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道像她妈妈一样,有绝症?
“老公啊,我有了baby。你以后要好好的对我啊!”她声音变得很细,很娇嗲。在暮色四合的海边,她把自己藏在我的臂弯里,我环绕着她的细腰。这是个意外的消息,我激动得哆嗦起来。我倚住栏杆,把敏儿紧紧的拥着,感觉她的实在,并怀疑我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真的?”
敏儿含羞点头。我百感交集,没有想过会老来得子。能得女儿嫁给我,作我伴侣,享受婚姻生活的种种甜蜜,已经远超过我能想象的。没奢望过女儿能给我生孩子。有个儿子继后、是乡间老母多年来的盼望。
千言万语也说不尽我对敏儿的感谢。她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个好妈妈。
我说,我也以为生孩子不在你的考虑之列,为什么又会怀孕。她说,是的,从未想过会做妈妈。不过,你那么能干,事情又这样发生,是上天的意旨
重聚晚上那个“肉体盟誓”让一颗敏捷的精子暗暗抵垒。不设防做ài,一炮中的。敏儿原来停服了避孕丸,又忘记要我戴一个做ài。一直以来,我们都没有用避孕套,假定敏儿有避孕。不过,和那个洋人做ài,起初不知道他干净不干净,都要求他用避孕套。她不再服小丸子,我却想当然的,从未想过要戴避孕套就做ài,而且,是在那个激情的晚上
等不及回家,我在码头岸上,抓住敏儿的一只乳房,给她情深的一吻。敏儿我的女儿,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幸福。
陪敏儿去见医院体检时,在候诊室踫见了一个很面熟的人,她留意到我盯住她,有意走开逃避,医生就召他进去。我问敏儿,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人,她说,好像认识她,说不出她是谁?正当我们四目相投,搜索一个名字配上那张面孔之际。敏儿忽然吐出一个名字,她的前夫的名字。
“怎可能?是个女的,怎会是他?”
好奇心令我们守着,等她出来,我出其不意,大声的叫他,她对那个名字下意识的有反应,无处可逃。原来真的是他,终于,与我们相认。
我叫他做大猩猩,其实他外表并不粗犷,是用来比喻他,不配玩我的“小提琴”他本是敏儿留洋读书的同学。他面对敏儿,当面认错,并流着泪,诉说他的遭遇。
他曾粗暴对待敏儿,是他一种追寻剌激性欲的方法,却无法得着。他有性障碍,婚前已发现,以为结了婚就会解决。然后,在酒吧被一个男人勾引,给那个男人xg交之后,发现了他的性障碍出于性别错乱。于是,偷偷穿起女人的衣服,作女人打扮,给男人做ài,快感就来了。敏儿所说的外遇,其实是他后来认识的男朋友。
离婚后,索性易了女装,穿裙子,高跟鞋,丝袜,并且和那个男人同居。老天,我从前对他深痛恶绝,现在看见他举止像个女儿家,用手帕边擦眼泪边说话请女儿饶恕他,愤恨消了一半。敏儿触动了,也哭起来。
勾起那一段地狱般的日子的回忆,都过去了,不可弥补的创伤造成了。我紧紧的搂住她,安慰她。
而我可以拿他怎办?凑他一顿泄忿吗?或是要他趴在地上,抬起屁股,翻起裙子,让我插他一百几十下来泄欲吗?是的,那个心魔又浮现出来──敏儿被迫穿上皮制小裤裤,变成个性奴,趴在床上,给鞭打屁股,那个景象又和我纠缠。
那个心魔上了我的身,把我的那话变得坚硬如铁,把我变成大猩猩,要我像他一样去凌辱自己的女儿,我把她变成我的妻子了她痛苦够了。那心魔煽起的变态的欲火,不应该泄在已多受罪过的女儿身上,应该叫大猩猩来受受罪。
可是,如果我把性欲倾倒在他身上,不是正中他下怀,我对他的惩罪变成他的享乐我能拿他怎么办?
