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展安抬手去掐她的下巴。“你想在谁那儿吃青春饭?”
婚房
慕长宁转身要去开车门。
陆展安不放人,轻声命令道。“说话。”
慕长宁被磨得烦,转过头没好气地看着他。“不就是被你吃了,还有谁?”
陆展安笑着过去亲她,唇舌一寸一寸地碾压,缓慢又温柔,没有了半点平日里的样子。
看来这话戳进他心坎里了。
毕竟暧昧的感觉一上头,神仙也变得好糊弄了。
“别想那有的没的。”他将她的嘴角抹净。“你现在都让人吃不够,成了佳酿一准儿更值钱。”
售楼处的工作人员看过太多形形色色的顾客,几乎是能一眼分清对方的身份地位适合什么样的方案去应对介绍。
陆展安这一身明晃晃的二世祖气质,自然很就被请去了独享休息室。
工作人员将模型图纸都拿了过来,还准备了饮料和点心,但慕长宁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
她张望了一下进出口的位置,客气问道。“能带我们四处转转吗?”
陆展安跟着站了起来。
工作人员立刻点头,将他们指引到了展览区域。
慕长宁的眼睛从走廊处扫过,低头默默看着等比例缩小的示意图。
“您二位可以考虑一下这一栋。”工作人员开口介绍。“位置方便又安静,户型也方正,很适合年轻人选来作为婚房。”
陆展安眯了下眼睛,悠悠看向慕长宁。“喜欢吗?”
慕长宁点头。“挺好的。”
然后就没下文了。
安静后,工作人员干笑了两声。“我们这边还有
更宽敞一些的户型,您可以来看一下。”
慕长宁随着走到了一旁,陆展安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塞进嘴里。
正要抬脚跟上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小陆总。”
慕长宁也转过身去,看见一位年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和陆展安低首哈腰地笑着。
陆展安虽说看上去没什么心思和他聊天,但也点头应付了几句。
他们交谈间,慕长宁往回走了几步,停在刚才独栋别墅示意图的不远处。“你刚才说,这栋户型很适合年轻人?”
工作人员马上接话。“是的,而且布局宽敞又好装修,做为婚房,再合适不过了。”
“那就这套吧。”
慕长宁抬手,搭了一下陆展安的手臂。
“我们去付定金,好不好?”
旁边的男人看了一眼她,接着对陆展安笑笑,说了两句客气话也就离开了。
从休息室出来的途中,慕长宁问。“刚才是谁啊?”
几步的距离,陆展安在沉默着,下了台阶才转头看她。“不熟。”
陆展安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订单时,慕长宁掏出手机给言琛发了一条消息。
“我晚饭不和你一起吃了。”她上车后说。
陆展安破天荒地没有像往常一样问东问西,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声“好。”
晚上,慕长宁准时到了言琛的餐厅。
他见到她,先说了一个好消息。“酒店的监控我找到了,里面有你被陆展安抱进房间的全过程。”
慕长宁眼睛刚亮了亮,就又
听见他话锋一转。“但这些还不够。”
“我们需要的是你和陆展安吃饭的全过程,最重要的是能证明他对你所喝的东西动了手脚。”
慕长宁点点头。“我们今天见到那家酒店的老板了,他应该已经在猜测我和陆展安的关系了。”
“好,我会在用钱砸一砸的。”言琛说。
虔诚
方慧自从上次从慕长宁公司离开后,每次打过电话来都是又哭又闹。
最近慕长宁暂时给她找了个住处,才换来一段时间的宁静。
其实这事不是慕长宁不上心。
她提过挺多次的,但陆展安那个脾气,通常是听上两句就烦了。
就比如现在,在客厅。
“长宁,我已经很仁慈了。”
他皱起眉头,嘴里嚼着糖。
“只是这圈子她进不来而已,去端端盘子,她一样能养活自己。”
这话简直没法入耳。
工作无贵贱,但方慧高考680分和一流大学的研究生总不能是白考的。
“她当初惹得是我,我已经不在乎了,你至于吗?”慕长宁无奈。
陆展安的视线停在了某处。“你还是不知道吗?我在乎的,不是她。”
慕长宁根本不想知道——这样,她就不会意识到他是在打着一个挑不出刺的名号让她不得安宁。
也不用这么分心乏力地活着。
半晌,两人的争执似乎又结束了。
陆展安咽下口中发涩的甜,提议道。“下午没事儿,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慕长宁还没有回答,就被门口传来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管家跑去开门,向来人问好。“陆老爷。”
听到这句,陆展安再想让慕长宁躲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陆翰阳一进来就看见了她,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爸。”陆展安先发制人地开口。“什么事情都是我的主意,您有话咱爷俩儿单独说,您别为难别人。”
他转头命令慕长宁上楼。
“站住!”
陆翰阳自然看不得她去躲清净。
“爸,没必要。”陆展安说。
看着儿子坚韧的神色,陆翰阳更加火冒三丈。“什么叫没必要?刀扎在身上的疼你忘了?医院里受的罪你也忘了?”
陆展安揉揉眉心,觉得厌烦。“这些都是我的事儿,您让我来处理行吗?”
“我给你了你多长时间让你去处理了!就是让你把人领家里的是吗?”陆翰阳恨铁不成钢。“这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啊?”
“陆董事长。”慕长宁开口,意在表明二人现在的关系。
但这对于被怒气冲昏头的人来讲,无疑是火上浇油。
“阿展!”东西是陆翰阳砸过去的,这句也是他叫的。
毕竟眼看着儿子肩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谁也得被惊得心头发颤。
陆翰阳在离开之前,查看了一眼陆展安的伤势,忍不住怨叹了一口气。“今天你他妈别去了,我怕你妈看见你这操性,再给气着!”
陆展安这才想起来父亲所为何来——每年给母亲上香的日子到了。
陆翰阳赌着一口气,还真就没带儿子一起去。
陆展安是估摸着父亲已经回去后才赶去了寺庙。
“跟我一块儿上去吗?”他台阶底下问。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慕长宁仰头看了看一旁菩提树,还有随风飘起的红色丝带。
十几分钟后,陆展安从殿内出来的时候,她还站在原地。
她曾说过
不信神佛,如今却在树下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样子,不知道在求什么。
陆展安走近时,手里是红丝带和挂牌。
他拉她到一张木桌旁,拿起上面的毛笔递给她。“写在上面。”
“不用了。”慕长宁推开。
陆展安劝说了两句,她坚持。
他拗不过她。
“你不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