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霁从未刻意隐瞒过自己的家世。
分开那天,倪知甜讽刺他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他以为她早就知道。
那一年暑假,联系不上她,凌霁以为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他以为她早就想分开。
“是我想当然。”凌霁说,“我应该问的,像你说的,长嘴就好了。”
“你长了嘴也没用。”倪知甜劝道,“当年我也没长。”
“我至少应该去查。”
“你父母帮助了太多人,按照慈善捐助的名单,一个个查吗?”倪知甜说,“查不到的。”
“那就是无解吗?”凌霁问。
当年分开,确实是一道无解的题。
因为,出题的人是倪知甜,她给的标准答案,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他们回到各自的世界。
凌霁曾说她的心真硬,只对他一个人硬。
沉默片刻,他又缓缓道,“可其实,你对自己更狠。”
倪知甜也没有这么潇洒。
刚分开的两个月,她心神不宁,那段时光于她而言同样暗无天日。
“算你倒霉。”倪知甜摊手,学着二哥和小哥的语气,像个无赖,“碰上我了。”