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着问朱丹:“你哭什么?”
朱丹抹泪道:“哭你,也哭我自己。”
琉璃靠在她的肩膀嗷嗷恸哭,边哭边骂:“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朱丹不做声了,琉璃看出了她还舍不得骂他,叹息道:“你啊,还是不死心,非要捉奸在床才肯相信他们两人死灰复燃吗?”
朱丹是宁可就这样结束,也不要看见他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她是气糊涂了,加之受琉璃和越城事情的影响,竟把越珒赠送给她的所有礼物一股脑的打包还了回去,这种时候,连平日里爱不释手的宝贝都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难道他们之间就要这样不欢而散?
越珒望着公寓门口的纸箱,默默抱回了家。他认为她的行为幼稚又太过草率,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今日扮演夫妻,执手做羹,睡一觉起来又统统不算数了。
他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交了心,只等双栖双宿过一生,不虞又落得这步田地。他叹息着,把纸箱里的物品一件件拿出来擦拭干净收起来,待她原谅了自己,是会后悔丢掉他吧。
越珒次日一回公馆,嘉萱便不怀好意地覰着他笑。
姨娘们正在打牌,越珒走到一方牌桌后面随意看了看。陈妈和阿桃就着一个四方小板凳正在用钳子夹核桃,蹲久了,一站起来扶着椅背一阵晕眩,晕一会儿让腿活活血,还是要接着蹲下去剥。
阿桃剥得慢,陈妈伸出自己的手掌说道:“你看,等你手指头磨出这些厚茧子来,干活就利索咯。”
阿桃望着陈妈一双粗糙厚实的手掌,布满黄厚的茧子和裂纹,心生恐惧,她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后自己的一双手,也是这样的粗糙丑陋,名为老妈子的手。
嘉萱走过去递给越珒一碟剥好的核桃仁,撇嘴道:“泠心蕊昨儿来过。哎呀,生核桃仁苦得很,大哥你得蘸糖吃。”
越珒一面嚼一面点头,等到咽下去了才说:“是不是把她赶出去了。”
“哟,她跟你打小报告了?”
越珒没理她,抱着碟核桃坐到八姨太身后看牌,“八姨娘要听牌了啊。”
八姨太笑道:“讨厌!你别给我说出去!”又吃惊道:“呀,这核桃我是要跟红糖一起炒的,你们怎么就这样吃光了!”
越珒把核桃仁在白糖里翻滚一圈,吞下道:“在胃里炒也是一样的。”
嘉萱跟了过来,一把抢过碟子,八卦道:“你跟我说说嘛,我都快要好奇死了,报纸上写得是真是假?”
嘉萱跟了过来,一把抢过碟子,八卦道:“你跟我说说嘛,我都快要好奇死了,报纸上写得是真是假?”
“报纸上的话能信?”
“怎么不能信,是新闻报又不是小说月刊,难不成还能是杜撰?”
越珒从她胁下顺过手帕擦着手心的糖渣,语重心长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嘉萱翘着嘴巴道:“等着吧,我叫二妈来管你!”
越珒连忙将她拉住,“好四妹,别叫母亲发急,她老人家身体不好,听不得这些烦人的事情。你跟我来书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嘉萱得意道:“哼,早这样不就好了。”
倒是和嘉萱这么一聊,越珒突然觉得有必要找泠心蕊一趟,于是约了同一家咖啡厅,靠着窗的位置。
泠心蕊穿着件雪青色的高领毛衣,头发扎在脑后,很是知性的打扮。
越珒坐下,顾盼道:“怎么今天不请记者来拍照了?”
泠心蕊努了努嘴,噗嗤笑道:“天天登报是要讨人嫌的。”
越珒戏谑道:“我以为你这趟回来专门是来讨人嫌的。”
越珒戏谑道:“我以为你这趟回来专门是来讨人嫌的。”
泠心蕊也不恼,点点头道:“看来我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