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
——那肯定是你个大嘴巴。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谁说的?
——管他呢,反正咱们赢了!(鼻孔朝天)
——哎呀韩侍郎可真给咱们长脸(抖腿)
永庆帝全然不知几人的眼神对话,爽快承认了:“没错,韩爱卿可是我朝探花郎,相貌出众,才学更是一绝。”
魏帝看了韩松一眼,后者不卑不亢回到位子上,行了一礼后落座。
击鼓传花还在继续。
文比武比各有五次。
很快,后面的四次文比结束。
大越赢三次,大魏赢得两次。
永庆帝无比舒畅,大越的官员们也是喜形于色。
接下来,到了武比环节。
这时,永庆帝出声道:“情义第一,比试第二,无论花传到谁的手中,无论文官武官,都要上场比试,魏帝以为如何?”
不如何!
文官在心里高声呐喊。
万一大越文官对上大魏的武官,岂不是必输无疑了?
陛下你还真是个
天才,净出馊主意啊!
真想掐着永庆帝的肩膀拼命摇晃,把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可是这种场合,是两国帝王之间的博弈,哪有臣子说话的份,只能面如菜色地抠手指。
魏帝踌躇片刻,也同意了。
这下,轮到对方的文官如丧考妣。
大越文官:哈哈哈哈哈突然就平衡了呢!
击鼓传花继续。
花传到韩榆手中,韩榆伸手往下一位递。
然而没等韩松接过,鼓声戛然而止。
再看另一边,大魏也有了第一场武比的人选。
一位身高九尺,比狗熊还壮实的武官。
“大越,越京府尹韩榆。”
“大魏,怀远将军张布。”
韩榆:“???”
永庆帝&大越官员:“!!!”
狗熊啊呸,张布出列,一双虎目锁住韩榆:“大越陛下,此人怕是禁不住我一拳的。”
大魏使臣中传出窃窃低笑。
永庆帝老脸一红,他也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结果已出,言而无信绝非明君所为,只能硬着头皮问:“不知韩爱卿擅长什么?”
不待韩榆回答,张布抢先一步:“棍法枪法刀法骑射,单看这位府尹大人会什么吧,若实在不行也可换人,张某可不想胜之不武。”
可若是真换了人,大越便矮了大魏一头,永庆帝哪里愿意。
韩榆一眼看透他的想法,温声细语道:“微臣略通骑射,便与张将军比试射箭吧。”
张布一口答应。
于是众人移步武场,为第一
场武比做准备。
武场内灯火通明,照得四周亮如白昼。
韩榆身边围满了人,都在给他加油打气。
“韩大人只管尽力而为,切莫逞强。”
“无妨,咱们还有四次,总能掰回来。”
听这语气,全都认定了韩榆会输。
韩榆笑而不语,自顾自地熟悉弓箭。
韩松和沈华灿席乐安被挤到人群外围,见状皆满眼深意。
不多时,一切准备妥当。
韩榆和张布同时拉弓搭箭,对准正前方的靶子。
靶子不止一个,并列排放,端看射箭之人的本事。
谁穿透的靶子更多,谁便获胜。
月色朦胧,即便有灯火照耀,远处的靶子还是有些看不太清。
这时候不仅考察眼力,更考察自身的射术。
张布一边拉弓,一边说:“韩大人莫要逞能,实在不行,可主动认输,倘若第一个靶子都穿不透,可就贻笑大方了。”
韩榆轻笑:“愿赌服输,但也要比试过才知道。”
张布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抵得上韩榆两个粗的手臂用力,拉满弓弦。
韩榆长指勾住弓弦,瞄准前方。
几乎同一时刻,两人松开手指。
“咻——”
箭矢飞射出去,破风声清晰入耳。
“砰!”
箭头穿透靶子的声响接二连三地传来。
大越官员已经捂住眼睛,不忍直视了。
“完了完了,韩大人肯定第一个靶子都射不中。”
“就算射中了,肯定也穿不透靶子。”
“老天保佑,第二轮武比咱们大越一定要出个武官啊
!”
“怎么样?韩大人如何?”
“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咱们这边儿输了?”
良久,有人艰难出声:“没,好像赢了?”
“啊?”
捂着眼睛的官员忙不迭放下眼前的手,定睛看去。
左边靶子是韩榆的,右边靶子则是张布的。
先看右边,张布射出的箭矢扎在最后一个靶子上。
一二三四五
好家伙,直接射穿了八个靶子!
再看左边——
说实话,他们已经不忍再看了。
韩大人肯定输得非常惨烈哎不对,那靶子上的箭矢呢?
莫非韩大人连靶子都没射中,直接射空了?
然而就在这时,内侍一溜小跑出去,来到左边靶子的后方,围墙跟前。
“跑去那边作甚?怕不是跑反了”
“陛下,箭头扎得太深,奴才拔不出来啊!”
什、什么?
疑惑的发问戛然而止,那人看着深深扎进围墙的箭矢,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张布深吸一口气:“你这是略通骑射?”
韩榆单手持弓,笑得腼腆无害:“是呢,略通骑射,韩某不才,这厢献丑了。”
张布:“”
所有人:“”
“本次武比,越京府尹韩榆获胜!”
戴首辅立在永庆帝和魏帝身后,高声宣布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