要扭下来，不管人家多疼。
慕长宁叹了口气，拍着妹妹的后背，内心喜忧参半。
喜的是，长康终于决定不再在陆展安的身上纠结。
可慕长宁还是不知道该不该跟妹妹讲，即将发生的这段婚姻里，完全没有她的爱。
不管那个人是姐姐的新郎，还是第一次调动她懵懂感情的人，这对于妹妹来讲好像都不是太容易能接受的事情。
以往慕长康闹完脾气道了歉，都会跟慕长宁提点要求，得到了应允两人就算是和好了。
于是她就抱着姐姐撒娇，说午饭吃得太多了想出去走走。
慕长宁的思绪被打断，也就没再想下去，点头让她去穿衣服。
刚下楼她们就看见了陆展安的车。
羽翼冲天的迈凯轮，在这种时间长久的老街道区出现的几率真是少之又少，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本来慕长宁站在单元门的后面，还打算拦妹妹一把，但也成了徒劳。
“姐姐，我还是回家等你吧。”慕长康仰起脸笑着冲她挥手。
慕长宁还没想好怎么回应，就看见妹妹转身上楼。
单元门被打开的时候，陆展安正
好迈腿走下来，他后倚上车身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
慕长宁还没站稳就被他揽住肩膀，往后按。
他用强势的气息将她席卷，逼得她连连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车旁。
这狗东西是又发情了。
她皱起眉，避开了他朝前俯下来的头。“有人。”
其实四周往哪里看过去，都是空荡荡一片，有的只是几辆树干下面了无生气的轿车。
不过陆展安没计较，松开手说让她上去。
“你怎么来了？”慕长宁问。
“上车。”他语气一转。
慕长宁挣开他擒上来的手。“我一会儿要上去找长康，她……”
陆展安紧绷着面部线条，抬手箍住了她的腰。“长宁，要么你上车，要么让我在这儿亲你。”
这种事情上面他是从来不讲道理的。
之前刺人脑袋的烟草味道换成了一种熟悉的甜腻。
车门自动落锁，外头的冷风大作，寻不到缝隙。
只有飘落的冰碴点在了慕长宁的肩头，一同进到密闭的空间内，很快消融。
他丝毫不给她留退路，一个劲儿火热地碰。
安全带缠绕在慕长宁的双腿上，薄薄的毛边划得细嫩的皮肤，很痒，她想碰又够不到，只好无力地蹬踹着脚。
看着跟兔子一样，就不能怪老鹰抓。
她动着动着，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脚踝，掌心带着热度，轻轻捏了一下，她两条腿就都麻了。
外套里有什么东西在二人的纠缠中一阵阵哗啦啦作响，他压过来，硌得她有
些疼。
“你，唔……松开。”慕长宁的脚在真皮座椅上打着滑。
那只手更加放肆地贴上了她骨头的地方，把她揉弄到叫痛。
“别乱蹭。”陆展安沙哑着嗓子警告。
……
慕长宁抿了抿红肿的嘴唇，仰头缓了好久还是气息不匀，抬手推他。“你让我起来。”
陆展安扣住她在怀里，上半身又硬得跟块石头，靠得她浑身都不舒服。
几根手指勾起了安全带，她的小腿被抬起，弯曲拿出，没有碰到尼龙料子。
慕长宁打开窗户靠在车座上喘气，鼻间除了外面的寒风，还有最开始的那股甜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