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坏人。”鱼爸说:“别这么说。在我眼里,这世上就剩一好人的话,那就是”
鱼打断说:“爸您开会要迟到了。”鱼爸说:“嗨,其实我今儿没会。”鱼轻叹一下,然后自言自语:“我妈真可怜。
我更可怜。有时候想想,她可恨,我更可恨。”鱼爸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胡说什么呢?今儿你什么情况?”鱼始终看着墙,说:“女的豁出这个豁出那个,说难听点儿就为了上下两张嘴。”鱼爸说:“包子吃多了吧你?”他穿戴整齐出了门。
城乡结合部八十八米上空,一群鸽子在飞,队形散乱,毫无章法。飞到瞎老太太那个院子上边,忽然齐刷刷扎下去。
“咕咕咕咕”争着什么,不顾脸面。它们抢着叼的,是院里地面散落的黄色玉米粒。北屋那张大床上,瞎老太太呼哧呼哧正在打挺。
粗糙的玉米棒子裹着黏液,逼口进逼口出,出熘出熘挺利索。老太太的嘴唇微微咧开,发出一连串含糊的呻吟。仔细听,能辨出其中翻来覆去出现的是“墩子”这楼道得走到头才是电梯间。鱼爸走过来,按了“”按钮,站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