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二哥你快带着电台藏起来,我去看看。”
巧儿拦住了二哥。
二哥点点头,连忙跑进了里屋,将电台箱盖上,抱起来就掀开了床上的床板,露出了底下的木梯。
他下了木梯,将床板锁上,躲在下面的空间里。
很快,就听到上面传来的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各位官爷,我们当家的一早上就出去买粮去了,真的没有在家,要不各位官爷,等我当家的回来了,我告诉他让他去南城门参军不行吗·······啊~
你们干什么!!我大哥在郡衙户房做事,你们放手!”
忽然听到巧儿一声惊叫,二哥心里一跳,握紧了手里的左轮手枪,爬上了梯子,通过布置在床脚的潜望镜,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原来是几个官兵,看到巧儿模样不错,伸手去摸她。
随着粮草的缺乏,城里秩序渐渐崩坏,这些闫侍郎带回来的兵卒也没有原先时候军纪严明的模样了。
眼看着这几个官兵将巧儿按在床上,撕开了巧儿的外衣,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乳肉。
听着巧儿哭嚎的声音,二哥气的目次欲裂,忍不住握紧了左轮,就要推开床板,手刃了这几个官兵。
就在他推开了墙板一角的时候,却正好对上了巧儿的眼神,她轻轻摇头。
好在,此时屋门被猛地推开。
“放手!!”
一声暴喝之下,惊住了几个官兵,停下了手里进一步的动作。
火炮下线(合一章节)
“找死!”
官兵见到进来的只是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顿时恼怒抽出了腰间的大刀,冲着男人砍去。
那男人见到床上的巧儿虽然被撕开了外衣,但并没有受辱,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到官兵举刀看来,不慌不忙一脚踹出,脚尖踢在了官兵的小腹上,接着他趁着官兵弯腰,轻松翻身而过,将后面的两个官兵同时踹倒在地上。
“你是谁!”
官兵捂着仿佛肝肠寸断的肚子,看着这个看似文弱,实则武功不凡的男人,怒喝说道:“我们早就号召男人上战场,你一身功夫,竟敢藏匿在家中!
等我们禀报大人,有你家的好果子吃!”
“我是郡府衙门,户房二班的班头,何来藏匿家中之罪?”
男人脚尖颠起一柄大刀,双手捏在刀刃之上,随着他双臂发力,迸发出一声脆响,“啪”的一下,手中刀刃竟被他震断成了数节崩碎出去,吓得三个官兵连忙躲避。
“滚!!”
男人大呵一声,三个官兵再不敢多说什么,捂着仿佛肠子都被踢碎的肚子,疼的满头冷汗的跑了出去。
“大哥!”
此时巧儿已经收拾好了衣裳,抬头惊喜的看着大哥。
“军纪败坏,全城恐慌,闫侍郎怕是也挺不了几天了。”
大哥看着二哥从床板下爬出来:“再来有这样的官兵来,打死也就是了,怕个什么!”
巧儿说道:“可是这样我们不就暴露了······”
“我们是任先生的人,便是暴露了,只要这城一天没破,那闫侍郎和知府,暂时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
不过,现在乐县已经是一片混乱,今日户房之中,大量的银子、粮仓里最后压箱底的粮食,也都被调运了出去,我看十有八九,闫侍郎是打算犒赏军队,要拼死一战了,咱们三个也得早做打算了······”
大哥想了想说道:“巧儿,伱先发电报,将我们的推断发回清水县,告知阿兰管事,乐县不出几日,必有变故。”
“好。”
巧儿应了一声,从二哥那里取来电台,接通移动电源,“哒哒哒”将电报发了出去。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有电报发送回来:“电报已收到,辛苦各位,各位注意安全,隐藏自身,必要时候可以销毁电台。”
三人对视一眼。
“现在乐县被团团包围,我们很难突围出去,继续潜伏下来,随机应变吧。”
大哥说道。
“好。”
两人点头。
这时候,院外传来一阵混乱的喊声,三人冲到院子里,就看到不远处一阵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城里要乱了!
清水县。
县衙值房。
任平生看完乐县发过来的电报。
“看来,乐县那边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任平生看向刘强说道。
刘强点头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乐县粮食匮乏,我看这闫侍郎已经陷入被动,即便想要拼死一搏,怕是也难以成功。
我们必须做好备战的准备,乐县一旦沦陷,整个云台郡除去清水县,就全部落入了北皖叛军的手中,他们想要南下,就得经过清水县,双方之间没有妥协的余地。”
“是啊,南方膏腴之地,谁能不馋?一旦夺取了南方,吴州、河谷二地,就是得到了天下粮仓。
与景朝一得一失之间,天下大势易矣。”
任平生感叹说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打仗也是这样子,不过是为了资源、利益而已,银山有银矿,北皖叛军便是翻山越岭,也要来打银山。南方有粮食,北皖叛军自然不可能不南下出兵,打下这一处粮仓。
而平日里无价而宝贵的人命,到了战争面前,也不过是一串串数字罢了。
刘强问道:“主公,我们要不要支援了乐县?”
任平生摇摇头:“乐县的问题主要在粮食。现在,我们即便是出兵攻打北皖叛军,想要行围魏救赵之事,也解不了乐县粮食匮乏的问题,最终还是改变不了战局。
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我们苦炼内功,增强自身实力,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咱们现在的正兵,和民兵,训练的怎样了?”
刘强说道:“正兵现在已经有五千余人,民兵一万五千余人,而且还在城关镇、青城镇,以及各个集镇设有征兵点,吸引一些适龄男子,报名参军。”
“太少了,也太慢了。”
任平生也知道,以清水县的体量,能练出这些能战之兵已经不容易,但他还是摇摇头:“北皖叛军拿下乐县之后,下一步必然是挥师南下。现在,距离严寒真正到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如果叛军这几天就能拿下乐县,我们很可能在年前就要和北皖叛军的主力军队碰上。
这可不是两三万人,而是二十余万人的作战部队,我们现在的人手太少,即便仗着火器之利,想要阻敌于清水县之外,也有不小的困难。
小婉,我们清水县现在的人口有多少?”
任平生冲着小婉问道。
“有登记造册的7万余人,这些人一部分是我们收留的外地流民,适龄参与民兵训练的,大约有不到两万人,其中大半都已经参加了民兵训练。
另外,在士绅豪强家中,还隐没大量的隐户,这些人难以计算。之前在青城镇的时候,根据民科曾经抽样调查数据推断,整个清水县大约得有四万人左右。”
小婉现在虽然已经卸任了民政司的职务,但是对于这些数据还是如数家珍。
尤其是她现在,还是担任了任平生秘书的职位,大量的重要信息和数据,每日还是会汇总到她的手中,她通常都会用电脑办公软件,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