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上嵌着的钻石有小指甲那么大,瞄了眼林追野,发现他正在专心看路,于是又悄摸摸地把戒指又塞回去,继续掏。
过会拿了一块儿玉牌出来,通体碧绿,玉中好似锁着一汪春水,莹润纯净,品相一绝。
兰柠略略犹豫后,把玉牌丢在前排副驾驶座椅上。
林追野瞥了眼他丢过来的东西,有些诧异:“怎么了?这块不好看,不要了?”
“分给你的。”
“分给我?”林追野笑了一下“我不要。”
“你嫌少啊?”兰柠心里清楚,按道理来讲,这些东西自己拿的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话又说回来,兰柠自认自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所以名不正,言不顺他也要拿。
分给他一块玉牌,已经很大方了:“刚刚保险柜你可一下都没帮我搬,分一块可以了,你还想要多少?”
林追野腾出一只手把玉牌又丢了回去:“我不要,都给你。”
“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兰柠把玉牌接住揣兜里。
他对玉石不是很了解,即便是门外汉,也看得出这玉牌的种水很好,随便卖卖也要大几十万,他房子正装修的呢,这冰箱洗衣机热水器什么的不都有了。
谁能和钱过不去,反正他不能。
林追野又开出一段路,兰柠见他还没有停车的意思:“停车。”
林追野舒了口气,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前边有个医院,去消毒把手包扎一下,然后我送你去我那儿。”
“我不去,你听不懂话?”兰柠对他一直没什么耐心,说着说着又急了。
车拐进医院的停车场,现在已经很晚了,停车场的空位很多。
将车停稳,林追野半侧过身子看他:“你带着这些东西去哪儿?我那儿没人,我待会还要回公司,刚刚是偷跑出来的,今晚不回去。”
边说眉头边皱了起来:“不止今晚,这两天恐怕都回不去。”
兰柠板着脸没出声。
林追野解开安全带:“你去我那儿安全些,我又不会去打扰你,东西你可以先锁在我卧室的保险柜里,等有时间再处理。”
兰柠还是不为所动。
“省了住酒店的钱和银行的保存费,你这些东西没有发票没法保价,寄存很麻烦。”
兰柠琢磨了一会儿:“你这几天不回家?”
“不回,这次的事很棘手,现在还没商量出解决办法。”林追野推开车门下车:“把东西也带着吧,放车里不安全。”
兰柠勉为其难的答应,提着布包下车。
这会医院里没什么人,挂号就诊都很快。
医生替他清洗消毒伤口,好在伤得不严重,伤口不深,创面也不大,不需要缝针,包扎就行。
兰柠包扎时,布包交给林追野暂时保管,一包扎完又拿回来。
林追野好笑的看着他:“都说了全给你,我不会突然拿跑。”
兰柠才不管他怎么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一不留神儿就飞了,所以更要仔细看管。
不然就会像今晚的唐曼一样,辛苦攒了几十年,一朝被他给罢园了。
重新回到车上,林追野开车回他的房子。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出声,兰柠侧头看着窗外。
回忆起自己离开时唐曼的疯癫模样,想起被自己藏起来的那张纸。
开始低头解自己的腰带。
林追野无意间扫到他的动作,讶然道:“等我!等我停车,在车里不行。”
兰柠不解:“什么不行?”
“你不是要去厕所吗?”
兰柠翻了个白眼:“我有病?我能在车里撒尿?”
林追野也觉得荒唐:“那你干什么突然解裤子。”
兰柠用一种“你指定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看他:“神经,我找东西。”
林追野更费解了:“你解裤子找什么?”
“刚刚那张纸。”在林家那会儿一时情急,他浑身上下又没有口袋,要么塞嘴里,要么塞裤子里。
塞嘴里怕把纸给弄坏了,只能塞裤子里。
他一提林追野也想起来纸的事,他也很好奇,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会让唐曼那么紧张:“找到了吗?”
“等会。”刚刚跑了那么远,又去了趟医院,纸不知道蹭到哪去了。
摸索了一阵,发现在裤腿里,顿时一阵庆幸,幸好自己懂得养生穿了秋裤,还是紧腿的,不然丢哪儿了都不知道。
抠抠搜搜掏了半天,终于把那张纸给拿出来,秋裤办事很稳妥,纸被保护得很好,一点没破。
“纸上写了什么?”林追野问。
兰柠把纸打开,上面写着‘出生医学证明’。
“出生证明。”兰柠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林景深的出生证明。
林追野将车速降下来:“我哥的还是我的?”
“林景深的。”兰柠仔细看了看,就是普通的证明,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很疑惑,一张没有特别之处的出生证,明唐曼为什么要那么紧张?
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还是没发现哪里不寻常。
林追野见他拧着眉头迟迟不说话,又开口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兰柠摇头,就是因为没有哪里不对,他才更觉得不对。
这出生证明一定有问题,唐曼才会紧张成那个样子:“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