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看着费舍尔,这让费舍尔有些疑惑,
“怎么了,难不成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北境节日习俗吗?”
而回过神的阿拉吉娜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饮了一口杯中的啤酒说道,
“不,我只是觉得,你很美丽……嗯,对于纳黎的男人来说,我是不是应该夸赞你英俊呢?”
“这样,毕竟北境的节日习俗和纳黎的相差甚远,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不过,你也很美丽,不对,按照北境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得说你很英俊?”
她呼了一口因酒精而产生的热气,嘴角含着一点淡淡的微笑看着周遭热闹的气氛,
“你怎么说都好,我都不在意。”
此时,桌子上丰盛的菜品已经被上齐了,就连去追埃姆哈特那个怨种书的三只鼠娘也闻到了食物的香气跑了回来。
埃姆哈特则跟在她们后面蔫巴巴的,一看就是被折磨得不轻,一回来就自动缩到了费舍尔的口袋里,
“吃饭啦~”
“爷爷,爷爷!”
“累死伟大的埃姆哈特了,和那三个小屁孩相比,竟然是你顺眼一点……”
埃姆哈特此时的公鸭嗓显得有气无力的,即使是一件有意识的遗物,他的精力也远远不及那三个如同永动机一样的鼠人种。
至于为什么下午的时候卡尔玛她们找上了埃姆哈特而不继续和钢刀玩,那是因为钢刀被奥茜叫上了桅杆之后就不下来了。
没有了钢刀大魔王这个敌人之后,卡尔玛她们索性就凭空创造了另外一个敌人,那就是无辜的埃姆哈特。
“吃的……吃的……”
此时,那只七彩鹦鹉钢刀还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用嘴巴咬着一个小桶,对着周遭的船员不断喊着,而周遭的船员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一幕,一边吃酒一边用勺子在那小桶中装各种各样的菜肴。
等桶内的分量装得差不多了,船员又拿来了一个小杯子装了一些酒放在桶里,
“好了,去吧。”
“谢谢……谢谢……”
等船员说完之后,钢刀又伸嘴拽住了那一个小桶,张开了翅膀颇为费力地朝着桅杆上面飞去,桅杆上面,那位二副奥茜依旧坐在那里,她背对着下方的所有人,钢刀费力地飞到了她的身前,而后将那一桶食物交给了她。
接过食物之后,她那被厚重袍子包裹的身影便开始轻微抖动起来,显然是在享用那一桶食物。
不过由于她始终背对着费舍尔,所以费舍尔看不清她具体的模样,他有些疑惑,于是看向旁边的阿拉吉娜,
“你的二副不下来享用晚餐吗?”
正在用刀切肉的阿拉吉娜扭头看了一眼上方那裹成一团的奥茜,有些欲言又止,
“她寻常都是一个人在上面用餐,其他船员也都习惯了她这样,从一开始她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就是这样……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氛围,但其他时候她都是非常可靠的。”
“这样么……”
就在费舍尔抬头打量上方的奥茜时,她的肩膀上依旧站着那只名为钢刀的鹦鹉,它用喙理了理自己的羽毛,而后又歪着头看向了下方的费舍尔,和他的目光对视。
等待费舍尔扭头回去的时候,那只歪着头的钢刀立刻在奥茜的肩膀上原地跳跃了一下转了个身,朝着自己的主人晃悠了一下脑袋之后,那奥茜正在享用晚餐的动作便戛然而止。
她默默地将被黑袍遮蔽了一半的脸庞转了过来,同样看向了下方的费舍尔。
海鬼
“嘿,你不知道,当初我骑在牛上参加每年一次的狩猎……我举着比我脑袋还大的锤子,‘砰’的一下,一锤就把一只比桅杆还粗两倍的黑熊给干翻了。”
“哈哈哈哈,那可真是……来,喝。”
“爷爷,爷爷。”
酒过三巡的萨丁女国酒桌已经开始朝着混乱的程度去了,不仅桌上的食物洒得到处都是,船员们也压根没有再吃什么东西的欲望了,基本上都是每个人端着一个酒杯互相喝酒、交谈、打趣甚至是放声高歌。
就在这颇为混乱的场面里,卡尔玛、霍莉和点点这三个小屁孩都还没别人膝盖高,吃饱了之后就又开始跑东跑西地去玩。
不过埃姆哈特缩住了,钢刀又一直待在桅杆上,她们没什么可玩的只好去找自己的爷爷。
她们越过如同树林一样的船员大腿,终于在靠近甲板边缘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爷爷老杰克,只见他那不算苍老的脸上带了一些潮红,正端着一杯酒和对面的帕赫兹说笑。
卡尔玛最先从船员堆里钻出来,她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老杰克,又看了一眼在她对面的那个胖奶奶,而后脚步就停在原地了。
“卡尔玛,快走啦,这里好挤……”
卡尔玛再仔细地扫了一眼老杰克和帕赫兹,而后扭头看向身后的霍莉和点点,而后颇为严肃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嘘,别说话。计划有变,我们撤退,别打扰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