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礼桉,沈倾离是你爹吗?这么孝顺。”有人笑话彦礼桉跟在沈倾离后面。
彦礼桉没有反驳过一句话,渐渐的他们也觉得没劲,其实与其说笑话还不如说是嫉妒。
沈倾离什么人,沈家二公子,即便是手指缝里漏出点东西都够普通人当牛做马几辈子了,而且沈倾离对待人实在是好,性格也好,即便是没有沈家,也让不少人惦记着。
但是彦礼桉知道沈倾离就是在普通人面前好说话,熟人面前张牙舞爪的,傲娇的很。
不少人暗地里给彦礼桉下过绊子,以前沈倾离可以当做不知道,但是自从医务室那次回来后,沈倾离便敲打了那些有小心思的人,还把以前欺负彦礼桉的人都给教训了一顿,果然人就安分了不少。
其实沈倾离知道彦礼桉高中时候就经常被人欺负,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在自己跟前,沈倾离都当不知道,遇上了就当个好人帮帮。
沈倾离知道自己没心,但是不能表现出来,因为社会不需要异端。
有些人还把自己的臭袜子扔进去和衣服一起洗,看着就恶心,沈倾离嫌弃学校洗衣机不干净,所以他的衣服几乎都是手洗,实在懒得洗就扔了再买。
在彦礼桉没搬过同一个寝室来的时候,小件自己洗,大件花钱去店里洗,彦礼桉来了之后,就都归彦礼桉了。
有其他室友开玩笑,表示给钱他也可以帮沈倾离洗,往常一言不发的彦礼桉却说话了,
“没钱,我洗。”
沈倾离听到以为是小呆子嫌自己没给钱,拿出手机立刻转过去了三万。
彦礼桉看到转账,他不怎么玩手机也不会,平时也就学校论坛看的多,但是也没点收款,二十四小时后沈倾离收到消息通知。
“怎么不收?”
“不要钱,给你洗。”
沈倾离一听,整个人都乐了,狂拍彦礼桉的肩膀说:“好兄弟!不愧是我好兄弟!下次带你出去玩,兄弟绝对不会亏待你。”
在沈倾离眼里,攻略就是好感度,大家做个好朋友,又交朋友又涨工资,谁不开心呢?
双倍积分呢。这不是妥妥白给吗?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家里给沈倾离安排了出国,虽然沈倾离专业选的金融,可是他对这个是一点也不感冒,上课上的他昏昏欲睡。
所以家里就准备送他去国外镀成金,沈倾离无所谓,因为对他来说就是换个地方旅游没有什么区别。
到了国外的沈倾离没了家里的管教更加放飞自我,有一种人无论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沈倾离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是身处异乡也能呼朋唤友,和全部人打成一片。
而彦礼桉的生活则重新归于平淡,在学校里独来独往,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寝室学习,刚开始还有人开玩笑。
“沈二哥怎么不把你个小尾巴带走?”
那人被彦礼桉阴沉的眼神吓一跳,其他人也不敢和他多说话了。
渐渐很快就有人将他们的故事淡忘了,原先还想着沈倾离能回来的那群兄弟渐渐的也散了。
知道彦礼桉的人,最多的就是在各个活动的获奖中看到他,他开始变得开朗起来,尝试和每一个人交流,刚开始生硬冰冷的脸时常把人吓跑,后面接触人多了就渐渐学会了很多,比如开玩笑。
偶尔有人还会问彦礼桉,沈倾离过得怎么样了。
彦礼桉却每每都沉默不语,久而久之大家就明白了,也就没提过沈倾离了。
回到家的彦礼桉打开手机,自己几十条消息,没有一条回复,朋友圈也一直仅三天可见。
一个消息都没,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沈倾离从来没有出现一样,当然沈倾离留给了彦礼桉一张卡。
卡里有二十万,是沈倾离出国时候托人给他的,他们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听转交卡的人说,密码是沈倾离的生日,彦礼桉就知道沈倾离肯定又不记得他生日了。
还真别说,沈倾离本来是想设置彦礼桉生日为密码的,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匆匆忙忙就直接设置成了自己生日,反正每次彦礼桉每次都比他自己都还清楚。
沈倾离像风过湖面,风过无踪无影,唯有湖面泛起层层波澜,其他人都说风是自由的,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彦礼桉在风过的时候,幸运地触碰到风了,很舒服的感觉,人也就生出来了妄念。
重逢迷情
彦礼桉努力学着沈倾离的样子和人交流来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好累,明明沈倾离看起来那么轻松,他做起来怎么这么累呢。
“沈倾离……好累啊……”
这种痛苦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轻,反而愈演愈烈,彦礼桉他知道,自己病了。
可是沈倾离总是喜欢和那些开朗活泼的人来往,那些流氓的话却时常换来沈倾离的一笑。
宝贝,宝宝,亲爱的之类的一词更是说不清多少人用过的称呼,彦礼桉原以为自己是讨厌这样轻浮的人的,但是在看到沈倾离乐呵呵地回应别人时候,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
像有一只手抓紧了他的心脏让他感到窒息,以至于让他这样的人都会感觉到疼痛。
所以在沈倾离走后,彦礼桉努力模仿着那些被沈倾离赠予过笑容的人,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