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秋把手机扔过去:“你自己看。”
寒曜年看了眼,给自己定了同班次航班,又给贺初秋升了舱。
做完这一切,他发现贺初秋又要离开!
寒曜年抓住贺初秋的手,语气有些不好:“你去哪儿?”
“上厕所,”贺初秋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你要一起吗?”
挑衅的结果,就是寒曜年跟进来要帮他。
被握住的一瞬间,贺初秋人都麻了:“寒曜年,你松手……”
“嘘,别说话,”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怒气全消,仿佛哄孩子一般温柔,“放松。”
贺初秋:“……”
妈的。
贺初秋在屈辱中结束嘘嘘,又被寒曜年安置在浴缸旁,要给他洗脸。
水蒸气扑了贺初秋一脸,他伸手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别动。”男人按着他后脑,有些强硬地把毛巾盖在他脸上。
热毛巾覆面,让人感到舒适,也带来了很轻微的窒息感。
贺初秋思绪有些飘远,如果他没记错,昨晚他也几度感到了这样的窒息……
“在想什么?”
后颈被人用力捏住,毛巾落下,他看到了寒曜年深邃的眼。
“寒曜年,”贺初秋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好奇,“你是不是很想掐我?”
寒曜年目光有一瞬的幽暗, 但又很快恢复正常,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奖励你?”
贺初秋:?
“我尊重你的特殊癖好,但人类的脖子很脆弱, 周围血管分布密集, 掐脖子会引起窒息、大脑缺氧等危险。”寒曜年垂眸看向贺初秋,悠悠道, “如果你实在喜欢,我可以练习掌握技巧, 争取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满足你。但每天只能满足你三次。”
贺初秋:???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还不满意吗?”寒曜年皱眉,有些头疼起来, “我知道你喜欢这种事情,但凡事都要适度, 这种事情多了也不好。”
贺初秋被他气笑了:“寒曜年, 你如果没有事先调查,怎么知道做这种事不好?还是说,你之前和别的人做过……唔……”
话还没说完, 他就被寒曜年堵住了唇。
寒曜年的动作强势凶猛,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
他放在脑后的手微微用力,贺初秋就被迫扬起脑袋。
太过强烈的冲击让贺初秋浑身发软, 几乎快要从浴缸边缘滑落。
他被剥夺呼吸,大脑因为缺氧开始眩晕,只得本能地攀附寒曜年的身体。
就在他快要窒息时, 寒曜年终于大发慈悲松开了他。贺初秋抓着他双臂大口呼吸, 一时间,狭窄的浴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声。
漫长的平静后, 贺初秋脸颊贴着寒曜年胸膛,生出了一股劫后余生感。
“不管你问我多少次, 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寒曜年抬起他下巴,看着他眼睛说,“贺初秋,从始至终,我都只有过你一个人。”
这是一句太过直白的情话,几乎交出了所有底牌。
寒曜年彻底剖开了自己,干干净净,坦坦荡荡。他不再害怕受伤,不再害怕被攻击,亦不再追究谁更爱谁。
贺初秋垂下眼睫,心中泛起一股细细密密的疼。
他不如寒曜年勇敢。
寒曜年却把他的沉默当成了不满,皱眉补充道:“另外,不许自己做这种事情,实在忍不住来找我。”
贺初秋环住他脖子,骂了声:“笨蛋。”
简单的收拾后,他们带着行李去了机场。
值机时贺初秋才发现,寒曜年给他升了舱。宽体客机的头等舱有独立的休息空间,双人座位关起门来,舒适程度不亚于酒店套房。
落座后,空姐递来一杯欢迎香槟,甚至还有换鞋服务。
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半跪在他面前,要伸手帮他脱鞋。贺初秋受不了被人这么服务,不自在地躲了一下。
寒曜年拿走空姐手里的拖鞋,半跪在贺初秋面前说:“我来就行。”
空姐呆住,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
贺初秋脚指尴尬地蜷缩,默默把脸转到一旁。
他敢保证,不出十分钟,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机组人员。
果不其然,接下来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前来服务的空姐换了好几拨,各个脸上都写着吃瓜看热闹这几个大字。
还有一位空姐“好心”向他们介绍,说头等舱的门可以完全关闭,营造出一个专属的独立空间,洗手间里还有一个单独浴室。
贺初秋:“……”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你的暗示。
贺初秋不想成为空乘们的饭后谈资,干脆戴上眼罩蒙头睡觉。
三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首京国际机场。
他们从特殊通道下了机,贺初秋推着行李穿过空旷的机场大厅,寒曜年过来牵他的手。
贺初秋不太自在地躲了一下:“有人。”
“有人又怎么了?”寒曜年面不改色,“我牵自己男朋友的手,又不犯法。”
贺初秋嘴硬:“我还没答应你。”
寒曜年笑笑,只当他是害羞:“我们这样和在一起又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贺初秋突然浑身一僵,强硬地从他手中抽出了手。
寒曜年表情变了变,抬头却见寒雷带着一行人站在他面前,语气平静:“玩够了就回家,你爷爷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