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苏昭的过错,黎倾看一眼站在人群之中,神情悲痛的女主,唉,长痛不如短痛啊,姑娘。
还好女主辨是非,知道男主杀了太多人,罪不可恕,并未求情,只是远远地看着曾经的心爱之人,大颗泪珠接连落下,祭奠逝去的爱情。
至于苏昭,他看到了女主,但是很快就别过脸假装不认识,嘴唇微动,无声道:对不起。
黎倾忍不住腹诽:还算个男人,没在临死前牵连峨眉派的云珞珞。
“行刑!”
随着黎倾一声令下,苏昭被左护法一刀抹了脖子,死之前还在狂笑,他终于不用受蛊虫折磨。
处理完男主,接下来就是衡山派和云山派的仇。
他们残害童家和阮家,还将过错推到魔教头上,一条条证据甩出来,黎倾当着这些人的面,还魔教一个公道。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两位掌门出来吧,跟你们的仇家打一场,死了活该,活着的话,本教主帮孩子们补一刀!”
这话说的很嚣张,两个门派的掌门人缩在后面不敢动,不过现场这个情况,他们根本躲不了。
正道自诩为正义,自然不会当着魔教的面包庇,直接将人推出来,谁让他们做坏事留下把柄。
童砚和阮夏、阮秋来到吊桥另一端,拔出手中利剑直接出招,每一招都带着杀机和恨意。
左右护法听从教主命令在一旁协助,不让那些人有逃跑的余地。
这场战斗大概持续一个时辰,童砚和阮家两姐妹带着伤离开,地上满是仇家的尸体,当然,还有几个仇家不在这里,等养好伤再去算账。
死了一些人,血腥味传入鼻腔,正派们猛地反应过来,魔教此次的目的并不在于决斗。
担心黎倾再拿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诋毁名门正派,武当掌门和峨眉掌门对视一眼,下令攻击。
黎倾微微挑眉,慢条斯理地拿出竖笛吹一曲,红衣翩翩,曲声撩人。
若不是他的笛音招来一堆毒虫蛇蚁,正道人士或许还会欣赏一番。
无数毒虫将正道人士包围,还有一部分聚集在吊桥周围,让他们无法前进,武当和峨眉的掌门倒是运起轻功冲到了前面,可惜被寂尘挡了回去。
“妖……妖孽!”,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一群人看向黎倾的眼神更加忌惮和畏惧。
能用曲声控制这么多奇怪的东西,在名门正派眼中,他属于违反正途的妖物,最好烧死的那种。
一声声咒骂传来,黎倾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吹笛子,吓死你们。
寂尘听不得别人骂他的教主,脚步轻点,直接冲到对面的阵营中,杀了几个声音最大的门派弟子。
夫夫俩一个用毒虫将他们吓破胆,另一个武力镇压,现场很快平静下来。
黎倾将笛子扔给寂尘拿着,掏出他的小本本,笑容阴翳的说道:
“一开始就说了嘛,先算账再打架,本教主的规矩,除了教主夫人,谁也别想破坏!”
正在悄悄研究笛子的寂教主夫人尘:“……”教主很有当昏君的潜质。
黎倾朝身后看两眼,魔教的教众们自觉让出一条路,流萤推着轮椅上的陆枫走出来。
看到这对夫妻,正派们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毁了容,而且他们的事情过去那么久,大部分人都不认识。
认出陆枫和流萤的只有峨眉派的几个人,以及……知晓内幕却从未说过一句的少林方丈。
峨眉派掌门大概明白黎倾想做什么,打算趁其不备,先将那对夫妻杀了,死无对证,快要冲到两人身前时,寂尘迅速挡住,将人打晕扔回去。
这可是他岳父岳母,要保护好。
黎倾没有念小本本上的内容,而是目光沉沉的看着方丈:“老头,你有话想说吗?”
方丈上前几步,停在毒虫边上的位置,垂眸叹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教主想做的事顺应天道,老衲……无话可说。”
黎倾丝毫不顾及老头的面子,冷言嘲讽:“是吗?方丈这是承认当年的包庇之罪了,呵,狗屁的一代高僧,不过如此!”
“魔头,休要胡言乱语,方丈德高望重,你这种恶贯满盈之人,不配说他!”
一听黎倾羞辱方丈,少林弟子和那些受过方丈庇护的人,都开始帮忙理论,一口一个魔头,试图把黎倾骂走。
黎倾懒得搭理他们,继续看着方丈:“不如此事就由方丈来讲,晚辈那时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得这些,还是您比较德、高、望、重。”
方丈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面对诸多名门正派的弟子们,缓缓说出陆枫夫妻俩这些年的遭遇。
峨眉的人想阻止,根本来不及,她们被潜藏在人群中的魔教弟子挟持了。
真相浮出水面,引起一片哗然,江湖中,他们最敬重少林,其次便是武当和峨眉,峨眉派怎么会干出如此灭绝人性之事!
看着一个个震惊地表情,黎倾嗤笑一声:“呵,你们这些人呐,可真有意思,干的坏事不老少,还天天喊着打魔教,跟贼喊捉贼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方丈老头,你的包庇罪昭告天下,该罚,可不能只惩罚我的教主夫人啊。”
方丈挺直的双肩垂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是啊,他也有错,哪还担得起方丈的职责。
方丈没再说什么,拄着禅杖沉默良久,带着少林弟子离开断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