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女人眨一眨眼睛,柔软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领带上,取下宝石领带夹,顺着暗纹抚上去,按住饱满的温莎结。
一阵香风随着她的动作从袍子下面钻进沈时晔的呼吸里,有别于穆斯林女人身上浓郁厚重的香水味,这是一种清新野涩的香,像一颗沾露水的花苞,无意间落到了他的掌心。
隔着若即若离将碰未碰的距离,沈时晔耐心地看她动作,但那一双漂亮的手委实中看不中用,左一牵右一拉,漂亮的领结就成了麻花,还没看清怎么动作,她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啊——好像打成死结了。”
沈时晔:“……”
助理默不作声,退到走廊,从外面把门推上。
女人一双大眼忽闪,很柔弱很无辜,沈时晔无话可说,修长手指扣进领带里,三两下拧开,转身进了书房。
后面的脚步窸窸窣窣亦步亦趋跟进了房间,他恍若未觉,在书桌前坐下,翻开报表,一只手擎了支烟,旁边的落地灯衬得他眉骨深邃冷淡。
女人又不扫地了,改拿一块布,软着腰伏在桌面,左擦擦右擦擦。樱桃木的桌面光可鉴人,她也擦得十分真情实感,照顾到每个角落,若有似无的香风从男人鼻尖擦过。
聚精会神看报表的男人眼皮轻撩,“你挡光线了。”
女人在面纱之下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双膝在柔软的地毯上跪下……开始擦书桌的四脚。
沈时晔眼风向下一扫,终于受不了地捏了捏眉心。
她完全不知道,垂顺的杏色袍子搭在两侧将她腰臀曲线勾勒得多荒唐。
简直……伤风败俗
“站起来。”他命令。
她多跪不了不是公务必须,他是从来不踏足开罗的。
这不是一种修辞,而是他真的罹患此病,创伤后应激综合征,p-t-s-d。
曾经,尼罗河两岸是金色的流沙,是史诗里玫瑰色的红海,是他独处、修行的心腹之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记忆变成了一只蛰伏在暗处的毒虫,时不时地在梦境里蜇人。
“医生除了要求我暂停工作,还会什么?”沈时晔卷起图纸交由助理带走,眉心蹙着问,“刚才,有没有电话进来?”
“夫人问过一次,知你在应酬就没叫打扰。至于别人——”潘师良莞尔一笑,“人家是大科学家,日程说不定比你更满。”
沈时晔听了也当没”他轻笑一声,手掌深深插进她盈密的发丝里,微微用劲地拽住。
顾影被迫仰头,承受他更深的侵犯。舌根被吮得发麻,细嫩的喉间不断咽动,浑身都发软了,只靠两条手臂紧紧环住男人的肩膀,几乎是依附他有力揽着腰,才不至于深陷进床垫里面。
接完这个长得断气的吻,沈时晔也没有离开顾影水光淋漓的唇瓣,一边研磨着一边气息深沉炽热地逼问她,“还怕我女朋友吗?”
顾影早被吻出泪花,委屈吸了吸鼻子,“怕,我又没有名分。”
“那就换个女朋友。”
顾影一噎,“你出轨啊。”
沈时晔换了个姿势,用另一条手臂给她枕着,笑得隐晦而混蛋,“不一定,要是我女朋友愿意从伦敦飞过来挽留我,那我也可以再考虑考虑。”
顾影被他一口一个“我女朋友”哄住了,眼睛里的笑意一点也藏不住。她用双手挡住脸,舌尖嘟嘟囔囔,“我已经飞过来了。”
“从伦敦飞到埃及只要一秒钟吗?”他用想生意的劲头来思考这个问题,得出结论,“原来我女朋友是仙女。”
顾影脸红得厉害,羞耻得声音也不能全怪老板,退九十九步说,她长得这么漂亮难道就没有错吗?!
