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越过了危险的边界落向了赫莱尔的裙摆之上,随着那动作还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赫莱尔的一只手却轻柔地摁在了他的手背上。
费舍尔微微一愣,目光暗沉地想要抬起一点头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赫莱尔的另外一只手却柔和地抚上了他的脸颊的,如同磁力微弱的磁铁那样重新将他的吻留在了自己身边。
这个勾满了交互的吻充斥着神奇的魔力,让费舍尔的灵魂近乎出窍,顺着她手指抚摸过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仿佛要脱离自己的躯体不再属于费舍尔一样。
那种宛如中毒一样的感觉竟然让费舍尔第一次产生了腿软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惊讶,就连一只手也控制不住地抵住了那悬在半空中的吊床,避免着自己无法站立的窘态。
直到赫莱尔那满是笑意的眸子睁开一点,她仿佛察觉到了费舍尔的状况,于是便手指在他的胸口微微一点,将之从这如同漩涡一样的吻中推离了一些。
费舍尔喘息了片刻,带着喘息地退开了少许距离,而躺在吊床上的赫莱尔则笑意盈盈,随后才看起来颇为无辜和慌乱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惊道,
“哎呀哎呀,你要对还在养伤的病号做一些什么坏事吗?”
“……还不是都怪你?”
面对费舍尔的指控,赫莱尔避也不避,那无辜的表情也随之戛然而止。
她笑眯眯地伸出了手指摸了摸费舍尔的胸口,那若有若无的触感一直在刚才丘比特射中的地方打转,
“因为刚才的你太可爱了,忍不住想要调戏呀……谁知道你的繁衍欲望这么庞大,近乎是一点就炸,一刻都忍不了呢。时时刻刻在那样的欲望压迫下坚持一定很难受吧?因为这种欲望不止是肉体上的折磨,对你的内心更是一种莫大的考验。”
“……”
面对着眼前带着笑意的赫莱尔,费舍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关于这繁衍欲望加成的事情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正如之前赫莱尔所说的那样,繁衍的欲望并不单纯是身体上的压迫感,如果单纯是这样的话,每次有感觉的时候他自我解决就好了。
问题就在于,繁衍的欲望本质上并不是想要做那种事情,而是一种对异性的不加节制的占有。
当他先前只当这是一种肉体之毒因而在艾利欧格那里解决之后,他对曾经有过关系的艾利欧格便念念不忘起来,他也发现,只有那样近乎于攻城掠地的占有才能满足体内蓬勃燃烧的繁衍之火。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放空枪,最多只能缓解几十分钟的繁衍之火,因为以费舍尔十四阶位的身体而言,他可以一直做这种事情一整天。
只有心理意义上的完全占有才让费舍尔觉得满足,这样才能让他很久很久都不再燃烧繁衍之火……嗯,如果亚人娘补完手册不再加繁衍力的话。
这种近乎于野兽一样的想法一直和费舍尔的理性进行着较量,这才让他感到如此折磨和矛盾。赫莱尔刚才拒绝了费舍尔更进一步,而费舍尔也没再强求,反而还深深地呼吸着抑制着自己,这便是他挣扎的显像。
而那沉默之中的挣扎完全落在了赫莱尔的蓝金色散状眼瞳之中,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加深,随后她又侧过一点身体对着费舍尔说道,
“遗憾的是,现在还不行,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变为女性,满打满算这也才过去几天而已……不过不用焦急,也还只需要一周左右。”
“我知道了。”
听到赫莱尔说出了一个具体的时限,费舍尔下意识地心底一热,但很快又一点点平静下来……在她笑眯眯的注视下,费舍尔只是瞥了一眼对方怀里的那根和自己链接在一起的箭矢,看着那链接自己和赫莱尔的丝线,之前第一天的想法再次被提起。
如果未来终有一天圣域即将崩塌,赫莱尔也终将会死亡,那么,现在自己将未来告诉赫莱尔会如何呢?
根据钩吻的说法,如果自己提及未来,则很有可能被命运感知到,那么自己一定会被清算的。
而如果自己不说,未来他也从来没从埃姆哈特那里听闻过一个叫做“赫莱尔”的天使还活着,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赫莱尔在未来一定会死去呢?
费舍尔一时之间有些纠结,思绪也一点点纷乱起来,直到沉默好几秒之后,他才堪堪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箭矢晃动起来,他投目去寻,果然是躺在床上的赫莱尔在晃悠着链接着他们彼此的丝线,
“怎么突然这么愁眉苦脸的,难道就这么几天也忍不了吗?真是难办,要不然还是像那天晚上一样?”
她笑眯眯地坐起身子来,蛊惑一样地看向费舍尔,但面对着她的诱惑,费舍尔却丝毫不为所动。
“我有这么急不可耐吗?”
“嗯……有。”
“真的假的?”
“真的。”
赫莱尔笑眯眯捧着下巴,赤足却大大方方地放到了费舍尔大腿上来回晃悠,好似悠哉悠哉地放松那样,但本来就躁动不安的费舍尔怎么容得了她这样放肆,他连忙伸出手攥住了她柔嫩的玉足,控制她不再乱动,但当握住她的双足时,那火焰又像是添了柴火那样熊熊燃烧起来。
得,在她身边就没停下来过的迹象。
费舍尔摇了摇头,趁着她不再乱动自己也还理智的机会,忽而开了口。
“赫莱尔,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一句陈述句,因为之前在桃公的结界之中她便已经和自己说过了。
“我知道啊。”
“既然这样,我想和你说一个故事……”
赫莱尔捧着下巴,笑眯眯地抬起了玉足,费舍尔的双手完全控制不住她便被她的一只小足抵住了下巴,打断了接下来的话语。
费舍尔连忙黑着脸将之重新控制住,恶语问道,
“你到底听不听?”
赫莱尔笑着眯起了眼睛,一副十分高兴的模样,费舍尔都不知道她在乐什么,却只听她说道,
“真是可爱呐,未来发生了什么吗,让费舍尔竟然要用这种拙劣的方法编故事告知给我。而且你应该知道,这样可能会有严重的后果吧?”
“……大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