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则明几个箭步冲到苏如剑身边,红着眼睛一检查,发现苏如剑的呼吸,心跳,都很正常。就是头盖骨上,流了不少的血。而最为诡异的是,那些血液居然都是黑色的。
这些黑色的血液,如同是在帮苏如剑疗伤一般。黑色血液流过的地方,伤口散发着红色的微弱光芒。然后,伤口开始愈合,一分钟不到,结痂,长出新的嫩肉。
“天杀的!你居然还没有死!”左则明长长出了一口气,在苏如剑肚子上一拍。苏如剑被拍成了一个u字形,双眼迷迷糊糊睁开,揉着脑袋,道:“我的个肾哦。疼死我了亲娘嘞!”
“我说,你摸着你的脑袋说肾,你是脑袋长肾上面了啊。哦不,是你的肾长脑袋上面了啊。”一阵阵让人牙酸的声音传来,左则明捂住耳朵。看向刚才那个被苏如剑坐骑攻击的楼上,眉头一蹙。
众人都是没有想到,刚才那丧尸狗的一击,威力居然那么大。整栋大楼被这四十多米高的家伙一扑,摇摇欲坠。让人牙酸的声音,传荡开去。
“快让开,这楼要倒下来了。”曾悟
提醒道。
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上面跳了下来。
众人却是没有想到,这楼怎么说也有一百多米,他从上面跳下来,当真是找死。而且,看那家伙的样子,他也不像会飞的人。
左则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就想看见那种血肉飞溅的场面,就想看见各种看不见的内脏,从人体里面炸裂的样子。然而,如此重口味的他,没有等来那样的场面。
他只看见那个高达一米八五,体型健壮的黑大个,一嘴大白牙对着左则明一笑。接着,手中一把一米五长的狙击枪对向了地面。在距离地面还有七八米的时候,他扣动了扳机。一声响亮的枪响。
左则明不知道那枪的后坐力到底有多强。他只看见那个黑大个居然硬生生停止了下落,然后,缓缓降落地面。
左则明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然后,一颗红色的子弹射了出来。这颗子弹本来不是红色的,但在空气里面穿梭时,居然越来越红。
这一切,在左则明的眼中,是那么缓慢,但他就是无法动弹他的身体。他眼睁睁看着那颗自然射上了他的胸口。
钻心地剧痛传来,左则明看见了自己的胸口凹陷,高速旋转的红色弹头,瞬间绞碎了他的衣服。灼热,剧痛,气闷。这便是左则明此刻的感觉。
诡异的是,左则明看见那颗子弹居然是无法穿透他的身体。旋转的速度越来越慢。与此同时,左则明也感觉自己渐渐可以动弹,赶紧转身。
这一转身,左则明并不是随便转的。他恰恰是转身背对那个黑大个,然后,他一抖肩,侧身弹射开那颗子弹,子弹的余势不减,直直地射向了多面的黑大个。
黑大个看见的现象则就和左则明不一样了。他射出那一子弹之后,就看见左则明迅速回身,接着,红色的子弹便带着咻咻风声射了过来。
他没有想到,左则明还会有这么一招。也许,就连左则明自己都没有想到还有这一招。那个黑大个左胸一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左则明瞪着眼睛,如同怒目金刚,捂住自己的左胸,撇着嘴。不住揉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到了发情期呢。
苏如剑摇摇晃晃站起来,原地转了好多个圈子,越转越晕。最后又倒了下去。曾悟走过去,赶紧把他扶到掩体下面。
“什么情况啊?”苏如剑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迷迷糊糊就听见一声刺耳的枪声,还有酸牙的尖锐。然后,地面一颤。脑袋转了好大一圈,阵眼一看,就看见半截断掉的房子。另外一截倒在一边。脑袋木讷地转了半圈,就看见左则明用手正揉搓着自己的胸部。
“好家伙,那边房子都倒了,你还在那里揉胸,当真是好高的雅兴。”苏如剑晃晃悠悠走到左则明身边,看了一眼左则明,又看向他的胸口,一瞪眼,竖起大拇指道:“哟好俊的螺旋花纹啊,这是打哪儿纹的啊。”
左则明带着哭腔道:“你想要,想要的话,我帮你。”说着,冲到了那黑大个的身边,捡起地上的狙击枪,就是要对着苏如剑开枪。
苏如剑一个哆嗦,赶紧举起双手,道:“爷!我的亲爷,你就饶了我吧,刚才那一枪,我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那纹身虽然好看,但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是算了。”苏如剑嘿嘿一笑,直摆手。
左则明摸索着手中的枪,蹲下身,摊了摊那黑大个的鼻息,道:“居然没有死,难得!”一招手,让一个手下过来,把这人给抬走了。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好像是有人被射中了,那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你还记得是谁吗?”苏如剑问道。
左则明想了想,摸索着自己的ru-头,道:“好像是什么家主”两人顿了一会儿,两人居然是同时一个哆嗦。向着某个地方奔去。显然,两人已然是知晓了那人是谁。
要说两人都熟悉的家主,那么,除了梅谷一,史苍龙,左宇,还会有谁,=。而后面的两个人,显然没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梅谷一了。
两人都是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刚才发出喊声的地方奔去。左则明着急,因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人就是自己的亲家爷爷了。而苏如剑着急,除了有这样同样的原因之外。便是,他苏如剑是真心的关心这老东西。
到了刚才发出声音的位置,看见的,只有一摊血迹。还有一个流着眼泪,小心翼翼看着周围的手下。
“梅老爷子现在在什么地方?”苏如剑一把抓住这家伙的双肩,不住摇晃。几欲把这家伙给摇散架了。“老爷子,老爷子他他西去了!”
左则明听了,感觉瞬间天塌地陷。
梅谷一这老家伙,虽然很多时候没有一点当长辈的样子。但对于左则明而言,他早就是在即亲爷爷了。甚至,比起亲爷爷还亲。
他们平时候开玩笑时,如同是同辈的兄弟,当徐灵任性的时候,他却又如同是长辈一般,站在自己的身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估计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但有时候,这种没有时间堆砌起来的感情,却是比起那些朝夕相处的,还要真,还要厚。
“臭小子,你要是敢辜负我的孙女,我就阉了你”“小杂毛,我放心,要是我孙你辜负了你,我就阉了他。”“兔崽子,据说你们两个已经那个了,速度真是快,带套子没有,没有结婚,安全措施一定要做好啊,想当初”
左则明双眼泪水滴落,开始回忆梅谷一在世时候的好,回忆梅谷一的过往。然而,他越是想,越是发觉:这老头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想到这里,就连泪水都已经干了。
伫立原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道:“实际上,老爷子,你走了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梅家不用伺候老人了,不用听你的罗嗦了,不用听你的嘀咕了。你就安息啊,每年的重阳节和七月半,我会给你烧纸和充气娃娃呃,白纸人的!你走好。路上灯黑,万一看不见,记得和身边的鬼借个亮。我相信你又那样的能力。”
“咳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小子定然是在诅咒我死,看来我梅家的大好基业,我需要另外想想办法了啊!”梅谷一被人参扶着,从花坛后面走了出来。
左则明嘴角挂出一丝邪邪地笑容。刚才,他原本是真的哭了,只是他居然听见了梅谷一笑的声音,顿时知道上了这老爷子的当。自然就瞎说一通,恨不得当场就气死这老家伙。
“好你个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抽死你!”梅谷一甩开旁边搀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