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才能信?”
“亲一下!”
此话一出,两人都很沉默,谢昭紧张地搓手,他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丞相不会甩他一巴掌吧?
黎倾忍住不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个要求真的正常吗?
谢昭疯狂找补:“咳……本王是说,你得证明真的愿意跟我做事,打心眼里向着我。
所以你在我手里留些把柄,有把柄在手,我才相信你不会背叛。
比如给本王写一封求爱的书信、亲一下……类似很简单的小事。
你若是背叛,本王这些把柄,足够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将你关在王府,日日让你那什么,总之很可怕,你注意点。”
黎倾抬手摁在他胸膛上,感受到对方心跳加速,趁他不注意,把人推开。
起身坐到龙椅上,抬笔写字,一封情书跃然纸上。
放在手里抖两下,墨迹干了之后推到谢昭面前:
“微臣私自坐上龙椅,大不敬之一;觊觎摄政王,大不敬之二;这两个把柄,王爷可满意?能合作吗?”
谢昭:“……”本王怎么感觉全程被牵着鼻子走?
不应该是他质问丞相,丞相心虚,丞相怕他……然后不得不跟他合作,又不得不跟他在一起,长久的相处磨合,丞相对他心动不已,因恨生爱,双宿双飞吗?
这……这个谈判过程,正常吗?
唉,不管过程怎么样,总归结果是他俩都想要的,联手合作!
谢昭将情书读了三遍,才依依不舍收起来,还在心里为黎倾找好理由:
丞相一定是早就烦透谢枫那个伪君子,想跟他合作,才会下蛊引起他的注意,又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放心。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既已商谈好后续,本王送丞相回府?”
“王爷今年刚27岁,就得了健忘症?怎么把重要的事情忘了,赈灾一事还未商议出结果。”
被心上人刺儿一句,谢昭好脾气地拉着他坐在原位:“瑾棠如今成了我的人,若是想去赈灾,我同意!”
这句话说的真是歧义满满,什么叫他的人?
黎倾摇了摇头:“不必,微臣有更好的人选,大理寺少卿苏子衿。
他为人刚正不阿,还是保皇党,微臣与他出自同一师门,脾气秉性可以信任,是此次赈灾的不二人选。”
谢昭将他手中的茶杯夺过来,嘴唇印在他喝过的地方,将茶水一饮而尽,语气有些酸:“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丞相又在怼摄政王4
黎倾仔细回忆一下他和苏子衿的关系:“道不同不相为谋,偶尔一起喝个酒,只谈风月,无关政事。”
谢昭很酸,非常酸,倾倾跟苏子衿聊过多少风月!?好气啊!而且他俩的名字还是……我艹,青青子衿……
“王爷觉得此人如何?”
“你定就好,我相信你!”
苏子衿本就在谢昭准备派去赈灾的名单里,不管黎倾去不去,他都会去,这么大的事,谢昭不会只派一名官员,不安全。
谢昭提前打算好一切,不妨碍他跟黎倾说句好听的话,让倾倾对他印象更好,全是小心机,主打一个权利美人不落下,他都要!
“倾倾,这下可以送你回府了吗?”
“丞相府与摄政王府相隔甚远,王爷送我,不太方便。”
谢昭不听,硬是在宫门口蹭上黎倾的马车,悄悄伸手拉住他的小指。
黎倾没有撒开,而是直接问道:“王爷有事?”
“倾倾,你别总叫我王爷,太生疏,跟别人喊个不一样的。”
“谢裴之?”
谢昭微微扬眉:“嗯,我的字好听吗?”
黎倾仔细看看他的脸,看的谢昭耳朵都红了,不太自然的问:“怎么了?”
“名、字,都好听,就是……跟你不太合!”
谢昭:“……”仗着本王喜欢他,黎丞相说话总是夹枪带棒,本王总有一天要让他……在床上道歉!
“为什么我不适合?”
黎倾认真回答:“谢裴之有点像读书人,王爷常年打仗,满身的血腥气和戾气,你叫个谢屠之很合适。”
谢昭的手逐渐转移到黎倾脑后,将人猛地拉进怀中,低头夺走他口中的空气,唇舌相撞,两人腰间的玉佩碰在一起,叮当作响。
待黎倾有些喘不过气,拍打他的肩膀,谢昭缓缓松开,轻啄一下他的唇角,低声说道:
“本王更想叫谢欲之,欲对丞相行之不轨!”
黎倾刚喘口气,被他扣着继续亲,一直到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口才停下。
谢昭松开黎倾,帮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率先跳下马车,伸手接人。
黎倾没跟他客气,握着他的手下车,顺带踩他一脚,亲的有点过,嘴疼。
车夫、相府的守门侍卫:“???”相爷嘴怎么如此红肿?还破皮了,路上有蜜蜂吗?
小蜜蜂谢昭第一次来丞相府,小翅膀不停,忽闪忽闪的飞进后院,将黎倾买回来的花魁抓了,名头很正经:
“此女为南疆人,虽说南疆早就归顺我大安朝,但她出现在丞相府中,本王严重怀疑南疆的用意,带走!彻查!”
话音刚落,两名暗卫出现在谢昭身后,上前将南韶堵住嘴扛走。
黎倾:“……”明明在自己家,却没有一点话语权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