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依旧直愣愣的看着周丌,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一大早,周丌就带着纪兴尧踏上了去北欧的飞机。
周丌在欧洲有好几个庄园,都是当初奶奶给他置办的,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现在终于有了。
他从没有如此自由过。
院子里留下三个傻狗,和两个沉默的孩子,年纪最小的四喜忍不住先开口:“他们俩是把孩子扔下,自己走了吗?”
“他们怎么会丢下两个孩子呢?”
城南城北对视一眼,他们三个都明白,四喜疑惑的不是他们俩没带孩子,是为什么他们会不带孩子单独出去。
这意味着一些关系的变化。
不得不说,三个人都很敏锐,周丌如果知道的话大概会欣慰。
在北欧,阳光明媚,天气晴朗。绿草如茵的庄园里,古老的欧式建筑错落有致,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葡萄藤在阳光下蔓延,为这片宁静的景色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微风吹过,绿叶沙沙作响,与古老建筑的沉稳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现在画卷里多出了两个漂亮的黑发男人。
对于他和纪兴尧的关系,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亲密如保姆阿姨,白楚湛他们都没有察觉出异常。
他和纪兴尧相伴了太多年,时间久到,纪兴尧在他们中间已经不单单是周丌的孩子的父亲这个身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单单蜕变成了纪兴尧这个人。
他们看多了他们俩个在一起,习惯了参加宴会时纪兴尧永远在周丌身后照看孩子,习惯了但凡有周丌在的重大场合,纪兴尧在场,习惯了周丌喝醉酒,纪兴尧来接他回家。
习惯了纪兴尧随时随地站在周丌身边。
丝毫不觉得有异,因为这么多年,他们俩都是这么过得,不要说他们俩住一个房间,就是当初出去玩儿,他们俩被白楚湛撞见睡一个床上,白楚湛都没觉得有异常。
还问周丌:“你们俩怎么睡一张床?没房间了吗?我去让他们给你们再收拾一间出来,两个人挤一张床能睡舒服吗?”
一直单身,常年一个人享受三米大床的白楚湛实实在在的,在设身处地的为周丌着想。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周丌赤裸着上身,慵懒地躺在床上,香肩半露,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息。
而纪兴尧也和他一样,但与周丌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周丌那么不要脸,而是赶紧起身去找衣服穿上。
纪兴尧穿着睡裤下床,一边看似淡定,实则透露出一点匆忙地翻找着衣物,找出上衣给自己套上。
被堵在被窝,周丌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说,“都是你们灌多了我酒,我昨晚喝多了头疼,兴尧照顾我半夜。”
白楚湛倚在门旁,“啧”了一声,责怪周丌,“你一天天的竟给纪兴尧找麻烦,也就他惯着你,陪吃陪玩,给你送文件照顾孩子,现在还得陪睡,你花多少钱雇他啊你?”
“行了,赶紧下楼吃饭,省的胃疼,今天少喝点吧!”说完白楚湛就走了。
白楚湛前脚刚走,后脚门一关上,周丌就捂着被子发出一声爆笑,笑了好久都停不下来。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他的笑声,直到纪兴尧终于看不下去,一块打湿的毛巾飞到周丌头上,周丌才好不容易停下笑声。
纪兴尧从洗手间出来,对周丌说:“你就忽悠他吧!换成其他人,看他们不把你捆起来让你坦白从宽。”
周丌拿过头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毫不在意,如果换成林怀平或者在娱乐圈见多了这些的,更加敏锐的龙泽宇,甚至是心细如发的元宝,周丌的那套说辞都不管用,偏偏是白楚湛。
周丌了解他,这家伙不但喜欢大床,还喜欢裸睡,周丌和他一起,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他只穿内裤睡觉的样子。
小时候周丌烦他不穿衣服睡觉,宁可和打呼噜的龙泽宇一起睡,也不愿意和白楚湛一起。
再说他们俩还穿了裤子呢!又没做什么,白楚湛更加不会往其他方面想了。
周丌猜的很准确,白楚湛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寻思,这俩人还怪害羞,认识蛮多年了,一起睡觉还得穿条裤子。
实在是在白楚湛印象里周丌也很喜欢裸睡,不过那是以前,自从跟奶奶一起住,加上有了孩子,周丌这毛病给硬纠正过来了。
庄园里,周丌在和纪兴尧坐在院子里喝茶,提起这件事儿,周丌端着茶杯的手都在晃个不停,纪兴尧见周丌那个促狭样子,“你别笑了,你等着让阿湛发现,他把你大卸八块。”
周丌停了笑,摆了摆手,“能让我笑这么久,给他收拾一顿也没什么。”
其实那天白楚湛心细就会发现,周丌根本没喝多少酒,他一向养生,喝酒只是怡情,那也是周丌第一次跟纪兴尧挑明心意,虽然他们俩也心知肚明对方,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周丌的风格。
他直说,纪兴尧虽然回避了周丌的眼神,却还是答应了。
纪兴尧答应的那个晚上,周丌就堂而皇之,极不要脸的爬上了纪兴尧的床,纪兴尧没说话就是默许。
虽然两个人都很矜持的穿了裤子,没想做什么,不过那一晚周丌是握着纪兴尧的腰入睡的。
所以纪兴尧才会那么慌,只要想起这件事,周丌就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