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络你了吗?」王一博也没多想地直觉反应。
「跟他什麽关系?」肖战拧眉,神情转而y郁。
「没没有啊我就想你知不知道他是咱校经济学院新聘的教授怎会突然想一起出门?」王一博暗自咋舌,仔细想想,顾司年不至於这麽没信用,前脚刚走,後脚他还没进门就给肖战打电话,那何必还嘱托他来当中间的说客。
「因为林湘的事不安全。」肖战沉默了会儿後回答。
「那也犯不着跟小朋友一样结伴同行啊!咱都成年人了你是不是感冒还没好?」他忧心地瞅着肖战,怀疑他是否烧坏脑袋,冷漠大叔对室友突然太积极关切,他很不习惯。
「那你呢?你要跟我说什麽?」反正他总有办法看紧王一博,肖战不想纠缠,於是转移了话题。
「痾其实」没料到话锋转变得如此突然,王一博心虚一愣。
肖战也不催促,安静地坐在原位等他开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王一博总觉得之前老让他感觉隔阂、剑拔弩张的大叔,从酒醒後,似乎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看他的眼神好像特别特别温柔?
他承认自己是颜狗,肖战又该si地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在意识可能动心後,眼前这张脸的杀伤力自然也倍增。
「其实跟顾司年有关,他希望能见你一面,因为那个所以我总之,我觉得你们要是有什麽误会,或许说开了会b较好」因他说出口的名字,肖战脸se明显起了变化後,王一博变得更加吞吞吐吐,分了好几次才把意思表达清楚。
「我和他之间不需要任何人cha手,你也别多管闲事。」肖战回答的口吻y郁得怵人,他倏地起身,动手收拾空盘,不打算让话题继续。
「我也不想管,但因为徐甄她不是反正我只是帮忙带个话,去不去是你的自由,但这种事回避和倔着脾气实在不是」
「王一博!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肖战突地怒极地将手里刚拿起的杯盘又往桌上重重一摆,用力之甚致使上头的玻璃杯滚落地面,砰然碎裂,坚果也因巨响炸毛,尖锐地喵呜了声。
肖战虽不好相处,但王一博从未见过他认真动怒,刹那吓愣在原地:「对对不起是我多事了,你你别生气对不起」
他六神无主地蹲下身子,捡拾地上的玻璃破片,双臂却不自主颤抖,掌心额际沁满冷汗,潜意识冒出的恐惧不安,伴随儿时父亲在眼前手刃挚友的画面涌现。
成年人失控的暴力、血腥,还有因之而来的挤兑与异样眼光,使他脑筋一片空白。
「别捡了」花了好段时间才b自己冷静的肖战,察觉到王一博的异样後,懊恼地轻声开口,但还没得及制止,就先见小朋友掌指一片腥红,血se落地。
「王一博别捡了!你流血了!」他急忙蹲下,用力抓住王一博腕臂。
小朋友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後因手掌的腥红跌坐在地,如搁浅渴水的鱼,唇se惨白地反握住肖战:「我肖战我呼x1不过来了救我」
他呼x1急促,x口剧烈起伏,紧紧攥着肖战,在不支倒地前瘫进他怀里,眼眶盈满无助的泪雾,却又表达不了自己的处境,爪子挠得肖战衣襟一片血红,怵目惊心。
「别怕,我在」
肖战拧着眉,安抚的语气既轻且柔,随即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王一博後便往客厅走,不似往昔他遇到的一般人,在他发病时总会慌乱不已地急着将他送医,然後在各项检查数据均正常时,对他投以不解的异样目光。
肖战抱着王一博在沙发坐下後,用双臂锢着他的身t,让他以一个很安全的姿势蜷缩在他怀侧,掌心轻轻拍着他的背脊:「一博,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的,现在试着跟随我的节奏慢慢呼x1,只要我在就没有什麽能伤害到你」
