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要不跟我一起回家调查?如果是真的……咱们得跟那位蛇蝎心肠的私生子做个了断。”
“我也想啊,可是沈骞不放人!”,黎聿廷抬脚晃一晃小铁链:“瞧见没,强制爱,神经病,我想杀人。
听说沈骞妈妈就是被他爸这么哄走的,他姑姑也忽悠了一个男大学生,啧啧啧……一家子没一个好人呐。”
黎倾:“……”感觉面对这种事情,你并不是很难过的样子,冷静过头。
男孩子的贞洁就不是贞洁了吗?小叔,你清醒一点,别颓废啊,起来反杀他!
“来的路上,沈骞同意我带你走,条件是把他家的保镖带走一半,负责保护我们。”
黎聿廷不可置信地看向大侄子:“真的!?那订婚宴怎么办?”
“不办了呗,你真想跟他订婚啊?”
黎聿廷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回答:“我又不喜欢他,当然不想,我是怕他现在这么好说话,之后再出其不意,趁机搞事情。
都怪小叔没能耐,咱们家斗不过沈家,如果真斗起来,那也是鱼死网不破,我以后养不起你可咋办?
唉,菊花残,满地伤,我的心情很忧桑……”
黎倾:“……”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唱起来了?精神状态领先我二十年。
黎倾的表情很凝重,定定地看着黎聿廷:“小叔,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难以接受现实,然后……疯了?
你别吓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一趟,来个心理疏导,我怕你出门寻死。”
这时,外头的保镖送来小铁链的钥匙,告诉他们沈骞有事要办,暂时不回来,两人现在就可以离开。
黎聿廷兴冲冲接过钥匙,打开脚腕上的束缚,起身换身衣服:
“别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寻死,有的人活着,实际上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死无数次了,没必要再寻!”
黎倾:“……”请不要随地大小车,你侄子还是个未成年。
沈骞这里没有黎聿廷的衣服,小叔只能忍着不爽,穿那个狗男人的衣服。
带保镖的事情黎聿廷没有拒绝,主要是他没有拒绝的能力。
坐在回家的车里,看着身后一溜保镖开车跟上他们,黎聿廷深深地叹口气:
“带就带吧,反正我也很难挣脱疯狗的掌控,放在明面上的监视总比暗地里对付要好一些。
倾儿,你知道吗?人固有一死,不是死在床上,就是死在唔……”
黎倾抬手捂住他的嘴:“别说话了,刘叔,往医院开!”
黎聿廷:“……”我没病!抒发一下情绪而已。
抵达医院,黎倾让医生给黎聿廷全身上下都检查一遍,体内还有之前的药物残留,可能会导致接下来两三天的头晕、呕吐症状。
其他没什么大问题,好好休息一阵子就行。
走之前,医生低声告诫黎聿廷:“房事不要太过头,容易肾虚,最近一段时间记得禁欲。”
黎聿廷:“……”人固有一死,也可以是社死。
社死小叔直接倒车上装死:“倾儿,我要回家~”
黎倾很成熟地指挥司机远离医院,回到家中,黎聿廷去处理工作,黎倾也回房休息。
把小叔找回来,心里的大石头落下,黎倾终于有时间掏出手机,找吴阿姨要来班主任的号码。
保镖和保姆都跟着他回来了,阳城那边没熟人,黎倾只能给葛有财打个电话、转点钱,麻烦对方抽空把那些钱给纪南湫,顺便将自己的手机号也告诉他。
这样纪南湫手里有闲钱,能找个公用电话跟他联系,阳城一高管得严,不让带手机,黎倾记得学校里就有收费的公用电话。
如此一来,纪南湫能有方式联系上他,免得他长时间不回去,老攻会着急。
但是,手机号给出去整整五天,黎倾都没有接到纪南湫的电话,他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纪南湫为什么不联系他?出什么事了吗?
这天,叔侄俩吃过一顿营养早餐。
黎聿廷准备出门去会一会父亲的那位私生子,他昨天查到了对方的住处。
黎倾随着黎聿廷一起坐进车内,他不放心那些保镖,亲自跟在小叔身侧保护他,闲来无事,想再跟葛有财打个电话,问一问纪南湫的情况。
按照纪南湫的性子,不可能忍住不联系他呀?
刚掏出手机,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直觉告诉他这是纪南湫。
“喂?”
“倾倾,是我。”
手机里传出纪南湫欢快的声音,黎倾微微勾唇:“嗯,猜到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南湫打断,原本激动地声音有些低垂,很不好意思地道歉:
“倾倾,我迷路了,按照班主任给的家庭地址,却没有找到你家在哪里,对不起啊,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还得跟你问路。”
黎倾:“!!!”他不会来京市了吧!?
“你来京市了!?现在在哪?”
“嗯,我搭火车来的,没买着坐票,站了一夜,从车站出来走了好久,不知道这是哪里,只看到旁边有个路灯。”
黎倾:“……”你怎么不说地上有块砖呢?
“哦,对了,地上还有个画了大树和小草的砖,倾倾,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距离你家远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