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可可利亚给我们的,说是担心我的身体不好……这个药物能暂时增强体质,他们巨魔种结婚时男性都要喝这个的……”
费舍尔张了张嘴,脑子回想了一下那高达四米的女巨魔,又想了一下那高度仅有二米五上下的男巨魔,忽然灵光一闪地就知道这玩意是干什么用的了。
他看了一眼眼前纤细的瓦伦蒂娜,扭过头去将那一碗紫色的液体端了起来倒入嘴中,随后在瓦伦蒂娜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吻住了她柔软的唇,随着这个吻的逐渐加深,一缕缕混浊的紫色药剂也同时被渡入了瓦伦蒂娜的口中。
不知是费舍尔的吻还是那紫色的药物作祟,总之,瓦伦蒂娜此时总觉得身体开始滚烫起来,她的一呼一吸仿佛都变得有形起来,在温暖的帐篷中缓慢地拍打在费舍尔的脸上。
她的身子一软,那一只单独支撑她身体的手臂陡然松开,让她一下子躺在了床铺上,费舍尔还要再攻,却被她一只手脆弱地挡住。
她一点点散乱的白发间,只露一只水光潋滟的眸子,
“等等……还有仪式呢……别……别急……”
“……祷告词?”
费舍尔轻轻将她抵挡的手置于唇前,那接触的感觉宛若触电一般让瓦伦蒂娜白皙的肌肤一点点泛起诱人的粉红,
“嗯……嗯。不过,其实祷告词倒是无所谓,因为我也没记住,嘿嘿……”
就在费舍尔回想起了那只看了一眼的祷告词刚要念出来时,身下红着脸的瓦伦蒂娜反倒是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如此说道,
“祷词里面好多晦涩的话似乎都是敬请梧桐树的见证和保佑的,但我从来没见过其他凤凰或是梧桐树,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念出来也一点不灵验吧?比起这个,其实我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侧过了一点脸,刚才其实是因为实在是太害羞了才忍不住开口说了仪式,没想到费舍尔竟然真的停了下来,他被瓦伦蒂娜的可爱给逗笑了,他没放开瓦伦蒂娜的手,只是坐到了床边上,长出一口热气地说道,
“没关系的,瓦伦蒂娜,我并不急切……你饿吗,可以先吃一点东西,而且才刚刚喝了巨魔种的药物,估计生效也……”
瓦伦蒂娜眼神飘忽地看了一眼他的身下,小声嘟囔了一句,
“明明都急死了……”
随后,她深呼吸了几下,又用冰冰凉凉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等到使用物理降温的方法过后,她又闭上了眼睛张开了手躺在床上,毅然决然地说道,
“我……我好了,来吧!”
“你这是干什么?”
费舍尔扭头瞥了一眼她躺在床上类似十字一样的造型,笑着戳了戳她的腰肢,痒得她缩了缩手抱住自己的上身,同时看着费舍尔嗔怪道,
“做……做什么?我……我好不容易才调整出来的状态,你破坏的话我又要重新来了。”
“……等等,在你眼里,这种事情是怎么样的?”
感受到费舍尔笑着看向自己的目光,瓦伦蒂娜目光躲闪了一下,说道,
“还能是……怎么样,总不能是……牵牵手这样吧?”
“那么,你在哪里看的关于这些的内容呢?”
“话……话本和小说吧……”
费舍尔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忽然富有侵略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他们脸庞的距离也在无限靠近,因为他的突然袭击,瓦伦蒂娜刚刚才做好准备的小心脏又开始扑通狂跳起来,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红润。
她眼神飘忽地上下打量着眼前英俊的费舍尔,他幽深的眸子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吸入一样,
“再怎么说,即使纳黎再如何开放,小说和话本也一定经过审核,里面的内容当然窥不见全貌了。”
“那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了。”
瓦伦蒂娜撅起了嘴,柔软的语言似乎点燃了某种看不见的可燃物,让费舍尔和她脸庞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嗯?不知道,你不是知道吗?在你之前看到臻冰的预言里,是怎么样的?”
“预……预言!你……你知……唔……”
瓦伦蒂娜惊讶得瞳孔微微一缩,那吃惊的神情驱使着她扭头看向了眼前的费舍尔,从而忽视了此时此刻他们只剩咫尺的微小距离,只一点点变动都能引动巨大的灾难。
于是,在她扭过头来的一瞬,连话语都未曾说完的,就被眼前的费舍尔抓住了破绽……
随后,梧桐树下的帐篷依然矗立在飘荡的风雪中,其外的烛火微微晃动,整个巨魔种部落都十分安静。
帐篷之中的状况无法言说,只知黏稠的气氛羞涩地拉下了帘子,至此,其内的那一抹暧昧便不得为外人见了。
……
……
“呼呼呼~”
圣婚的夜晚格外漫长,待得月已下了梢头,清冷的月光洒落起伏不平的雪山铺陈出层层叠叠的阴影时,帐篷内的气氛才缓和了少许。
时间过去了太久太久,瓦伦蒂娜的意识都在此起彼伏的消长中沉落,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许久过后,她忽然愣愣地在费舍尔的怀中清醒过来。
她呆呆地看着温暖昏沉的房间,那种欢喜的余韵尚未远去,让她喘息了片刻,不知为何,他们两个都已经睡着许久了,她却忽然醒了过来。
中途醒来导致她没了睡意,不过她却动作小心细微,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吵醒了旁边的费舍尔,她只是扭过头去,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人,从上到下,从整体到细微,怎么都觉得很好看,怎么都觉得很开心。
就在她微笑着安静地细数费舍尔的眉毛的数量时,那种内心的喜悦感仿佛由心底一寸寸蔓延,直到将她那散发着臻冰色彩的眸子给点亮起来,顺着她孱弱人类身体内不断流淌的凤凰血脉,一副画面在她面前栩栩如生地呈现了出来。
她似乎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结了冰的王座,看见了巨大、幽暗的走廊与隧道,看见了一个带着鸟嘴面具的怪异男人正在不断朝自己靠近……
那画面零散又破碎,声音如同虚幻的回音听得瓦伦蒂娜模糊不清,可这些零散又破碎的画面却在最后一刻陡然凝结,变作了一个极其清晰的画面,让瓦伦蒂娜看了个真切。
她看到了自己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中,身体上伤痕累累,从伤口中不断涌出的血液如河水一般向着一个方向不停流淌,直到自己的体温和生命也随之缓慢消逝。
又看到下一个场景,费舍尔一个人的捂着自己小腹的背影酿酿跄跄地在风雪中越走越远,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瓦伦蒂娜愣愣地看着眼前真切的景象,直到好几秒之后,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如雾气一样消散,显露出藏在那预言之后的费舍尔的睡颜来。
“这样啊……”
原来这就是你留下如此遗旨的原因吗,月公主殿下。
良久良久,瓦伦蒂娜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她伸手将温暖的费舍尔一点点抱紧,随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露出了一点释然的笑容。
正如她下午在费舍尔怀里所说的那样,即使到现在她能看到自己的结局,她也应该坦然面对才是。
安静而温暖的帐篷里,相互依偎拥抱的两人,只一滴默默无声流淌的眼泪与一句不为人所知的呢喃相陪,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
……
……
第二天的早晨天才刚刚亮,费舍尔便睁开了双眼,他眨了眨眼睛,忽然发现瓦伦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