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弟弟像逐光的虫子一样,周丌就是那道光,周丌在哪儿,他们在哪儿。
晚上客厅里的沙发上重新坐满了人,再复当年盛况。
周丌则在扫地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各有各忙碌,两个小的也依偎在叔叔的旁边,看书学习。
周丌怎么看他们怎么不顺眼,大概是平常都是他们扫地,他坐着!所以有点不平衡。
纪兴尧下楼,看见周丌一脸不满意的看着其他几个人,无奈一笑,路过的时候,在周丌后背拍了一下。
周丌回头见是纪兴尧,本来想骂人的心收回肚子里,吐了口气,接着开始不情不愿的扫地。
等到他和纪兴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后,那几个原本看似分散在沙发各处、各忙各事的人突然间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一样,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将身体向前探去,然后不约而同地把脑袋凑到了一块儿,开始嘀嘀咕咕。
周丌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身,实在是懒得搭理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周丌也没有一直待在家里,他还得去周氏丌氏点卯,看看近期的报告,同时准备一下马上要去祭祖的事情。
周丌每年要去很多次,除了他们每个人的忌日,还有清明这种重要节日,周丌都要自己亲自去。
整装待发,家里人齐的很,一大早起床,已经挂在床头的黑色西装,让周丌会心一笑,正好纪兴尧从床边路过。
周丌伸手搂住纪兴尧的腰,被他拍掉了,“还不快点儿,忘了你怎么训孩子的了?”
周丌也知道轻重。立马起身去穿戴。
周丌带了很多种花,因为奶奶就是喜欢很多花,周丌拿出湿纸巾,亲自擦拭墓碑,一到这个时候他总是很沉默。
身后站着的一群人,谁也不敢说话。
周丌也从来不对墓碑说什么,他总是沉默着做完这些就把位置让出来给其他人。
纪兴尧知道,因为周丌来这里是因为怀念,他不说话,是因为他打心眼里觉得那只是一块碑,而不是他的长辈。
回去的时候周丌也很沉默,他那样细致的擦拭那块碑,两个小的全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父亲淫威的话,那他们现在就是实打实的知道错了。
影子
周丌回来以后,就没能再离开,四喜确实还是年轻,周氏需要有人镇场子。
丌氏,丌揽星明摆着担不起事,把他培养长大,那得废了牛劲儿。
丌从槿也不强求,他总是希望自己孩子一生顺遂的,只好把目光放到辛柏身上,。
以说虽然辛柏现在年纪还小,但是已经逐渐被剥夺自己的爱好,缓慢地被否定掉自己的规划,慢慢的就会按照大人给安排好的路线走。
四喜则还年轻,周丌同样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顺遂,他很早就和城南城北说好了,周氏一定会从他们中间选一个出来,他们不愿意,那就由他们的孩子接班。
也许会是四喜的孩子,也许是其他人的,周丌半点不感兴趣,他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随着有接班人的出现,人在逐渐的想偷懒。
纪兴尧终于再次看到了满意的剧本,重新开始拍戏,周丌则重新坐到了高楼的最顶层,坐镇周氏,成为周氏的董事长。
苏逢春的事情平息的悄无声息,林怀平手段更胜当年,苏逢春彷佛一滴滴入大海的水,没有溅起一丝浪花。
日子平淡,周丌却也习惯。
他宛如一头威风凛凛、正值壮年的雄狮一般,坚守着属于自己的那片领土,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不允许任何外来者侵犯。
同时,他也尽心尽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们,用强壮的身躯为它们遮风挡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他眼看着弟弟们逐渐长大成人,各自寻找着适合自己的道路和生活方式。
有的弟弟选择离开家乡去闯荡外面的世界;有的则留在原地继承家族产业;还有的则走上了与众不同的艺术之路……
无论他们做出怎样的选择,他都默默支持并祝福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他始终站在原地眺望。
周丌依旧带领着周氏开疆扩土,加上和丌氏的深度合作,强强联合,更上几层楼。
鲛人随着各国市场的打开,变得逐渐忙碌,好在新任总裁很有能力,周丌看到年度报告,每次都很满意。
两个孩子辛柏已经被迫被丌从槿带在身边,一边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一边试图培养他和丌揽星的感情。
辛柏回家后偷偷和周丌说,“他就没有见过这么傻得人。”
周丌对你叔叔放尊重一点。
这一年,当年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商禅去世,其妻子丌从陵扶灵回国安葬。
丌从陵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周丌面前,两鬓斑白,身姿也不复当年挺拔,在没有当年精神抖擞,英姿勃发带着周丌在丌氏开会时,指点江山的神气模样。
周丌有那么一瞬间没敢上前相认,反应过来后,他上前一步握住丌从陵的手,带着丌从陵回了家,不过看得出来丌从陵还是更加习惯一个人,周丌也没有勉强。
商禅的葬礼办完,周丌见她一个人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干脆给她找了点活干,他把辛柏的教育全权交给了丌从陵,还顺便吓唬了一下她,说她培养的可是丌氏的下一代,不好好培养丌氏就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