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对方也是在这样模糊的雾中任自己为所欲为,漂亮得惊人。
“其实……”郁良才缓缓开口。
裴乐收回了思绪,耐心看向这位同事。
“我听了你的话,打算回家,然后、然后在路上我接了个通讯,嗯,是警察的,他说、他说我爸妈死了……”
郁良才语无伦次地说道,他像是一个被这场事故吓傻的孩子,只会用最简单的词磕磕绊绊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到这话,裴乐的心情并无多大波动——事实上,她是一个同情感很低的人。
对此,她只能回忆起影视剧中人物的对话,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安慰道:“很抱歉,节哀顺变。”
“如果我能早点回家……”郁良才自顾自说道,眼神有种浓稠的、挥之不去的悔意,“他们是想找我才去的商业街的,如果我当时能早点回家,不,如果我当时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