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程锦州‘爽’到牙都快咬碎了。
最后,他还是没忍不住,张嘴大喊:“啊啊啊唔!”
好了。
来到呼林草原的第一个清晨,特产风干牛肉干没吃到,风干牛粪炫了满满一大口。
兰柠选的牛粪干度高,酥酥脆脆,入口即化。
呕!
程锦州喉咙抽动,但因为是仰着头的,牛粪在嘴里没有被哕出去,反而呛进了气管。
他现在是个从内而外,就连气管里都弥漫着牛粪味道的男人。
牛粪没被喷出,眼泪到是先飙了出来,他哭得那叫一个凄凄惨惨。
全剧组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他们周围,看着兰柠塞完一坨,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坨全新并且更大块的。
世界混乱又安静,吃瓜群众迷茫又兴奋。
看到牛粪入嘴的那一刻,全体跟着龇牙咧嘴,但愣是没一个人敢阻拦。
就凭着兰柠现在佛挡杀佛的气势,谁赶上前,那保准也会吃到饱。
罗毅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双手握拳捧在心口,这么多天,程锦州时不时嘲笑他的大仇今天终于得报,爽!
季扬拨开人群,身后跟着柳竞寒和林追野。
三人听到消息时,想过情况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没想到会如此炸裂又震撼。
程锦州嘴里全是牛粪,只见其张嘴,但不闻其发声。
他两条腿狂蹬地面,身下的草皮都被蹬翻根了,要不是兰柠在他身上压得紧,他能犁出两亩地。
导演在恍惚间回过神儿,拉住柳竞寒:“柳老师,柳大哥!快!”
罗毅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接话:“柳大哥讲话理太偏,你找他没用。”
导演沉默:“……”
柳竞寒沉默:“……”
全体沉默:“……”
只有程锦州还在呜咽。
季扬这会儿全头都疼,举起的手不知道该按哪才好。
但是又不能一直任由事态发展,再不拦着,程锦州吃牛粪就要吃饱了。
无措中,季扬瞥见林追野:“小野,你去帮忙。”
林追野这会也看呆了,猛然被叫回神儿,脸上还带着被深深震撼后的茫然。
机械地走到兰柠和程锦州身旁。
终于有人上前,程锦州向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张嘴一边喷粪一边嘶哑求救:“救我!”
林追野在他满含希冀的目光下,弯腰把掉在一旁的牛粪块捡起递给兰柠,还提醒:“这块大。”
全体都抚住额头:“……”他人还怪热心肠的。
兰柠接过他递来的大块儿:“谢谢。”
季扬不敢拦住兰柠,但林追野他还是敢的,走上前一把将人拉开,刚才让他帮忙就是大错特错,他俩凑一起,只会更加瞎胡闹。
季扬拉开林追野,试探着去拉兰柠,语气很温和:“小柠,别塞了,他一会儿都撑了。”
兰柠看了看程锦州,又看了看季扬和周围的人。
包括季扬在内的群众们整齐划一的退后一步,以防他突然暴起,再扑倒一人强行喂食。
程锦州这会儿被呛得不断咳嗽,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兰柠拍拍手,从程锦州身上站起来。
炸裂的喂食环节终于停止,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程锦州拖出兰柠的喂食范围。
几十号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只有罗毅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没看够。
程锦州被抢救出来后,撅在一旁不停干呕。
副导演赶紧叫人准备水。
程锦州边洗边哭,边哭边骂:“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不拦着他?”
隋希梦给他递水:“谁拦得住啊?他刚刚那架势,我们要是拦着,都得跟你一起吃粪。”
程锦州吐出漱口水:“管不住他,你们还管不住牛粪吗?他是活的,牛粪是死的啊,你们把牛粪抢走不行吗?”
罗毅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管谁都不如管好你自己,不是说了很多次,让你别惹他。”
程锦州:“……”
兰柠这边也在忙着冲洗,导演和季扬柳竞寒在一旁唉声叹气。
林追野到是有眼力劲儿,正在给他递香皂,还交流战后经验:“下次带上手套会好一点。”
兰柠两手搓搓搓,带着些身不由己的无奈:“来不及啊。”
“下次?!”导演一口气没喘匀,噎到翻白眼:“哪还有下次!”
季扬和柳竞寒两人像二重奏似的,一声接一声叹气。
柳竞寒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问季扬:“现在怎么办?”
季扬捏着眉心:“我怎么知道,我哪遇到过这样的事!”
林追野给兰柠又重新换了盆干净的水:“你衣服也得换吧。”
兰柠顶了下胯示意他:“口袋里还有牛粪,我手上有泡沫,你帮我拿出来。”
林追野也没嫌弃,手伸进他裤子口袋,把剩下的牛粪都掏出来丢掉。
一旁的柳竞寒和季扬一百分的嫌弃。
季扬连着躲开好几步,满满的抗拒:“今晚你俩挨着住。”
柳竞寒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我真服你俩了,那是粪,粪啊!它还有个名叫屎,随便拿在手里?你们俩住吧,我去找你扬哥。”
兰柠已经把手洗干净了,展示给他们俩看:“牛吃草,又不臭,而且都风干了,真的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