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和城南是一辈人,城南挨揍的事情通过龙氏“大喇叭”的传播,很少有人不知道了。
韦湘还是不说话,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时候那位夫人才走上前,对着她女儿说了一句,“你没记错,他们家的儿子确实是没有娶妻,哦!他们家的儿子不婚。”
夫人说的轻飘飘。
小姑娘下意识去看韦湘,韦湘的神色变幻,表情有些崩盘。
经过丌从槿庇护多年,一直被人捧着,她已经快忘了没有尊严是什么感觉。
她立刻反驳道:“就算我们没有结婚,可是孩子确实是他们家的不是吗?”
那位夫人面不改色,“那可能是你不但出身不好,人不聪明,还有两个孩子,人家丌家怕你借着这个孩子侵占人家财产养你的两个孩子吧!”
“也有可能,是单纯看不上你的劣质基因,毕竟我们挑儿媳妇都要人品可靠或能干或聪明的。”
韦湘眼神死死盯着的看着这位夫人,这位夫人却一点也不怕,“怎么你是打算丌家把给那么多男人当过情妇,还生过两个孩子的人迎进家门当主母吗?”
“凭你伺候男人的活儿好?还是凭你漂亮?”
小姑娘和韦湘同时震惊的去看这位夫人,小姑娘虽然知道她妈一直说话难听,第一次知道可以这么难听。
这夫人是这片出了名的说话难听,当然仅仅是说话难听,不是疯狗逮谁咬谁。
韦湘手里牵的小男孩也好奇的抬头去看他妈妈,那位阿姨是在说他妈妈干活儿好吗?可是他们家有阿姨,妈妈不干活!
这时候他们背后传来一声咳嗽,几个人一起回头,是丌从槿。
忍无可忍的管家终于给丌从槿提前通风报信,他没有家里两个老人那么好的耐心一直忍着他们,今天这番对话,虽然两位老人稍显无辜,不过丢的到底是丌家的脸。
这位夫人好像才反应过来,轻蔑的扫向丌从槿,并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反而招呼她女儿上车,一边问她:“以后还随随便便心软不?”
那姑娘回头看了一眼韦湘,脸上全是一言难尽,回头坚定的对着她妈说:“不了!”
丌从槿神色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是平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气氛冷凝。
他看向韦湘,声音很平静,却有种难以言说的危险,“你闹够了?”
韦湘低着头,有些颤抖,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了。
小孩高兴的跑向丌从槿,指了指身后的大门,“要进!”
他已经明白了妈妈的意思,他们一直等在这儿,是为了进去,那爸爸来了是不是就能进去了?
丌从槿神色扫过自己的儿子,有一丝痛楚,他很想像个任性的小孩子一样,抱着儿子进去,哪怕枉顾爸妈的意愿,也想给他们看看自己的儿子。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一旦他这么做了,他爸妈只会彻底的厌弃他们,厌弃他的孩子。
丌从槿摸了摸孩子的头,“跟你妈妈在这里等一等,爸爸去去就来。”
小孩儿注意力转移得快,他本身性格也很好,只是被韦湘养的有些偏,“好!爸爸!”
丌从槿一个人进了丌宅,开门的年轻管家,刚刚接了自己爷爷的班,他爷爷在丌家陪着两个老人一起养老,他接替爷爷干活儿。
管家的目光扫向门口的母子俩个,神色莫名,总之不会是什么赞赏的意思。
丌从槿看得到,但是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心力去想这种事情了。
他抬起有些沉重的脚步,同样沉重的心情,进了客厅,不出意料,两个老人正在等他。
丌外公大开大合的坐在那儿,拄着拐杖,目光深深的看着自己原本引以为傲的儿子。
等丌从槿出来的时候,白皙的脸上有一侧明显红肿。
回去的车上,一路上都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丌从槿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
到了家里他像往常一样摘下领带和外套,这时候他儿子凑上来,像以前那样,把自己一天发生的事儿,讲给爸爸听,让爸爸高兴。
这是妈妈教他的,偶尔他还要说说哥哥姐姐的好话。
丌从槿勉强使自己冷静,耐着性子听儿子说,小孩儿叨叨半天,最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磕磕巴巴是的说:“今天那个阿姨夸我妈妈活儿好,说她干的好!”
显然在场的两个大人都知道他在学什么话,韦湘的脸色涨红,她几乎抬不起头。
丌从槿怒极反笑,那笑声让韦湘害怕。
丌从槿没打算放过她,他的声音冷淡,却不容拒绝,“给你三天,把你闺女儿子给我送走,我已经对你足够宽容,不愿意你就一起走!”
韦湘却突然大怒,“凭什么?他们是星星的哥哥姐姐,凭什么要我的孩子走!”
星星是丌从槿儿子的小名,大名叫丌揽星。
丌从槿面色不变依旧高高在上,“凭如果我不保你,过不了多久,你就不知道以什么方法死了。”
“给我说细节,你今天碰到纪兴尧的所有细节,有没有说不该说的话?”
管家特意提醒了丌从槿一句,纪先生走的时候,神色不好。
“夸奖”
丌从槿很快t到了管家的意思,这才有了现在的追问。
如果她仅仅只是不尊重纪兴尧,那事情还算好办,就怕她说了什么关于两个孩子的话,要是传到了他外甥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