我放过了他。
他问我们,生活可好吗?我告诉他,敏儿离婚之后,和我在一起,我很疼她她很快乐。怀了孕来医院体检。他没问孩子是谁的?对敏儿一再道歉,并祝福她
敏儿没正眼看他,一句话也没话。此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进来,接他走他作了介绍,礼貌地打个招呼。那男子在大猩猩涂了脂粉,画了眉的面上咂一声吻下去,大猩猩娇憨地甩一甩长发,踮起脚尖,嘴对嘴的回了个吻,就让他的男人揽住腰,状甚亲昵的带他走。
目送他们,追着他们的背影,穿过医院长廊,是一对情人的偎依,那个男人的手,滑下到他的“女人”的臀儿上
敏儿推我一推,叫我一声:“老公,你没事吗?”我才从有如做梦的沉思中醒过来。
我也问她一句,你呢?难过吗?我见她眼角滴下泪珠,替她抹去,拉住她冰冷的手,我也老泪纵横,唏嘘不巳。
晚上,大家各怀着心事上床。敏儿看来仍情绪波动,我尝试吻她,并吸吮她因妊娠而变得饱胀的乳头。她并没有心情做ài,反应冷淡,这是少有的事。
我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搂住,让也枕住我肩膀,对她说:“今天的事仍困扰着你吗?我也想不到他会变成另一个人。”
“不要再提起他。他教我恶心。”
“是的,不要再提起他。看过他今天那副德相,你会对他彻底死心,其实是好事。你们分开了,比你们两个人勉强生活在一起,大家都不快乐好一些。那是万幸之事,是吗?”
“是的。”敏儿说。
“敏儿,告诉你一件事。我终于明白了,大猩猩在肉体上对你的虐待,不止于皮肉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他有性障碍,令你从来未享受过正常的性生活。因此,我更明白你的需要,我会加倍努力和你做ài,叫你做一个身心都满足的女人。”
敏儿的眼眶闪着泪水,我不说话了,百般温柔的拥抱,吻她。她的嘴唇颤动给我啄了几下,就追上来,需索更多。她说:“爹地,你对我太好了,有时,我觉得不值得你这么爱我。”
“傻女儿,说这些来做什么?我应该把她交给别人的,却把你霸占了。”
“老公,我喜欢你霸占我。你霸占我罢。”
她一边索吻,一边脱去睡袍,遍体都是怀孕女人的成熟魅力,全裸的身体攀附在我身上。我像是初次接触她的肌肤一样,令我心痒难抵。应该说,她忽然让我对她的身体有一种新的体验,惹起我要霸占她的欲念。
我和她吻着,互相爱抚着,两根手指探到她小屄里,轻轻的撩拨,在她多汁的嫩肉的缝儿里,我的手指头变得灵敏,机巧地攻进她敏感的阵我的手指头变得灵敏。
那由下午一直挺起的怪相,就随身体压下,向身下的女体挺进,深剌,但不敢压得太重,恐怕惊动她腹中的块肉。我听到娇喘,和在我耳畔呼唤,一会儿叫我老公一会儿叫我爹地,并把我愈缠愈紧,抬起臀儿,把我的那话儿挤进深处
大猩猩不再在那里了,我不再想起如何和敏儿做ài了,我们热切地把我们的肉体迎向亢奋的高峰,并不是血脉沸腾,大起大落的浪头,我不打算推到那个地步,我只愿意敏儿,我心爱的女儿,感觉到我的实在,和体贴。
我没告诉敏儿,我对大猩猩的看法改变了。从恨他,变成可怜他。在旁人眼里,他变成个另类人物,过着另类生活。就如我和敏儿一样,我们走在一起,共同生活,别人会以对我们也有各种看法。从前,自己何尝不是鄙视乱伦,不能接受父女相爱,以为恶心。我们会宁愿为了旁人的看法而分手,一生痛苦。
还是彼此相爱,活得快乐?大猩猩若知道我和敏儿结合,他会祝福我们的。
大猩猩再没给我们遇上了。他永远消失了,有他在场的照片,包括和敏儿多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