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秋换好衣服出来,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裤脚。
裤子太短了,站立时到大腿中间,坐下就快缩到腿根了。
他极少穿这么宽松的裤子,相当不自在。但他一看周围的人一个穿得比一个少,有些男生甚至直接光着上半身,又瞬间释然了。
没过多久,老板领着人回来,介绍说是他教练。
贺初秋抬起头:“教练你好……”
下一刻,他人呆在了那里。
一身休闲服的寒曜年站在在面前,手里抱着个冲浪板,他单手插进裤兜,神情松弛闲适。
谁能告诉他,寒曜年为什么在这里?还当起了冲浪教练?
寒曜年看了他一眼,仿佛没认出他一样,径直对老板说:“就是他要学冲浪?”
老板点头:“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辛苦你了。”
“行吧,”寒曜年推开更衣间,似乎有些不情愿,“我去换下衣服。”
贺初秋这才回神:“老板,刚才那人……”
“你别看他不是驻店教练,但他冲浪贼厉害。”老板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这次也是你运气好,竟然被你碰着了。”
贺初秋:“不是,我是想知道他怎么会……”
老板:“你放心,我们收费还是不变,10节课包学会。”
贺初秋:“……”
毫无意义的一场对话。
然后更衣间门打开,寒曜年换好衣服出来了。
刚才还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现在出来却只穿了一条短裤,露出健壮饱满的上身,充满了男性力量感。胸前有两粒淡粉,在浅色皮肤上无端显得有些暧昧。
该说不愧是在国外呆过吗?平时看寒曜年挺正经的,但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开放。
虽然身材确实很好,胸大腰细,腹肌斜斜收进裤腰,前“凸”后翘。
贺初秋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男人一脸坦然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温热的掌心拍他肩膀:“走了。”
贺初秋跟上去,终于开了口:“你怎么在这里?”
“来冲浪。”寒曜年回答,递给他一管巴掌大的物体。
贺初秋:“什么?”
寒曜年:“防晒霜。”
贺初秋:“我不涂。”
寒曜年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却也没多说,只是收回手,往自己身上挤了一大坨。
白色防晒霜在身上涂开,黏黏糊糊的,还滋滋作响,在炎热潮湿的空气中,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含义。
贺初秋:“……”
是他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寒曜年是故意这么涂的?仿佛是在勾引谁一样。
贺初秋移开视线,不想踩他这个陷阱。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一对男女,男人哭丧着脸冲了进来:“我靠,老板,我好像晒伤了!”
“太阳也不大啊,怎么把我皮都晒掉一层了?”他后颈、胳膊上一片赤红,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
“让你不涂防晒?”旁边女人奚落道,“还说什么是女人才涂的东西,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男人委屈起来,哼哼唧唧:“老婆你都不心疼我。”
“海边就是这样,看起来是阴天,其实紫外线超强,”老板丢了罐芦荟胶过来,“你先涂个芦荟胶,实在不行去医院。”
男人让老婆帮他涂药,被痛得哇哇大叫。
贺初秋:“……”
不涂防晒竟然这么惨吗?
寒曜年扬了扬防晒霜:“要吗?”
贺初秋默默伸出右手。
寒曜年挤了一大坨防晒霜在他掌心,贺初秋先是往脸上抹,然后是耳朵,脖子,他穿的是长袖,衣服遮住的地方不用抹,继续往下……
腿也要涂吗?
感觉有点儿尴尬,而且腿一直泡在水里,应该不太容易被晒伤。
贺初秋把防晒霜还回去,寒曜年看了他一眼,问:“你好了?”
贺初秋淡定道:“好了。”
寒曜年没说什么,又打开防晒霜挤了一大坨出来,然后蹲下。
屋内人多有点儿挤,贺初秋准备去外面,刚迈出一只脚,然后大腿突然一凉……
寒曜年正蹲在他面前,给他大腿涂防晒霜。
“不能偷懒,大腿也要涂。”
寒曜年说着,掌心涂满液体往他腿上抹,黏滋滋,滑腻腻,在皮肤的摩擦下,防晒霜逐渐升温,变得滚烫起来。
贺初秋浑身紧绷站在原地,耳朵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旁边美女笑着吹了个口哨:“老板,服务这么好,我可以点他吗?晚点儿再学也行。”
老板笑着说:“他可不归我管,你自己问他。”
美女又问寒曜年:“帅哥,怎么买你的课啊?”
寒曜年起身,一脸淡定地说:“抱歉,我只卖给他。”
美女“哦”了一声,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贺初秋:“……”
就非得这么说吗?
“涂完了,”寒曜年仿佛个没事人一般,把防晒霜递给贺初秋,“可以帮我涂一下背吗?”
贺初秋正在气头上,毫不犹豫:“不可以。”
美女笑了笑:“我不介意代劳。”
她穿着比基尼,笑容火辣又热情。
贺初秋瞪了寒曜年,挤出一大坨防晒霜往他后背一拍。
本来是报复,但掌心结实而弹性的手感让他惊了一瞬,寒曜年的背肌又软又韧,带着温热的体温,诱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