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嗑瓜子的动作一顿:“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陈远山很无辜地说道:“我憋不住秘密,还发现一个规律,只要将秘密跟一个人说过,嘴巴才会变得非常严实。”
黎倾:“……”谢谢你看重啊!
“你这样藏不住话,能当好官吗?也不怕别人抓住把柄。”
陈远山倒走黎倾纸袋里最后一把瓜子:“我准备当个耿直的臣子,连皇上都骂的那种,丞相说这样能避免跟人耍心眼,想骂就骂,有岳父给我撑腰。”
黎倾突然有点担心他会喜提九族消消乐:“哈哈……感觉你成婚后,你媳妇不会缺朝廷大臣的八卦听。”
听他提起有过几面之缘的姑娘,陈远山瞬间羞红脸,往墙根处缩一缩,面壁掩饰咧开的嘴角。
另一边,齐珩用银针将陈佳荔的几位哥哥扎走,拍拍身上的灰尘,到屋里跟陈天聊。
来陈家好一会了,一直跟他们兄弟几个干架,还没成功进到屋内见家长。
陈秀才正坐在堂屋挠头,他被这件事冲击的有点懵,差七岁啊,不是很想答应,可他闺女似乎很乐意。
柳红楣跟余秋蓉一同坐在里屋绣花,尽力地帮她儿子说好话。
刚刚那一小段的闹剧结束,双方终于能好好的聊一聊。
陈天思索良久,没有立刻答应,毕竟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还得从长计议……
陈远山启程回京后,小叔和婶婶忙着考察未来女婿,陈远峥和黎倾去县里继续装修他们的小店。
挑了个好日子,“陈氏麻辣烫”正式开业。
开业第一天,客人还未到来,陈远峥独自炫光一大半的蔬菜和肉类的存货,理由是怕生意不好,卖不完,影响夫郎的心情。
黎倾觉得他这个行为比卖不完东西还要影响心情。
存货被陈远峥吃掉的结果就是,麻辣烫销量火爆,午时未过,陈氏麻辣烫因备菜不足,被迫关门。
干了半天活,后院里几个刷碗的大婶都不太好意思拿全天的工钱。
她们是余秋蓉从村子找的、干活麻利勤快的婶子,工钱是一天八文,帮忙处理小店的杂事。
几个人本以为要从早忙到晚,没想到东西这么快就卖完了,怎么说都不肯要太多工钱,只让黎倾给她们记半天的工。
厨房内,由于吃得太撑,到现在都没缓过劲,还在打嗝的陈远峥:“……”预判失误,好尴尬,新吃食竟然卖的那么好。
本想做个好事,怎么弄巧成拙了?倾倾不会生气吧?
黎倾没空跟他生气,出去跟屠户说好,明早提前帮他留出一些肉,下午回村再买点村民们自己种的菜,比在县里买要便宜。
晚上到家,陈远峥哼哼唧唧的让黎倾给他揉肚子:“倾倾,我感觉还是好撑。”
“谁让你吃那么多?都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一样!”,黎倾不理解,难道谈恋爱久了,另一半就会越来越幼稚?
为什么幼稚的人是陈远峥,不是他?嗯……果然,叔父说的很对,他自小就成熟稳重!
陈远峥注意着黎倾的脸色,发现他没生气,还有点莫名的开心,激动地将人扑倒:
“倾倾,今天吃进去的东西太多,需要放出来一点。”
黎倾忍不住推推他的脸,捏一捏陈远峥略带胡茬的下巴:“真是时时刻刻不忘开车。”
“开车怎么开?倾倾,我只会赶牛车。”
陈远峥听不懂黎倾的话,但他也不纠结,吹灭蜡烛,两人在屋里忙活一夜……
新店开业第二天,黎老板缺席了。
没人控制的陈远峥跟对面老板打了一架,对门是一对兄妹开的吃食铺子。
兄妹俩都是五大三粗的样子,据说那男人和他妹妹都爱打人,他娶了两任媳妇,都是被兄妹俩打死的。
两家的店铺算是门对门,有点同行竞争的意思。
对方本来想找茬,男老板的妹妹见陈远峥长得好,提出让陈老板给她当上门女婿,再把铺子记到她名下,她就不计较了。
陈远峥作为有夫郎的人,当然不乐意,还把人损了一通。
眼看着兄妹俩在自家店里撵客人,陈远峥也不是吃素的,拎起凳子就是干,把俩人揍得哭嚎着逃离。
即使现场很混乱,店里的麻辣烫依旧顺利售卖完毕。
食客们今天很激动,这家店不仅好吃,还有老板免费的武术表演,比茶馆里说书人讲得戏还有意思,陈老板打架真厉害啊!
黎倾下午醒来没事干,去店里巡视一圈,才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
好家伙,一共十套桌椅,坏了四套,大门也倒了一扇:“你让他们赔钱了没?”
陈远峥拍拍胸脯,自豪地说道:“倾倾,我的做事风格你还不了解吗?专门叫新上任的郝县令作证。
一套桌椅五两,半扇门十两,若是不给钱,上公堂挨板子,哼,敢惹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马王爷有三只眼”!”
抠门猎户的跛脚小夫郎19
陈远峥能叫得动县令,还是沾了陈远山的光。
几年前发生瘟疫时,原先的县令被调走,郝县令是陈远山他老师在年轻时收的一位弟子,被知府推举过来接手铜灵县的事务。
虽说陈远山和这位郝师兄没见过几次,不算很熟,但好歹是出自同一师门的人,有事情他真能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