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简探身从车后座拿出柚子叶,艾草和桃花枝,塞给傅繁一块白豆腐:“吃了它。”
傅繁懵逼的捧着白豆腐:“什么啊?”
戚简把柚子叶,艾草和桃花枝并在一起,准备好架势,朝他手里的白豆腐扬了扬下颚:“吃。”
傅繁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预感不太好。
但还是盯着他,懵懵的,试探着咬了一口白豆腐。
下一秒,“啪”的一声,戚简手里的柚子叶,艾草和桃花枝就抽在了傅繁大腿上。
傅繁“嗷!”的一声,捧着白豆腐跳脚:“祖宗,你干什么?”
戚简瞅准他全身,随手乱抽。
一边抽一边大义凌然道:“给你去去晦气。”
傅繁:“?”
傅繁连跳带躲,还怕手里的白豆腐掉了。
“我,不是,别打,祖宗,不是,别打……”
戚家眼底掠过笑意。
傅繁震惊:“我靠,我不是,我清白的啊清汤大老爷,我是进了该死的戒同所,不是什么监狱!”
他不用去晦气,不用吃白豆腐以后清清白白做人。
傅繁气笑了:“你从哪里学的这些歪门邪道?”
桃花枝上的红色粉色桃花落了一地。
掉落的绿色艾草和柚子叶与地上枯黄飘落的玉兰花树叶相得益彰。
戚简笑得张扬。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橘黄色温暖的路灯下。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身后,戒同所的高墙内,集合点名没发现傅繁的白大褂终于发现不对劲,吹着口哨追过来,指着他喊:”站住,回来,谁让你擅自爬墙出去的?!“
傅繁回头看了一眼。
白大褂嘴里的口哨声“哔哔”作响。
白大褂身后,一窝蜂涌来一群人。
保安,医生,护士,戒同所的诸位大佬,还有看着傅繁的保镖……
他们隔着一堵高墙遥遥相望。
傅繁扬眉嗤笑一声。
戚简拉开车门,道:“走吧。”
远处,一大群戒同所的白大褂工作人员追了出来。
傅繁想也没想,直接坐上副驾。
戚简一脚油门。
车子疾驰路过那群人的时候,傅繁放下窗户,冲外面竖起个中指,大喊:“没关住我,你们第三院就等死吧!傅总弄死你们!”
他的声音很大,放肆张扬。
戚简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扬起。
半夜,傅繁狗狗祟祟回到傅家老宅。
戚简倚靠在车门边,单手扶额:“你自己想办法,我不跟你干这种事。”
傅繁一把扣住他的手,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道:“不行,我们俩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戚简:“……”
戚简纠正:“绳上。”
“那不重要。”
傅繁低笑:“重要的是,心里有气,不能自己憋着,得出。”
现在,他们要活得肆意妄为。
有仇有怨就得当场报回去。
戚简:“……”
戚简都快要被他的歪理邪说说服了。
傅繁一边往屋里跑,一边回头指他:“你在这儿等我啊,别走啊。”
戚简:“……”
戚简靠着车门无语。
傅繁一路摸到傅父的书房。
已经半夜了,那位爹已经入睡。
书房没人,傅繁又摸到了傅父的卧室。
门外,几位保镖在压低了声音聊天。
一见他过来,纷纷站直身:“傅少?”
傅繁颔首:“你们先去后院忙,我跟我父亲有话要说。”
几个保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话走了。
暗处,几个傅繁的保镖走过来。
傅繁扬起一抹恶劣的笑,推开傅父的房门。
大床上,傅父穿着一身灰色的绸缎睡衣,睡得香甜。
傅繁站在床边,双手抱胸盯了他一会儿,一摆手,几个保镖一拥而上,把傅父连人带被子裹着绑了起来。
傅父惊醒。
抬眼瞅见床边似笑非笑的傅繁, 登时怒气不打一处来:“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嘴堵上,把他给我扛到车上去。”
傅繁懒洋洋挥手。
傅父:“唔唔唔!”
保镖动作利索,憋着笑把绑成蚕蛹堵了嘴的傅父送到戚简的车后座。
戚简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和棒球帽坐在车副驾上, 双手抱胸,对车后座的动静无动于衷。
傅繁一手搭在驾驶座车门顶上,垂眸看着戚简笑:“祖宗, 你干什么啊?”
戚简面无表情扫他一眼,一声不吭。
车后座那只蚕蛹一样挣扎蠕动的人,是叱咤风云的傅总。
且不说傅总资历高他们多少倍, 就说是傅繁的父亲这一点, 戚简就头皮发僵。
大逆不道。
傅繁把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保镖关上车门,甚至还给被堵住嘴的傅父绑好了安全带。
傅繁嗤笑声, 坐上驾驶座, 一脚油门,车子直达一家高档会所。
会所是会员制, 专为各类豪门服务。
里面各色灰色产业, 应有尽有。
傅繁一下车, 就有会所经理赔笑着迎上前来:“傅少,今晚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