ea哪敢再说话,木着不上床”那笔糊涂账还没和她清算,压她在怀里,顺着颈侧更加变本加厉地含下去,“……没到你哭的时候呢。”
顾影不知道一条普通的罩袍原来也可以当玩具。
纱的质地轻薄,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人的皮肤,当手指隔着罩纱在身体上游走捻弄时,所有的触觉便会无限地放大,像被一根粗粝的麻绳鞭笞身体。顾影以极大的意志力忍耐了一会儿,因为没有经验,还是忍不住要哭。
生理性的眼泪流得不受控制,身体哪儿哪儿也不受控制,两条长腿无意识地夹了夹,立刻被他轻拍了一下腿侧,浓浓的惩罚意味。
她的眼泪当即流得更加厉害。沈时晔漫不经心地观察一会儿,觉察到她的脆弱,修长的指骨猛然发了狠,“宝贝,你这么会算数……告诉我这是几?”
顾影回答不了,眼前一阵发甜发黑,罩袍“啵”一声破了个洞,身体紧缩到极致,又不受控地泄了力。像坐过山车,到了高处那个临界点,急转直下,魂飞魄散。
有那么几秒钟,她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隔了一会儿,她才听清男人的低哑哼笑,“就算不床,玩法也有很多种,这是你喜欢的吗?”
顾影倔强闭着眼睛,强忍着身体深处的失重感,带着委屈发抖,“因为……有想要见的人,所以……会仙术。”
她侧过身,手扶住他小臂,一双眼亮晶晶,把自己在飞机上刚学会的粤语三个字讲给他听,“我好……挂住你。”
她说得心虚又蹩脚,但足够让他听懂了。沈时晔一怔,唇压在她耳垂后面,“傻囡。”
叼住那块软肉反复折磨狠咬,“就这么想我吗?一会儿都分不开吗?嗯?”
顾影不肯被他欺负坏了,把熟透的耳朵藏到他的肩窝里,软绵绵嘟囔,“才不是一会儿,我们已经分开了两天十三小时五十四分钟……”她回头看一眼房间里的落地钟,补充:“……十八秒。”
chapter 33
沈时晔面无表情目不转睛地看了她一会儿,压在后背的那只手忽然向上,摸到胸衣的肩带处。
顾影的蝴蝶骨受惊地震颤起来,内衣丝薄,柔若无物地托着一对雪团,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精确地摸出来的。
“穆斯林罩袍里面不能穿内衣,我们在阿拉伯人的土地,你怎么敢忘了入乡随俗?”他沉声问着,吐息炙热洒在她唇珠上。
“……”顾影茫然地抬起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怪东西。
他要纠正她对阿拉伯信仰的不敬,师出有名光明正大,两只手指轻轻一捏,两边搭扣便如蝴蝶的尾翼,轻飘飘地分开。
柔软陡然失去了紧缚,近似于真空,被衣料若即若离地擦过,像有一柄羽毛在女人最细嫩处来回搔弄,痒得钻心。从脊背后面蹿起的酥麻令她半边小腹一酸,顾影当一秒钟,立刻扶着桌面起身。站直了,还要委委屈屈地看他一眼。
沈时晔:“……”
他手指点了点桌面,声线很冷淡,“坐下。”
嗯?女人左看右看,可是这书房里并没有第二把椅子啊。
沈时晔勾起一侧唇,似笑非笑,“看什么?坐我这里。”
女人似乎惊呆了,瞳孔瞪得比见了狮子的猫还要大。她定了定神,又拿捏起那把妩媚的声线,“先生,这不好吧——你女朋友知道会生气的,我害怕。”
她被一把揽住腰,抱到了男人腿上。
男人气定神闲按住她后背,“不怕,我女朋友在伦敦,她知道不了。”
“那也不行的。”
“怎么不行?”
“我才十七岁,未动也不动,双手环抱在胸前,“帝国理工的tiothy,因为未经许可拿走学生的数据发了文章,被大学直接开除。您和他是老朋友,他难道没有提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