他反覆在王一博耳边呢喃,後者彷佛从没听过待他如此温柔又耐心的嗓音,就像sean的歌声,不算顶好,却能渗透人心,唱进人的五脏六腑。
恐慌每每发作,严重时持续半个钟头都不见得能停止,但此刻他的心绪却在肖战的抚慰下平稳,意识逐渐聚拢,唯独呼息仍时缓时急,挟着哮喘般的杂音。
等不到你,成为我最闪亮的星星,
我依然愿意借给你我的光
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像你的身t,
藏在众多孤星之中,还是找得到你,
挂在天上放光明,反s我的孤寂,
提醒我,我也只是一颗寂寞的星星。
歌声徐徐在他耳边响起时,王一博眨了眨眼,焦虑随温柔的旋律消弭,待脑袋恢复到能镇静思考的地步时,肖战胳膊仍紧锁着他没放,彼此距离近到他能清楚听见他的心音,感受到他的t温,嗅闻到他身上怡人的皂香。
有那麽一瞬,王一博差点也抬起臂膀回搂,期待相互依偎的这一刻能再持续得久一些。
「好点了?」
肖战什麽时候停下哼唱他都没察觉,倒是骤然拉开的距离与失去的t温叫之失落,王一博懵着脸,迷茫地抬头凝向「大叔」。
「你怎麽怎麽知道我是」他抓起身旁的卡皮巴拉抱在怀里,又往後退了些,就怕距离太近,身子又出现什麽不该出现的反应让肖战给发现。
「恐慌症?待过jg神病院,多少会有点了解。」肖战g了g唇角自嘲,给了个似真似假的理由。
「喔谢谢你,没有大动作把我送医,还有刚对不起。」王一博低头忏悔,但肖战却没应他,迳自起身,没消多久又提了急救箱回来。
「这玩意儿好像似为你准备的,搁屋里一段时间我从没用过,倒是你一搬来」再次坐定後,肖战拉过王一博的手,仔细盯着他满是血w的掌心。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王一博耳根红了红,再次接触大叔t温的腕臂烫得不可思议。
「听到了顾司年的事,你别管可以的话,最好离他多远是多远。」肖战垂眸,语气平静了许多,不再如顷刻前警戒。
「我只是带话,又不可能介入你俩,担心啥」王一博撇撇嘴,肖战这般提防他,就好似他会对顾司年有非分之想一样。
「有玻璃渣卡在里头,得取出来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怕的话就别看。」鼻梁上挂着粗框镜的大叔却无视他的话提醒道。
确实很怕疼的人终於不再絮叨,肖战攥着小钳子替他取出碎片时不住听话地闭上眼,所有感官全集中在被握着的手上,甚而能感受到对方呼在他肌肤上的热息,心跳不由自主再次加速。
这让王一博意识到自己不但真的坏了,还坏得很彻底,他眼皮悄悄睁开一条缝,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再次惊觉到肖战的俊美对他有多具冲击力,只是平时都被大叔刻意表现的不修边幅与疏离给掩住。
他的心率骤升,到达难以抑制的程度,连呼x1都随之开始失稳,绕着大叔打转的坚果、沙发、室灯全部黯淡模糊,视野里只剩一个垂着眼睫的肖战,但这次不但没有丝毫惶恐,相对地,因为大叔掌心传来的温暖,他似乎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怎麽了?疼啊?」肖战却无所知觉,倏然抬眼,看该深邃多情的凤眸,掀起王一博x口一池春水翻涌。
「没有一点小伤罢了,我哪儿那麽没用。」换王一博垂眸,有意识地避开肖战的目光,自信於自己看来肯定仍是镇定的。
「是吗?」肖战轻笑,瞬也不瞬地拿起食盐水便往他伤口上淋。
「我c!」小朋友立刻被细密的刺痛感惊得尖呼,怀里的卡皮巴拉都被他抛飞出去的同时,身子也重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