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垂下手，坐到了旁边，直笑。“都碰过多少次了
？害什么羞？”
慕长宁反感这种话，好像他们在那方面很熟悉一样。
“一共也没碰过几次……”她闷闷道。
慕长宁刚想起身，就被他一把掐住了腿。
陆展安转头，轻轻抬眉。“几次？”
慕长宁想拿开他轻轻磨挲起来的手，却被他反手紧紧握住。
“忘了。”她口气生硬。“你让我起来。”
陆展安没有听她的，像捕猎的兽一般扑了过来，接着慢慢弓起身子，避开了她腰腹的位置。
滚烫的唇亲在她的眉眼上，他轻声要求。“再碰一次。”
慕长宁呆愣，翘睫微颤了几下。
陆展安不由分说，开始牵着她走。
“长宁，我好难受。”和昨晚的语气一模一样，听得慕长宁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细细地亲她，拽紧了那只想要抽开的手。“它也难受。”
浴巾终究还是被扯了。
…
慕长宁没有一点力气了，但陆展安亲得依旧凶，躲也躲不开的那种。
最后她气喘吁吁，伏在他肩头烦道。“我要去洗手。”
一般这时候，陆展安的脾气都好得不像他。
“好。”他一把抱起了慕长宁，走到水池旁放下，调出温水帮她冲洗按摩。
“疼不疼？马上就干净了，嗯？”其实力度几乎还不如小猫踩奶。
矫情得简直令人发指。
慕长宁漱牙时，想起刚才听见陆展安给莫炎打电话，说让他送身干净的衣服再买些早餐。
她不想太麻烦人家，于是出来提起。“我做点吃的吧。”
陆展安扣着皮带，看了一眼她，又望向厨房。“做个屁啊，锅都没刷呢。”
慕长宁这次想起来昨天晚上被自己落下的工作。
她捏了两下柔软的手掌，还是累得不想动。
“你去刷。”她选择指使他。
时隔将近一年，陆展安这次不摔碗了，改跟水较劲了。
“草。”
十分钟，碗没洗出几个，本就褶皱不堪的衬衫上湿了一大片，更没法看了。
“你还能再笨点吗？”慕长宁无奈地打量她。
陆展安从衣角拧下了一把水，滴落在了地板还有鞋面上。
正巧这时候莫炎赶到，慕长宁给他开了门，拿过干净的衣服递出去。“你赶紧去换一下吧。”
陆展安脱了湿漉漉的衬衣拿在手里，经过时，在她耳边问了一句。“赔我吗？”
慕长宁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莫炎，回头使起了眼色，意思是别乱说话。
换来陆展安又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赔不赔我。”
他越坦然，慕长宁脸上浮现出的红色越窘迫。
她急得跺脚。“谁要陪你啊？你自己去。”
陆展安忍住笑，用手指挑她的下巴。“我是问，这衣服你赔不赔我？”
他拿起抹布似的衬衫放在她面前。
慕长宁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再看到陆展安故作认真的模样，差点又要哭出来。
还好陆展安哄得及时。
就当是为了我
“好好，乖孩子。”他用在水里泡得冰凉的手给她的脸降温。“……不禁逗？”
陆展安换好衣服出来，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慕长宁坐在餐桌上吃早饭，看上去有些食不知味。
他以为她还在计较，坐下后，自顾地把鸡蛋剥了壳。
莫炎是一个合格的助理，而且在陆展安身上，这种事情见怪不怪，所以他笑他想多了。
陆展安替她去擦嘴角的鸡蛋黄。
“昨儿晚上我是不是对你干什么了？”他动作越来越慢。
他一提，慕长宁也忍不住去回忆。
想起来就烦，她默默地摇头。
“那为什么早上……”陆展安的语气里有一种难言的意味。
慕长宁以为他说的是睡在地板上面的事情，讪讪解释着。“因为你酒味太重了，我不想让你在床上睡，我也搬不动你……”
她渐渐不耐。“这儿有地暖，反正又不会冻着你。”
“谁问这个了？”陆展安大手抚上她的脑后，把人按到了跟前。“我醒来的时候勃着，还他妈下不去。”
慕长宁下意识地低了眼，反应过来后，觉得肯定会被抓住小辫子。
于是她推开了他，赶紧找补。“男人不都会这样吗？”
“是吗？”陆展安轻飘飘的视线扫向她。
慕长宁低下头喝粥，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旁边静静道。“没听说过勃一宿的。”
慕长宁被呛到，咳嗽间，突然明白为什么早上要闹那一场了。
陆展安得逞，在
她的愤愤然中凑了过去，讨好地亲她的脸颊。
此时距离上班已经快来不及了，慕长宁破天荒地答应了让陆展安送她去公司。
路上，她终于提起。“你帮我再约个手术吧。”
“什么手术？”陆展安问。
慕长宁将叠放在小腹上的双手拿了下来。“我决定，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了。”
方向打转，陆展安把车停在了路边。
“我们不是商量好了？”他沉默片刻，开口问。
慕长宁面色平淡。“当时是你做的主，我还没有确定，现在还是听我的吧。”
“书里讲，怀孕前三个月是情绪不稳定期，所以你现在还是不要轻易下决定。”陆展安说。
慕长宁反驳。“我没有轻易，我是觉得这个孩子真的不应该生。”
“你担心什么？”陆展安问。“是我，还是我们家？”
他眉宇间神色如常。“我都说过了，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和我过日子，这个孩子在陆家就不会受半点委屈。”
“可将来的事情没有人能知道。”
先不论陆展安现在的话是真是假，这条路光想象就太冒险，有着太多的隐患让她不得不顾及。
“如果你爸发现了，怎么办？如果媒体发现了呢？”慕长宁抚上里面乱成一团的脑袋，暗叹道。“我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开始担惊受怕。”
“所以你就让我来担惊受怕吗？”陆展安看她。
“长宁，你知不知道，我在烂泥汤子泡着的两个小时里都在想什么？
”
“我在想你长命百岁的样子。”他自问自答。
就是陆展安自己也想不到，他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东西，看了几个案例就胆小得跟耗子似的了。
今天开的车里空间宽敞，足够他托起她抱到腿上放着。“长宁，你不要想着去糟践自己的身体，不管疼还是不疼。”
“你看在我去阎王殿走了一遭的份儿上，健健康康地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
一个吻落在慕长宁的眉心。
她睁开眼睛，沉声喃喃了句。“我真的，能生下这个孩子？”
陆展安继续轻轻亲她。“生下来吧，就当是为了我。”
……
周末，慕长康回到家后，营养师和厨师已经把安排好的晚餐端上了桌。
她觉得新鲜又毫安，拍了好几张照片后连忙询问姐姐。
慕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