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淡，较了几下劲，拿了下来。
“我不是
回去找她。”他踢开车门走了下去，低身道。“还有我不吃这一套，您别净做那些个膈应人的事儿，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慢悠悠消失的背影，让陆翰阳捂着胸口，差点背过气去。
去查一查
今天是林牧久的生日。
慕长宁取出除尘掸清扫车身，合上后备箱的时候还有些白色的冰碴从头顶飘落到眼前。
想起一场雪从昨天晚上一直下到了现在，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
说来也巧，之前赵助理发过来消息说今天相关部门安排了律师去会见，还问慕长宁有没有什么话需要带。
她回复了“没有”。
去年的这个时候也是一个雪天。
本来约定好了一起过生日的两人，一个在医院，一个在国外。
慕长宁当时眼睛看不见，只能从护士查房开始就摸到手机设闹铃，守着时差跟他说“生日快乐”还有“我爱你”。
林牧久告诉她国外也在下雪，他还说以后每次看到雪花，都会想到这一刻。
挂断电话后的她内心无限空虚悲凉，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想下一个生日该怎么好好补偿他。
可天意弄人，今时今日，两人已经快到了再无缘分的地步。
那天陆展安确实没回去。
而且就算他回去也没什么用，在他厥他老子的时候，慕长宁已经快到家了。
慕长康下午睡了一觉，所以现在正精神地看电视。
看见姐姐，她跑过来撒娇，话里话外抱怨着对于这次被爽约的不高兴。
但她没有闹太久，很快就被慕长宁手上的戒指吸引了目光。
“天呐，好闪的钻石啊！”慕长康捧着她的手。“姐，你什么时候结婚啊？我陪你去试婚纱好不好？”
慕长宁摸着她的头说早
点睡觉。
妹妹撇撇嘴，念叨着想要再看看她的戒指。
镶钻带闪的东西，扔出钱去，换来的肯定是惹人眼球。
所以等到慕长宁上班，便也被同事问起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若是一两个看过来提一句，或者在背后议论几声，她还能装作不知道，但一堆人围攻着追问，敷衍起来就有些费力了。
被拨开的人群中传来起哄的声音，你推我搡，几个平常好事的嚷嚷起来说要吃喜糖。
慕长宁淡淡笑着点头。
这股气氛一直持续到下午，陆展安来的时候，公司里认识他的人第一句话都是在道喜。
一开始他不明所以，后来笑得开颜。
“你们老板说的？”
对方是个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将陆展安说话时的神态看得很明白，连忙道。“对啊，老板还说要请我们去喝喜酒呢。”
这两句话为他下一个月的收入中加了几千块的奖金。
“我上午打电话来你不在公司，去哪儿了？”陆展安坐在旁边等她吃饭，随口一问。
慕长宁头也没抬，说去做项目考察了。
但其实不是。
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她的车子就在翰呈集团楼下，已经停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今天这日子太刺激人了。
林易说过，林牧久一旦平安出来就要和她去国，慕长宁也答应了。
可是人心不足。
就像慕长宁可以和林牧久挥别，但不想用陆展安妻子的身份。
所以哪怕有一点的希望，她都要去争取。
只是很
可惜的，她连陆翰阳的面都没见着。
说来是慕长宁运气不好，撞在这样一个时间点。
一个父亲赶跑了自己的儿子，听见自认为始作俑者的名字，怎么能不来气？
而且她的表现又太像是赶来劝说求情的，自然吃了个闭门羹。
秘书小姐出来的时候冲慕长宁摇头，然后就躲着去了别处。
“我看她准备了很多资料，都和她公司有关。”
助理上来倒茶的时候，提起慕长宁已经离开了。
陆翰阳微微沉吟，开口问道。“她公司最近怎么了？”
助理侧身站在一旁，如实回答。“一直没听说什么乱子，近期好像还接了中上集团的大单，是一个朋友给介绍的。”
陆翰阳眸中闪过一丝凝重。
慕长宁的出身和地位，他在之前就已经派人系统地调查过了，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商业上的铁关系。
莫不又是他那个傻儿子？
但和公司有交集的企业老总要是给了陆展安面子，一定会让他知晓的……
助理看清了董事长的脸色，立刻低声问。“您需要我去查一查吗？”
我先给你
这一查就查出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出半天的时间，之前陆展安作的妖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抖落出来了，事无巨细。
陆翰阳被气得脸都青了。
于是慕长宁公司边上空地中停着的那辆车里刚刚热到燥起来的温度，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第二次在一腔热血冲到头上的时候把那东西干干净净地卸下来，不管是谁大概都得想喷出口血。
陆展安有点怀疑他老子是想他早点痿。
听筒里的动静掷地有声，整个车厢中甚至传着回音，慕长宁自然是想听不见都难。
她轻喘了几口，抬手推他。“我饿了。”
身后传来一声呵气，两只宽厚的手掌重新掐回了她的腰上。
“嗯，比我还要命。”陆展安俯身亲她汗津津的后背。“……要不我先给你？”
这都什么跟什么？
慕长宁别扭地动身躲闪，头撞在了柔软的顶部上面。
“我说的是肚子饿了。”她缩到角落，拉起衣服的领口。“你回去吧，我回车库开车。”
电话里陆翰阳的口气着实不善，陆展安细想想，还是不敢怠慢。
打开车门前，他帮慕长宁系扣子。“你要去哪儿？”
得到回答是“回家”。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慕长宁最后是去赴了场饭局。
按陆展安的话来说，是他又被不要脸的翘了一次墙角。
慕长宁是在路上接到的电话，葛文扬开口时她本来想都没想就要拒绝，但听到言琛也在
，她犹豫了一下，让他把地址发了过来。
但实际上言琛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菜上齐后，留在餐桌上的还是只有慕长宁和葛文扬。
“你是喜欢我吗？”
“不。”
这一问一答都很干脆。
“那为什么要和我吃饭？”慕长宁轻轻笑着，抬起眉梢。“就为了和陆展安较劲？”
葛文扬拿起没有用过的筷子往旁边圆盘里帮忙夹菜，但很快被伸来的一只手挡住。
“我没兴趣成为你们兄弟俩谁的战利品，也可以说是厌恶。”
慕长宁悠悠后靠在座椅上，没有往旁侧多看一眼。
“如果你想把陆展安踩在脚底下，请你换一种方式。”她淡淡道。“从女人身上下手，就算能都获得成就感，也是可悲的。”
说完她起身要走，葛文扬伸手去拉，然后被甩开。
“你来大姨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