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就算得不到这么多,但跟着傅戎,能获得点蝇头小利,都足够他们出去潇洒了。
“你们两感情真好,真羡慕。”
傅戎手从殷或的肩膀落到了他的腰间,几乎将殷或给半搂到怀里。
“十多年的友情,可不是十多天。”
他当然和殷或感情好了。
不可能不好。
傅戎喝醉了,说了这会话,头有点晕晕沉沉的。
他一点不和殷或客气,歪头就把下巴搁在了殷或肩膀上。
感受着友人肩膀的温柔,傅戎闭上了眼睛。
“喂,不会真睡了吧?”
殷或抖了抖肩膀,看似想把傅戎的脑袋给抖下去,但弧度又分明一点都不大。
“等你走的时候,我就醒了。”
傅戎眼皮都不抬。
殷或拿一个醉鬼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
“殷医生,喝点茶水。”
殷或不能喝酒,于是提前就给他专门准备了茶水。
“谢了。”
殷或一边肩膀被压着,就用空着的那边的手去拿茶杯。
“医生,下周我家小孩满月了,医生你有空能来一趟吗?”
“不收礼,医生你能来就好”
“我去?感觉寓意会不好。”
他一个医生,到别人家小孩的满月酒去,感觉会不太合适。
“没事,我们家没人迷信这些,都很喜欢医生,上次如果不是医生你,孩子还不知道要难受多少天。”
大半夜孩子发烧,送到医院去挂急诊,可到第二天都不见退烧,后来想到了医生,马上就带着孩子去医生那里。
医生给孩子打了一针,孩子下午就退烧了。
“孩子也对医生很喜欢,好几次都嚷嚷着要见医生。”
“好吧,中午还是晚上?”
“中午,不耽搁医生你多少时间。”
“行。”
殷或又点了头。
对于谁的邀请,他都点头。
不在当时拒绝,为了让对方满足,只是后面他会不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殷或喝了两杯茶,又被众人围着投喂了点吃了,殷或倒不是怕长胖,只是他胃口就不大,吃一点就不想吃了。
看了看时间,快到晚上十二点了,他该送傅戎回去了。
就殷或自己扶着傅戎,傅戎还真的殷或一动,他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要走了?”
“是啊。”
“那走吧!”
傅戎站起身,身体晃了晃。
殷或连忙抓着他胳膊放自己肩膀上。
“我们先走,你们继续。”
“单记我账上。”
傅戎就算走了,也会买单。
他经常来这里,消费不低,早就是会员了。
基本一个月左右,宾馆会给他寄一个账单和二维码,傅戎看到就会结账。
走出宾馆,坐进了车里。
殷或将傅戎给塞到了车后座,傅戎斜靠着车椅,打了个酒嗝。
殷或坐在前面拉上了安全带,往后看了一眼。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可以戒酒,你会吗?”
傅戎喝醉归喝醉,意识还是比较清醒。
“你住进我家,我就戒。”
“那就是不行了。”
他不可能住到傅戎家。
哪怕他只拿了傅戎这一个炮灰剧本,他也不会和傅戎待在一起。
“你看,既然要提条件,那就该是双方都来。”
“你都不干,我也没办法。”
傅戎显然特别会为自己的权利做争取。
“远香近臭,你不怕真住一块,你总有天会发现我们十多年的友谊,也许根本什么都不是。”
“我不会。”
傅戎声色一沉,殷或快速看他一眼,重新专注看着车窗玻璃前方。
“开个小玩笑,你别当真。”
“我倒不觉得你在开玩笑。”
“你是嫌烦了吧?”
经常被他叫出来照顾他,送他这个醉鬼回去,还要伺候他,换了别人,给再多钱,肯定也会烦。
“我没这样说过,你也别这样乱脑补。”
“真的就好了。”
傅戎抬手捏了捏后颈。
看他又要闭眼的模样,殷或顿时提醒他。
“别睡,马上到。”
不然一会他又得再次叫醒傅戎。
“好好好,我不睡,你真烦。”
“是,我烦,不想看到我,下次换别人。”
“不行,我只习惯你。”
“要是哪天我不在……”
“你怎么不在,你还能飞上天了?”
别说,真和飞上天没多少区别。
从这个世界离开,就和上天飞出去差不多。
“不能。”
殷或笑出了浅浅的笑声。
傅戎打了一个哈欠:“那不就行了,你不会上天,你就不会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嗯,不会。”
殷或给出轻轻的回答。
汽车开到傅戎的公寓楼下,殷或到后座将傅戎给扶了出来。
两人刚一转身,身旁就站了一个人。
男人看到傅戎醉意慢慢,走不动道还得殷或来扶他,本来就幽深晦暗的瞳眸,更加深不见底了。
被殷或给扶着, 傅戎还想着为什么忽然停下不动了,他还疑惑怎么回事时,忽然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